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屿和靳安的罚单,气得陈南枝差点手撕她的驾驶证,所以这次她如果不说清楚,怕是连车钥匙都见不着。
“不信你看嘛!那边那边,祖国的花朵正在淋雨呢!”靳安倚着吧台,手指着对面路边的男孩。
陈南枝眯着眼看了会儿,也不知道看没看清,只听她笑了一声道:“不是祖国的花朵么?那淋淋雨不挺好。”
说完就转身去洗杯子了,压根儿没打算借车给靳安。
靳安被逼急了,干脆先斩后奏自己从吧台拿了陈南枝的车钥匙,一边往外跑一边喊:“我先走啦!晚上你打车回家注意安全!”
全然不顾身后陈南枝的破骂声。
卓屿站在路边,看着母亲中午发来的微信消息。
「今晚夜班,晚饭自理。」
他顺手左划,删除了聊天框,然后从口袋里掏出耳机线插上,刚刚戴好准备听歌的时候,一辆黑色的轿车在他面前缓缓停下,随即车窗缓缓降下,车里坐着一个让卓屿意想不到的人。
其实他从没想过,还能再见到靳安。
上次见她还是黑色的长直发,这次却已经变成了浅栗色的长卷发,靳安今天画了淡妆,整个人看起来温柔又慵懒。
“嘿,还记得我吗?”靳安笑着冲他打了个招呼,然后又自顾自的补充:“之前你借我伞,603路。”
他当然记得,那天之后他依旧还是每晚坐603路回家,同样的时间同样的车,但却再没见过靳安出现。
卓屿一边想一边点了点头,靳安见他还记得,立马笑了起来,她歪歪头道:“上车,我送你回家,就当是答谢了。”
“不麻烦了,我自己坐车回家就好。”卓屿婉拒,眼睛却盯着靳安。
靳安见惯了各种年龄阶段的男人在她面前玩弄套路,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甚至一个眼神她就能看出对方的意图,像卓屿这样的举动在她这里统统被归为欲拒还迎,她游刃有余,笑着说:“那我买把伞给你,你在这里等我。”
说着就解开安全带准备下车,卓屿连忙喊道:“不用,我不用打伞。”
“可是,你又不要伞,也不让我送你回家,我心里过意不去呀。”靳安脸上露出苦恼的表情,似乎很是为此困扰。
两人交谈也不过几分钟,雨势却忽然变大了起来。
靳安有些着急,干脆直接打开车门下车,不顾卓屿满嘴的拒绝,淋着雨绕到副驾打开车门,硬是强行把卓屿按了进去。
等靳安回到车里,她的头发也被打湿了一些,她连忙翻出一包抽纸,抽了几张擦掉头上的雨水,一回头看到卓屿整个人湿漉漉的坐在副驾。
他看起来像极了一只流浪狗,浑身湿透,可能是因为忽然转换到温暖的环境,整个人都在不受控制的微微发抖。
靳安小时候曾经捡回来一只流浪狗,也是下雨天,她听到花园里有小狗凄惨的呜咽声,循着声音找过去发现一只小流浪狗不知道怎么跑进了她家花园里,看起来也就两三个月大,正躲在灌木的缝隙里一边惨叫一边发抖。
那时她偷偷把小狗抱回家,装在纸箱里藏在卧室的书桌下,因为哥哥曾经有过被狗咬的经历,所以家里人即使对靳安无限宠爱,但在她想养狗这件事上却始终没有同意。
靳安看着卓屿,眼神不自觉变得柔软起来,她抽出几张纸巾伸手过去帮卓屿擦了擦脸上的雨水,感觉到他明显的抖了一下,但却没有躲开靳安的手。
这种感觉就好像获得了陌生小动物的信任一般,靳安发自内心的感觉到高兴,她有些庆幸又遇到了他,才不至于无聊的度过今天剩下的时间。
卓屿家在一个看起来年代有些久远的老社区,这里居住的大部分都是独居老人和外来打工的租户,靳安循着卓屿的指示,七扭八拐,终于来到他家楼下。
“你家没人吗?”靳安歪头看着外面那栋只有五层高的老楼,居然没有一户亮着灯。
卓屿轻声回答:“我妈是护士,她今晚夜班。”
靳安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完了伸了个懒腰,扭头笑着问他:“那你不邀请我上去坐坐吗?”
卓屿一愣:“可是我家没人……”
“就是因为没人啊~”靳安说话的尾音带着诱人的勾子,她卷弄着自己的发梢,像是自言自语般暧昧的呢喃道:“我还没去过哪个男生的房间呢。”
靳安没有撒谎,她确实没去过任何一个男生的房间,但却跟不同的男生,去过许多不同的酒店。
她跟着卓屿上楼的时候,看着卓屿有些单薄的背影,脑子里却在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说实话,她好像真的还没跟高中生玩过呢。
卓屿家在三楼,他一边掏出钥匙开门,一边对身后的靳安说:“我房间很小,可能还有点乱……”
“无所谓咯,我房间也很乱。”靳安满不在乎的说。
卓屿没再说话,从鞋柜里取出一双女士拖鞋放在靳安脚下,他有些紧张,声音都变得僵硬:“不好意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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