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或是无人愿醒。
一曲终了,台下只响起三下节奏分明的鼓掌声,二月红知道,那是身为军人的张启山给予他最高的评价了。
二月红下了戏後,并没有走到後台卸下油彩和头面,而是走到了张启山的旁边,找了个位置坐下。
「佛爷不喜欢喝茶吗?」二月红像是在找话题一般地问道。
「嗯。」张启山看着桌子上那杯几乎没碰过的茶,淡淡地应了声,没有回答二月红的问题。
沉默,在俩人之间蔓延开来,却没有一丝尴尬,像是本就应该如此。
过了许久,张启山才开口道,「今天,你唱得很好。」语气还有些别扭。
不过张启山可不是说好听话,虽然他并不喜欢听戏,不过以前也是去听过几次大戏的,知道要唱得跟二月红一般的人并不多,所以他这话并无一分造假,只是很少赞美人,让他自己有些不习惯,语气有些生y。
二月红也听出了张启山语气里的不自在,他笑了笑,道,「多谢佛爷赞美,不过如果不习惯赞美人还是免了吧,不然我听的也怪别扭的。」语气里满满的狭促。
接着起身,微微欠身,转身走向後台。
「呵…」张启山无奈地笑了笑,怎麽感觉自己好像被揶揄了呢。
在二月红离开後不久,张启山也跟着起身离开。
月夜,这是他们的初次相识。
四月初三,这日是寒食节,也是九门中解家当家,解九,从日本回国的日子。
在解九回国之前,老早就托人送了帖子到其他八门,而会不会来,这解九可就没底了。
「小九~」九门中年纪最小的狗五蹦蹦跳跳的揣着一只小狗就上了二楼,整张脸上是掩不住的笑意。
「不是叫你别带狗来吗,怎麽都说不听?」解九似是无奈地说道,不过语气倒是满满的宠溺意味。
「我说小九啊,我没带着狗,还叫狗五吗?」狗五沾了口茶後眯着眼笑道。
「你啊……」解九很是无奈的摇头。
正当俩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时,外头传来一阵高跟鞋叩叩的声音。
「我说怎就你俩呢?」霍仙姑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
「是不想见着我跟小九吗?」狗五依旧笑咪咪的说着,不过语气里浓浓的烟硝味却让霍仙姑略为不悦的皱起眉。
霍仙姑开口想说些什麽,但就在她要开口前便被解九给打断了,「好了,你们俩别再吵了。」
被解九阻止後,霍仙姑撇撇嘴,拿着茶坐到了看不见狗五的地方。
真是的,这对活宝还真是小孩子心x,等会儿不知道还要吵什麽呢,想到这,解九不禁扶了扶额。
过了一会,九门里边除了张启山和二月红还没来以外,其余的人早已到齐,在嗑瓜子闲聊着。
「小九,你说,这次佛爷跟二爷会来吗?」狗五一脸好奇的问着身边的解九。
听到狗五的提问,解九想了想道,「佛爷跟二爷的帖子我有差人送过去了,至於会不会来……这我可就不知了。」,说着,解九瞧了窗外,「呦,下雨了。」
长沙的街头下起了这个季节最常有的绵绵细雨,路上的行人们依旧悠悠哉哉地逛着市集,当然,手上拿着几根簪子和几盒胭脂水粉的二月红也不例外。
原本二月红是想这样去解九的洗尘宴的,只可惜天不从人愿。
「糟糕,雨愈下愈大了。」二月红略为苦恼地看着变大的雨势,「原本还想去解九的接风宴呢。」
正当二月红想要找个避雨处时,清冷的声音突然从背後响起。
「二月红。」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张启山。
他撑着一把伞,身上穿的还是那件军装,走近二月红的身边,将伞分了一半给他。
「佛爷?」二月红的语气有些惊讶,「您怎麽会在这?」
「要去解九的接风宴。」
「正巧,我也要去呢。」二月红g起嘴角道。
张启山看了眼二月红手上的胭脂水粉,不经意地问道,「是买给未婚妻的吗?」
二月红愣了下才笑着道,「是买给丫头的。」
丫头?张启山疑惑的看了看二月红。
而二月红也见着了他疑惑的模样,道,「丫头是我上次拦路救下的姑娘。」
「嗯。」张启山淡淡的应了声。
一红一绿的身影共撑着一把伞,一路无语,但周遭的空气却不会让人感到沉闷,反而有一种异样的和谐。
当张启山和二月红到达茶楼时,除了齐铁嘴以外,全都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连最jg明的解九也愣了几秒。
「佛爷!二爷!」狗五更是震惊到喊了出来。
「怎了?狗五你是不想见着我跟佛爷吗?」二月红掸了掸身上的水珠,笑道。
「不…不是,只是太惊讶了。」狗五不好意思地0了0头。
二月红笑了笑,找了个没人的位子坐下,看着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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