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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说,“保佑你健健康康,开开心心的。”

祝祭霖被哄好了,鼻子一酸,被毕白一把抱起来,让他憋回去,不然小心老妈笑他。

他立马闭紧了嘴巴,酸涩的感觉充斥喉间。毕白啧了一声,说不许憋。他又埋在人家脖子里抹眼睛。

唉,给毕白心软得一塌糊涂。

吃晚饭的时候,毕白接到电话,说要去送文件,让他们先吃。

于是只留下祝祭霖和老妈,鸡肉很软,滑而不腻,轻轻一抿就有喷香的汤汁溢出。

老妈赞不绝口,说毕白的厨艺这么好,还要她来干什么。

祝祭霖低头吃饭,说他想让你来陪我。

老妈笑了,说,“你家男人这么细心,这都能考虑到。”

说完顿了一下,面色认真地道:“我看得出来,他真喜欢你。就是这个人吧,让人琢磨不透。”

祝祭霖不以为然,吃了一口蘑菇,简直要鲜掉舌头,他满足地眯起眼睛,说,“害怕的话离他远点就好了。”

“算了,吃饭吧。”老妈给他夹了一块鸡肉,感慨地说:“那时候你还没这桌子高,一转眼就这么大了。”

霎时祝祭霖身形一僵,他也不是突然长大的啊。他看到一个瘦弱的小男孩笨拙地捧着碗,动作生疏地用筷子扒饭,他才吃了小半碗,爸爸已经开始添饭了,面前的菜一点点减少,他着急地用手抓,结果被抽了一下脸,那时最想妈妈,因为他看见领居小孩都是妈妈给喂饭的。

毕白回来了,一眼就发现了他的异样,沉声问祝祭霖怎么了。

祝祭霖说汤太好喝了,香哭了。

毕白被他气笑,瞟了一眼老妈,随即半蹲在祝祭霖面前,说:“受什么委屈了,给老公说说。”

老妈也是一脸茫然。

祝祭霖渴望,祈求,但总是事与愿违的东西,在他发誓永不再需要的时候,却给了他足以舔舐一辈子的糖。

祝祭霖摸摸他的头,说:“吃饭吧。”

第二天老妈就不见了,毕白说是八点走的,祝祭霖知道他骗人,因为老妈要睡美容觉,每天十点才起床。毕白每天早起上班,所以才不知道。

祝祭霖摸着手上的佛珠,没揭穿他。体会过世俗意义上的“母爱”后,他愈发坚信只有毕白的爱才值得让他流泪。

又是一年新年,毕妈妈要他们参加毕家的家族宴,跟上次的饭局不同,这次到场的不止本家人,连旁系都来了,让祝祭霖来,也算是一种变相的认可和宣布。毕白带他坐到毕妈妈旁边,摸了摸他的手,说,还是冻到了。

祝祭霖嗯嗯两声,拦住他给自己夹菜的手,小声地说:“现在还不可以吃吧。”他的意思是要先等长辈吃了他再吃。

毕白皱眉,冷眼扫视了一圈,说,“不用管他们。”

祝祭霖哦了一声,说要吃鱼。

毕白便给他夹了一块鱼肉,把鱼刺剔出来,才放到他碗里,尽管他已经挑得很细致了,但他嘴上还要让人慢点吃。

在座的人都对这个消失了几年又奇迹般归来的毕少爷兴趣颇深,又见他对旁边一个小男孩关照至极,有的人开始动了攀关系的心思。

一个人率先拿着一杯酒递给毕白,说好久不见,表哥。

毕白淡淡地嗯了一声,抬手把他的手推开,完全没有想跟他进一步交流的意思。

见毕白这里行不通,这人便打了祝祭霖的主意,举着酒杯要凑近他,被毕白不由分说地拉开,脸色阴沉,对毕妈妈说了一句,管好你的人。

毕妈妈抬手让他退下,其余的人见状也歇了心思,她捏着酒杯,看着祝祭霖,状似随口问道:“几个月了。”

“五个月。”毕白替他回答。

毕妈妈看他一眼,没说什么。

木制的椅子祝祭霖坐了一会说腰酸,要去沙发坐。室内暖和,毕白便把他身上的羊绒大衣脱掉,放在自己腿上,看着他在沙发上落座了视线才挪回来。

没了大衣的遮挡,五个月的身孕显露无疑,抬手间手腕上的那串佛珠尤其显眼,毕妈妈看清后脸色微妙起来,喝了两口酒,淡声道:“你的确变了很多。”

这串佛珠她很熟悉,当年她难产,毕父也是为她求了一串。然而这串佛珠真正有价值的地方在于,它需要求珠之人一步一叩首,跪遍五百级台阶才能求到。不愧是父子,照葫芦画瓢,二十年后儿子也做这一套。

他父亲这么做就罢了,毕白竟然也愿意这么做。想起他8岁的时候把女佣赶出别墅,冰天雪地里差点冻死人,事后他说觉得女佣会把房子踩脏。从那以后,毕白经常做出一些惊人的举动,例如会把猫按进鱼缸里,会把碗摔碎用碎片划伤抢他玩具的小孩,仿佛感受不到身下人的尖叫,划伤他的脸才罢休。

那张滴血的脸她现在都还记忆犹新,绝望覆盖心头。

不过事情好像并不是这么发展的。

又坐了一会后,毕白招呼祝祭霖回家。祝祭霖小跑着过来,他脸上肉眼可见的紧张,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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