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还温热的时候咕嘟咕嘟大口喝了下去。那味道和之前的苦涩酸味完全不一样,并且每次喝过蒋昊霖的药之后颜灿都感觉自己的身体有所恢复和进步。
他抿着唇放下碗,手指握在碗的边缘,指尖变得发白。脑海里想起被搬空的药房和不见人影的崔红,颜灿定定地在原地看着蒋昊霖,欲言又止。
“小灿灿,你想说什么?”
颜灿没回答,而是躲着走廊最边上的摄像头,故意不小心地将碗打翻在地,等着蒋昊霖来捡。
蒋昊霖是何等的人精,他认命般的蹲下身,恰好在颜灿能够弯腰说话的地方。肩膀被人轻轻一按,颜灿在蒋昊霖的眼神中问出了自己的猜测,“我之前的药,是不是被人动了手脚?”
蒋昊霖手里的碗一滑,当场就在原地转了几个圈,他收回以往吊儿郎当的模样,看向眼前的人,竟有几分颜汀运筹帷幄时的姿态。
其实自己被人下毒这件事也是颜灿到这辈子才想明白的。
药对于他来说,喝不出个什么新鲜,总归都是苦。上辈子他觉得蒋昊霖和其他医生配的药并没有什么不同,但是知道重生的这段时间,他喝过蒋昊霖配的药之后身体却有所进展,这才让他感觉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上辈子没有蒋昊霖来他们家亲自熬药端药这件事,都是他每个月按量配好送进颜宅。而负责颜灿每日药物的就是父母之前留下的保姆崔红,没有旁人经手。
在崔红离职之前,不论这辈子还是上辈子,颜灿的药一直都是原先那个口感,喝完之后身体也是一样弱,走个路都是费劲的状态。而上辈子的他当时早已不对自己的身体抱有希望,何况后面又遇上颜汀要结婚的消息,求生的欲望自然更低。
如果说崔红要害他,为什么不直接毒死他更快。如果需要一直给自己下毒,那么又怎么会突然离职。
昨天蒋昊霖看自己的眼神,让颜灿更加笃定自己心里的想法。他抬头看向房间里的时钟,反正才九点,家庭教师还要过半个小时再来,他决定亲自去崔红之前的房间看看,或许会发现什么线索。
只是他要如何避过颜汀的摄像头。
他不想要颜汀为自己担心,自己让他操的心已经够多了。
办公桌上的手机屏幕一闪一闪,响起来的手机铃声是颜灿专用,颜汀停下正在敲键盘查看文件构图的手,按下绿色键接通。
“哥哥。”颜灿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颜汀切换电脑屏幕,整个界面顿时被颜灿和房间占领,颜灿透过摄像头看他,询问:“我饿了,可以吃蛋糕吗?”
“蒋昊霖说可以吃吗?”颜汀问。
颜灿看向门外,刚刚端着药走了的蒋昊霖,轻声说道:“他说可以,吃一点点没关系。”
“好,那我让人做好送上来给你。”
“我想去一楼吃。”
“这样啊。”颜汀扬起嘴角,露出一个淡淡的笑来,“那吃完就上来,不要待太久,一会新老师就要来了,知道吗?”
“知道。”颜灿开心地笑着,“哥哥,那我下去了。”
“好。”
得到了允许,颜灿出现在一楼餐桌边,远远看着厨房里正在制作蛋糕的厨师,转动着轮椅去到佣人房那边。
家里的佣人不多,住家的除了崔红和管家之外,其他的都是轮流过夜,算是值班。此刻大家都在忙,也是知道颜小少爷的身体不好,都不敢靠他太近,怕对他不好。
有了这层顾虑,倒是没什么人注意颜灿。
家里的摄像头虽说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但是却没必要在佣人房装着。颜灿绕过楼梯后的死角,带上自己准备好的口罩戴上,站起身来推开了崔红的房门。
佣人房的装置很简单,但是崔红属于老佣人,配置自然比别人更好一些。她的屋子在她走后应该只是简单打扫了一下,颜灿进去之后便被窗外折射的阳光刺了眼,往后退了两步更是看到了空气中漂浮的尘埃。
他忍下想要咳嗽的欲望,视线在房间内扫视了一圈。
搬得太干净了。
这是颜灿心里的想法。
房内除了一些必备的家用电器和衣柜床之外,什么都没有留下。
电视机下面的柜子全部被拉开,衣柜和床头柜也是同样,让人一眼看去就能了然,什么都没有。
颜灿皱着眉看向眼前的一切,心中实在算不上舒坦,什么线索都没有留下,这让人从何着手。
颜灿想着崔红的动机。
崔红此刻想的却是怎么留下自己一条命。
她在熬药的时候听到有个新来的女佣喊她,说是有人来找。她在这个世上是没有亲人的,可是女佣说外面的人指名道姓要见她,她也就出去了。谁知刚踏出颜家大宅的门,就有人从身后用手帕蒙住她的口鼻,醒来时就已经躺在这个暗黑不见天日的房间。
不过严格来说,这个房间也不能算是暗黑不见天日。捉她来的人仿佛是为了故意折磨她,把她关在一个像是地下室的地方,周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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