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声扬裸露的上半身向下看,问:“我在煮玉米排骨汤,你呢,那条裤子不合身吗?”
宋声扬捋了一把头发,嫌弃地说:“卡裆。”
因为刚洗完澡的缘故,宋声扬展露在外的皮肤看起来很白很细腻,打眼看去就知道是个从小没吃过苦的人。他身高腿长,紧致的肌肉线条流畅饱满,充满了一股爆发力,有表情时的那张脸嚣张肆意,修长的脖子下面还藏着几颗不明显红色吻痕,凑得近了才能发现。
裴斯音的眼神转不过弯,宋声扬食指戳了一下他的额头,微微俯身和他说话:“喜欢啊,自己去练。”
近在咫尺的距离散发着熟悉的味道,裴斯音动了动鼻子,两步走到宋声扬面前,发尾滴落的水珠刚好砸在他浓密黑长的睫毛上:“好香啊,你用我的沐浴露啦?”
被戳破的一瞬,宋声扬有些不自然的继续擦着头发,“你以为我想用。”
裴斯音没再说什么,而是把手上的汤勺塞到宋声扬的手里,指着那锅汤对他说:“你先看一下,我去洗个澡。”
宋声扬一手毛巾一手汤勺的样子看起来很呆,裴斯音从他身后绕过去,鼓励地拍了拍:“我很快就出来。”
锅里的高汤咕咚咕咚翻滚着,宋声扬一边无语一边听从指示站好,就差拿着勺敲灶台了:“一锅汤有什么好看的。”
话是这么说,但空气里飘出的甜鲜气味却很浓,金黄的玉米在边缘被浓汤浸泡着,宋声扬饿得直咽口水。
裴斯音说的很快出来估摸着能有二十分钟,期间司机还过来送了一套衣裤,在看到自己老板衣衫不整出现在他眼前的时候,司机非常自觉低下了头,还贴心地轻轻关上了大门。
宋声扬把衣裤放在沙发上,压根没有要穿的打算。
等到裴斯音从浴室出来,一锅汤也差不多要煮好了。
晚饭吃得很简单,一锅排骨玉米汤,加上两碗面条。至于为什么裴斯音没做别的菜,纯属是因为他忘记买菜了,而排骨和玉米,是他冰箱里的最后两样。
“宋声扬,汤好不好喝?”
快要一碗见底的宋声扬忙碌的从晚饭里抬起头,他咽下一口排骨,非常不吝啬地赞赏了一下裴斯音;“很好。”
“是吧。”裴斯音高兴起来,又给他盛了一碗,“我也觉得非常好。”
“谦虚怎么写,你知不知道?”
“不知道。”裴斯音吃完,托着下巴看他,“我只知道你夸我,我开心。”
一口玉米卡在喉咙里,心跳的速度快要顶出喉口,宋声扬耳朵外面红了一圈,决定专心吃饭。
春天的天气反反复复,夕阳不一会就消失不见。
客厅里开着的窗户被豆大的雨点侵袭,天上突然下起瓢泼大雨,天边黑压压的一片,裴斯音小跑过去关窗,天空毫无预兆的从中间劈进一道闪电,电光闪闪如同白昼。
“啊——!”裴斯音忙不迭地捂住耳朵,害怕的蹲在地上。
沉闷的雷声让人心生悸恐,宋声扬连忙跑过去揽住他的肩,把人扶起来,“别怕。”
紧贴的身体试图压抑裴斯音紊乱的心跳,他在宋声扬怀里转身,两只手环住精瘦的腰,不停颤抖。
宋声扬被抱得紧了,伸出手,安抚性地摸了摸裴斯音的脑袋,“没事了。”
雨滴噼里啪啦地降落在窗户上,接连不断的发出令人心烦的声音。裴斯音坐在沙发上,看宋声扬帮忙关上窗户和窗帘,他打开手机查看天气预报,脸色一时没有恢复过来。
“这两天都要打雷。”语气不算平静,甚至带了些不易察觉的难过。
宋声扬走过去,坐在他的旁边,“你怎么那么怕打雷?”
裴斯音咬了咬唇,放下手机,“因为总是很突然,声音很大。”
客厅里没开灯,仅有的微弱灯光是从刚刚开启的电视里传来的,裴斯音拿起背后的抱枕,弯起腿,整个人缩在沙发上。他的视线涣散,睫毛低垂,像是隐秘黑暗之中:“你一会是不是要回家了?”
宋声扬的心跳莫名停了一瞬,他也学着裴斯音的样子,把抱枕抱在怀里,只不过那两条长腿很随意地伸了出去:“等雨停吧,我不喜欢下大雨的时候开车。”
电视机里的播报声断断续续,宋声扬的身旁传出很细微的声响,他转头,看到裴斯音放下了抱枕,两只膝盖跪在沙发上,很用力地将他的手臂抱住。
暗蓝深灰的光调像是被剪碎的繁星,映在裴斯音的半边身子,他看着宋声扬,沉默了一会,问道:“今晚可以留下来陪我吗?”
半夜十二点,电视里准时重播晚八点档的大热电视剧。
外面的雨势比先前还大,气温随着夜的深而又降了几度,裴斯音靠在宋声扬的肩头,抱着他的手臂打了好几个哈欠。
“困成这样。”宋声扬仰靠在沙发上,没穿衣服的上半身有点冷,他动了动被抱麻了的右手,重新换了个姿势:“去睡觉啊。”
裴斯音的困意看起来很深,一双眼睁开的困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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