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生怒意?特别是从方才下人的讨论中,以及眼前所见之情况,就算不想去细想,大致上他们也猜得出来到底是发生了什麽事,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再问个清楚为好。
「!二老爷,四老爷,您们怎麽来了?」
被长孙炽两人之突然出现给吓了一跳的仆人们纷纷愣在原地,似乎完全不能理解此二位主子出现於这儿的原因,不过,现在这个时间,也甭管这事了,相b起自己被吓到,小主子受惊後的情绪反而更该注意,这次要不是其他人手脚迅速,小小姐说不定真的又会出事了。
「听到你们在这儿惊呼连连,不放心,所以就过来看看。」
b之长孙敞的红颜怒目,长孙炽明显已经恢复了冷静,目光冷凝地盯着那仍处於昏迷状态下的某人:
「说吧!到底是怎麽回事?」
「回二老爷的话,方才小小姐自己一个人在後院这儿看鱼看得正高兴时,三少爷突然就从前院那儿冲了过来,直接伸手将小小姐一把抓住,两手抬起来就要将小小姐丢进池子里,而且,而且……」
三少爷所说的那句浑话,也不知道该说不该说,说了,怕是会惹来主子们的怒火,不说,又好像不大妥当……
「而且什麽?照实说!」
许是看出了仆役脸se中的犹豫,长孙炽冷声喝道,这可使得那位回话的仆役当场打了个冷颤,结结巴巴地便将自己所听到的,某人刚才所说的话,如实说出:
「三、三少爷说,这个家只有他一个嫡子,其他想抢了他嫡子之位的人,通通给他走着瞧,等他那没用的父亲si了,看他不把这些人给赶出府,至於这个整天只会哭哭啼啼的小丫头,乾脆淹si算了,反正那麽小一只,又不能玩弄,没趣,之前还害他被揍,果然早就该把她给淹si或掐si了,让她来陷害他……」
「孽帐!!」
听完仆役的叙述後,要是再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麽事,那他们的脑袋可就真的白长了。
握紧拳头,长孙敞咬牙切齿地往那被仆役架住的某人脸上一拳挥去,直接就把某人给打醒过来——当然,人是醒了,可是思考能力什麽的却完全没有回笼,甚至还因为那一拳的关系,打了个酒嗝,随即又吐了一身,直叫两位长辈看得怒气直冲脑门。
「这浑犊子除了喝酒闹事、调戏nv子外,还会做些什麽?」
不想再看到这个只会让人火冒三丈的晚辈,但见长孙炽摆了摆手,让几名仆役将人架下去关禁闭,直到其弟长孙晟回来才可以放出来,同时不忘蹲下身子,仔细且小心安抚着那明显受到惊吓?的无忧之情绪。
「观音婢,没事了,有伯父在,别怕。」
「伯父,观音婢不怕。」
无忧如是说着,眼神中的坚定让人看了很是心疼:
「您和叔父别担心,观音婢没事!只是母亲……」
母亲她……应该很怕自己会再发生意外吧!可惜生在这个家中,只要那个人还在,这样的意外就会再度发生……感受着那抱着自己的双臂之力道,无忧於心底暗自叹了口气。
「……」
看着无忧,又看了看那蹲在无忧身旁的nv子,最後,像是做出来什麽决定似的,长孙炽开口对nv子提议道:
「三弟妹,我想,你们母子三人还是先搬到我那儿住段时间,等季晟回来你们再搬回来,不然这样也不是办法,安业那人是个浑的,你们要是继续跟他住在这里,之後怕是会出更大的事儿。」
「这……」
「是啊!三哥不在,三嫂你们母子三人住在这里,不止我们不放心,恐怕连三哥都会放心不下,与其如此,倒不如你们就暂时先搬去二哥那里,同二嫂一起住段时间,这样也不用怕会被那混帐找麻烦了。」
高氏本想拒绝这样的提议,但架不住两位叔伯一人一句的劝说,遂待长孙晟自碛口回来後,与之商讨了一下,最终点头同意,於是,在这之後,只要是长孙晟不在府里,甚至是不在大兴的日子,高氏母子三人便会到长孙炽那儿住上一段时间,而无忧也因不再受人欺侮凌nve之故,一日日的成长,并且学到更多的道理知识,同时也将各项nv孩子该会的技能都学了个遍,这样的日子不断重复着,直至其八岁那一年……
隋炀帝大业五年西元609年,长孙晟因病去世,这对高氏母子三人而言,是绝对的噩耗,不过,不知怎的,在面对此噩耗来临的同时,高氏的心里隐隐又有些庆幸,一方面庆幸於两位庶nv已经出嫁,婚姻美满,另一方面也庆幸庶子恒安得其亡兄行布之功绩庇荫,被皇帝授予官职,已离府自立,同时更庆幸於自己的明智,使他们母子三人不至於在长孙晟病逝後,浪迹街头。
早在多年以前,或许应该说,在得知那位继嫡子内心最真实的想法之後,高氏她就开始悄悄地收拾起自己与子nv所拥有的物品,并经由夫君及娘家兄长的同意,将那些物品,包括嫁妆中的大型物件、家具等,一点一点的送回了娘家,怕的就是一旦夫君去世,他们母子三人就会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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