练水平,战前只需整备集合,进行为期一周的特训就可以出征。比较麻烦的是新成立时间不久的海军,由于现有的战船都是新交付不久,船员与船只基本都还尚处在磨合期,作为海军旗舰的“探险号”甚至还没完成舾装,要拉出去打仗的确有点欠妥。因此军委这边经过商议之后,将这次的作战计划放在七月底实施,以便让海军这边的准备工作能做得更为充分一些。
至于其他物资、人员方面的配合工作,由于已经有了前几次出征的经验,各个相关单位之前已经摸索出了一套比较有效率的工作方式,甚至都无需再由执委会坐镇协调了。
当然在此之前的一个月当中,军方也不会闲着,除了加强训练之外,还有相应的实地侦察计划。自去年在北越开辟黑土港拓殖点以来,输送到胜利港的北越人口已经过万人,这其中的大部分移民都已经拥有了归化民籍贯,剩下的要嘛是作为军费抵债的南越俘虏,要嘛是还没有度过隔离观察期的新移民。
在这些取得了海汉归化民籍贯的北越移民当中,已经有相当数量的年轻男子选择加入了海汉民团当兵服役,陆海两军和警察队伍中都有不少新人是来自于北越。军方要想从中挑出一支安南籍的特别行动队伍,倒也并不是难事。
至于带队的军官,军方权衡再三之后,决定将这个重要的任务交给一直在安南驻扎,对安南情况最为熟悉的钱天敦。相比其他的竞争者,钱天敦的优势实在太过明显:侦察兵出身,专业素质毋庸置疑,又长期驻扎当地,并且在海汉军中的名望也非常高——但凡是安南籍的民兵,就算没见过也都知道海汉民团驻安南的“钱长官”是一位了不得的人物,海汉民团在安南部署的所有部队,都是归这位钱长官指挥。
但除了带队的军官之外,军方还得设法为这支侦察队找到一个合理的身份掩护——毕竟这次的侦察目标是南越地区最繁华的几处港口城市,而不是渺无人烟的荒岛野地,如果身份被识破,那势必将给后续的军事行动带来麻烦。
而在目前的这种状况,一个合理又安全的身份便是商队了,毕竟顺化府以南的会安在此时是南越地区非常重要的海上贸易港,在当地有大量的外来海商频繁进出,以商队为掩护进行侦察也不易引人注意。不过要伪装成商队,那最好还是得找这个行当里的老司机来当领队才行。军方很快便确定了人选,只是这个说服工作不太方便直接出面,只能交给其他部门来做。
被军方选中的老司机是“琼联发”股东之一,长期来往于大明与安南、吴哥、暹罗等地的海商詹贵。詹贵的海商路线与“福瑞丰”、许心素等人有所不同,他几乎是以单纯的海上运输为主业,并非海陆结合的路子。自从去年与海汉人搭上线之后,詹贵很快便意识到这条大腿值得抱紧,之后便主揽了顺化府以南地区,包括海汉人特别指名的占城国一带的食盐生意。
詹贵经常进出胜利港,对于这里一月一变的快速发展状况自然是看在眼中。他一生中大半时间都在海上漂泊,对于国籍、民族之类的问题看得比较淡,因此对于海汉人在胜利港搞的这套“法外之地”的方式并不反感,反而是觉得大有可为。因此胜利港刚开始招商搞商务区的时候,他也是第一批在这里圈地投资的海商,并且将自己的一房小妾和孩子从广州迁来了胜利港定居。而之后驻广办组织“琼联发”的时候,詹贵也是第一批报名参与的商人。如果抛开跟海汉纠葛极深的“福瑞丰”暂且不论,詹贵也算是大明商人中数得着的“海汉派”了。
詹贵在胜利港有一处前店后院的居所,作为他在这里的落脚地。平日里便是由小妾管账,加一个打理生意的掌柜和几名伙计,出售的物资也多是来自于占城等地的珍稀木材、宝石、犀角、象牙之类的奢侈品。
这天詹贵在港口处理完船上的事务回到家中,刚进大门便见小妾迎了出来,低声说道:“老爷,执委会的宁先生、施先生,还有一位海汉军爷一起来了!”
詹贵道:“那怎不让下人去码头上通知我一声?怎好让贵客久候?”
“没事,正好我们几个有时间,帮你女儿辅导一下功课。”说话间施耐德也走到了屋外,远远地接话道。
“施先生真是客气!”詹贵赶紧迎上前去作揖,又让小妾去准备些吃食,顺便瞥了一眼屋里,见除了宁崎之外,还有小妾所说的那位军爷——海汉军方第一人颜楚杰在。詹贵心里顿时有点打鼓,这几位大人物他都是认得的,平时偶尔也有打到交道,但从未有过三人一起登门拜访的状况发生。
詹贵一时间也猜不透是什么状况,只好先与施耐德进了屋,然后让小女儿赶紧回房。詹贵与小妾生的这个女儿今年八岁,目前正在胜利港小学就读,说起来也算是宁崎的学生。
“是否是小女在学堂上不守纪律?宁先生切勿忌讳什么,该罚就罚,这小孩子不罚怎么教得会规矩!”詹贵在不明这三人来意的情况之下,也只能先随便找话题扯一下。
宁崎笑道:“詹老板,你这个女儿虽然学习成绩不算很好,但遵守纪律这方面还是做得相当不错的。这应该是詹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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