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阮识根本什么都没听到,他的耳边只充斥着夏寻动情的喘气声,大脑和身体都被身上的这个人填满。
搬家的那天阮识只收拾了两个行李箱出来,他没什么随身物品,屋子里的所有家具都是房东自配的,他只有一些衣物书本,还有那两只大胖猫。
接他们的是姚洲,亏他身后带了七八辆车就准备接这两人,谁知道行李一放,他们还能和自己同坐一辆车。
“没了?”姚洲睁大眼睛,生怕自己看错。
“没了。”夏寻想牵阮识的手,无奈他们两个人怀里都有一只猫,他空出一只手来开后门,让阮识先进去,“过来。”
阮识对姚洲点点头,轻声说了句谢谢。刚坐到后座没两秒,夏寻就钻了进来贴着他,捂住自己怀里蛋黄的眼睛,把脸凑过去,“亲我一下。”
“有人。”阮识的耳尖透红,看到外面正在对司机说话的姚洲,抱着蛋白坐在角落不理夏寻,专心低头逗猫,“还有长辈在。”
夏寻看了他一眼,把蛋黄放在了最边上,倾身去了驾驶座按下按钮锁上了门,跪坐在阮识身边将他搂了过来,贴上柔软的唇瓣。
“唔…”阮识被吓得睁大了眼睛,夏寻居然还有空在他腰上趁机捏了一把,湿软的舌头交缠着,在狭小幽闭的空间发出渍渍水声。
阮识被他亲得软了身子,抱着蛋白的手都松了些,蛋白乖乖卡在两人中间,自觉地将脑袋埋了起来。
阮识的嘴唇透着水润,夏寻指腹在上面摸了一下,又笑着凑上去亲了下,“没事,我不开门他不会进来的。”
这有什么区别。
要么就是姚洲开了门发现他们两在激吻。
要么就是姚洲发现打不开门知道他两在里面激吻。
夏寻若无其事的把阮识衣服整理好,开了锁敲了敲车窗,对着姚洲说,“开车。”
姚洲一副过来人的样子,上了车之后就目不斜视地专心开车,阮识倒是在后面把自己越缩越远,上赶着要和夏寻保持距离。
车子行驶了约有半个多小时,姚洲帮他们把行李拿下来,毕竟这两人手上都有猫不方便。
“没有外带箱吗?”这话是姚洲对着阮识说的,他上前逗弄了一下蛋白的耳尖,怀里的猫咪伸伸爪子拍走了他的手,小肉爪软乎乎的,“它挺漂亮的,这什么品种?”
阮识挠挠它的脑袋,说,“波斯猫。”
夏寻站在他的身边,空气中的温度都骤然降低,姚洲看了他一眼,不屑地“切”了一声,然后任劳任怨的帮着两个人拎行李箱。
夏寻的公寓一直有人来定时打扫,所以干净得很。刚把蛋黄和蛋白放下来,这两只就迈着步子去沙发前的地毯上趴着晒太阳了。
房间里温馨透亮,夏寻不太喜欢装饰,所以公寓还和上次来的时候一样。白色的幔纱窗帘,落地窗边摆放着一个原木花纹的小小四角柜子,沙发倒是换了,米灰色的简易三人座,延伸着侧面的另一个。
这里确实很安静,连进门都要经过保安的确认和门口机器的扫描。
姚洲和夏寻在窗边说了会话就走了,临走前又去逗了一下蛋白,到了门前和阮识笑着打招呼说,“晚上来我们家吃饭。”
阮识愣了一下,转头看着夏寻,“是要去你舅舅家吗?”
“是啊。”夏寻把门关上,牵着阮识的手坐在沙发上,“别怕,我舅舅人很好的。”
夏寻的舅舅,那就是他母亲的兄弟。阮识坐在沙发上发呆,半晌才开口,想要拒绝,“夏寻,我可不可以…”
“阮识。”夏寻打断了他的话,相扣的十指愈发紧,就如他说出的话那么坚定,“我之前和你说的,别忘了。”
“我想带你去见我的家人,别拒绝我,好不好?”
要去钟沐岩家之前阮识说要买点东西,夏寻不让,说他家什么都不缺。
“那不太好吧。”阮识漂亮的眉头皱了起来,做什么。”
姚洲刚折了一枝玫瑰递给阮识,花瓣开得饱满,一捏还有枚色的汁水溢出,阮识将鼻尖凑近闻了闻,清甜暗香的花味儿顺着他的神经飘进了心里,面上不由露出一丝笑容来,在月光的测泻下明亮了眼,增得他的面容魅了起来,用漂亮形容确实不为过。
夏寻指尖轻轻敲打着窗沿,视线一直追随着阮识,听闻钟沐岩的问话反而笑了出来,转身正对着他说,“舅舅,杀人犯法。我可不想当杀人犯。”
“又不需要你动手。”
夏寻漆黑的眼眸在深夜里愈发变得明亮,他拿过钟沐岩桌上的文件看了看,“反正不需要,就让她一直坐牢就行。”
“为什么?”钟沐岩对他这个举动反而很有兴趣,“阮菁一死,你和你哥哥不就能在一起了?她要是还活着,早晚都会出来。”
“我不会让她出来。”夏寻的眼神突发变得阴鸷,提到阮菁就像是拔了他的逆鳞,“出来也是要阮识养,徒增负担。就让她在牢里为我妈赎罪,还能被养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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