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乔估算着时间:“al,今天过年那段时间帮我空出来,我想休息一段时间。”
“空多久?”
“一个月吧。”咕噜咕噜喝完水,视线里出现男人的长腿,虞乔把杯子递给他,昂了昂下巴,示意自己还要一杯。
周宴深低头揉了揉她的头髮,去给她倒水。
虞乔掀开被子下床,昨天的衣服已经没法穿了。她打开衣帽间,里面竟然有几套崭新的衣物,应该是周宴深提前叫人给她准备的。
手指在一排排衣服上滑过,耳边al粗粗估算一会儿之后:“后天是白色雪山的粗剪观看,十二月一号星云奖颁奖,你上次确定的那部戏五号开机,这部剧你的戏份不算多,我估计年前能拍完,那年后一个月就不给你接工作了。”
虞乔点点头,拿下一件厚毛衣,一条牛仔裤,再搭长款保暖的羊绒大衣:“就这样,辛苦你。”
“不辛苦。”al笑了一下,“正好年后我也打算休息一下。”
“什么?”虞乔手顿住,“我没听错吧,工作狂要休息。”
al无奈:“你没听错。我又不是铁打的。今年过年打算去南方旅个游,放松放松。”
“你自己吗?”虞乔顺口问。
电话那头却沉默了一秒。
虞乔敏锐地嗅到什么八卦,试探性地道:“跟邵书白一起吗?”
al还是不说话。
虞乔知情识趣:“那我们一起好好休息吧,正好给容夏也放个假,今年我给她包个大点的红包。”
挂掉电话,虞乔换好衣服,出来时窗外已经是暮色黄昏。
她和周宴深一起吃了饭,二人回陵江的航班是晚上。
虞乔穿好鞋在门口等周宴深,晃荡着自己手腕上的手镯,晶莹剔透,越看越好看。
周宴深从玄关处处出来,便看到她偏头稀罕手镯的可爱表情,笑了笑:“喜欢吗?”
“喜欢。”虞乔转了一下,触手莹润,“好漂亮的镯子,干干净净的。”
周宴深看了眼她空白的右手:“有机会碰到水头好的,给你凑一对。”
二人牵着手下楼,司机等在楼下,北城的冬天夜晚来的早,到机场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了。
虞乔在休息室的卫生间里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
她擦干净手,看到是陌生的号码,皱了皱眉,那些被私生打扰的不好的回忆涌上心头,但还是接了电话:“喂,你好。”
“你好,虞小姐。”对方是个年轻的男声,准确叫出她的名字,客气地自我介绍道,“我姓冯,是梁淮先生委托的律师。”
听到梁淮两个字,虞乔立刻就想挂电话。
“您等等。”这位姓冯的律师仿佛预判到她要做什么,语速极快地说,“请您给我一分钟时间。梁淮先生委托我,将他在陵江市西林海苑23栋的别墅无偿赠与您,您看您什么时候有时间来办个手续。”
西林海苑,是梁家曾经的别墅,虞乔和梁淮在那里长大。
她面无表情:“我不要。”
律师有些为难:“梁淮先生说,如果您不愿意接受,可以自行处置。”
虞乔握着手机,走出洗手间,远远看到在沙发上的周宴深,她动了动唇:“捐了吧。”
“您确定?”
“嗯。”虞乔淡淡道,“麻烦您把房子卖了,卖的钱都捐给患有心臟病的贫困儿童。”
说完,她径直挂掉电话,手机落回包里。虞乔从旁边的咖啡厅买了两杯咖啡,回到周宴深身边。
“怎么想起来喝咖啡。”周宴深接过咖啡,顺手搂着她,“不怕晚上失眠吗?”
听到这话,虞乔刚喝进去一口的拿铁差点给自己呛死在口罩里,止不住地咳嗽。
周宴深递纸巾给她,轻拍她的后背:“你怎么了?”
虞乔瞪了他一眼。
周宴深微微有些疑惑。
虞乔微微掀开口罩擦拭嘴角,在心里忍不住吐槽自己。
周宴深不过就说了个晚上睡不着,她居然下意识地想歪了,真是色令智昏。
周宴深看着她稍稍有些变红的耳垂,忽然勾唇,搂着腰凑到她耳边含笑道:“想哪去了,嗯?”
最后一个字的尾音上扬,清沉的嗓音剐蹭着耳膜,虞乔伸手推拒:“才没有。”
周宴深扣下她的手腕,隔着口罩,若有若无地亲了下她的脸颊:“没事,睡不着的话,我陪你。”
我陪你三个字被刻意加重了语气。
虞乔在心里后悔自己为什么要买这两杯咖啡。
没一会儿,广播里传来提示登机的播报声,二人在夜色渐深的时候回到了陵江。
之后的两天,周宴深几乎是每天都忙到深夜。虞乔在家钻研下部戏的剧本,晚上常常是在沙发上看着看着就睡过去了,而后被周宴深抱回床上。
深秋风凉,他身上是医院洁净的气息,会先脱掉外套,再俯身来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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