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宫,许是一时有事、耽误了,说不准过会儿就来了。”卢皎月抬手摘着发钗,口中干脆“不等了。”就是“没去哪个宫”才有问题,看周行训这几日的行程就知道,这人多半是在外面玩疯了。宫门早都锁了,他人估计还在宫外呢。望湖咬了咬唇,到底还是上来帮忙了。只是口中不免劝“殿下宽心。陛下一向守信,即便晚些、也会过来的。”提起这个来,卢皎月脸色有点发青。就这一点、她希望周行训还是不要那么讲信用的好这事情还是要从她刚刚入宫时说起,卢皎月一开始确实是想当个彻底的背景板皇后的,但是她很快就发现这打算并不现实。这里毕竟是后宫,一个完全被皇帝无视的皇后是很难有什么威望的,也谈不上什么管束内宫。好在周行训是个听劝的人。在原本剧情里,卢皎月这个背景板皇后虽然无宠、但也没有无过被废。看这一点就能知道,周行训多数时候还是拎得清轻重的。在卢皎月和他开诚布公地谈过,并且明确表示希望他每个月至少来长乐宫一到两天之后,两人就定下了这个朔望日的规矩。说实话,卢皎月一开始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就周行训那个三分钟热度的性格,她以为对方能坚持两个月就是极限了,却没想到这人居然意外地守信。每月到了日子就准时来报道,搞得卢皎月都怪不习惯的,甚至开始反思一月两次是不是太多了这情况持续了又小半年的光景,终于有一天朔日,周行训被一个当时正得宠的宠妃留在了宫里。不同速进入备战状态的望湖等人,卢皎月其实是松了口气。四处闯祸的狗子某天突然乖了,搁谁谁不怕啊卢皎月有种“这才是正常了”的安心感。这种靴子终于落地的安心感让卢皎月在当天一沾枕头就睡了。事实证明,周行训就不可能消停。他安静了这么久,就准备给她来个大的睡到大半夜突然发现被窝里多了一个大冰坨子,再一摸居然是个人没被吓死都是她心理素质过硬了啊因为那一次,卢皎月跟周行训严肃申明忘了就忘了,没关系。重、要、的、是别再干出大半夜爬窗的事卢皎月有时候都怀疑,这人到底有没有自己是个皇帝的自觉谁家的皇帝会翻窗啊况且一夜宿两宫他打算让史官怎么写卢皎月想到这些就心累地想叹气。跟周行训计较,总有一天会把自己气死。她摆摆手,示意望湖把灯熄了。望湖却踟蹰了一下,道“殿下今日疲惫,还是让婢子按一按再睡罢,不然明日颈子又要酸了。”卢皎月抬眼瞥了过去。望湖神情有些不安,但还是略带恳求地看过来。明显是不死心、还想再等等。卢皎月到底还是颔了下首,“也好。”说实话,有了上次的经验教训,她觉得自己今晚也睡不踏实了。周行训身上总有种神奇的、让所有人都没法安心的魔力,仿佛一个错眼看不住,下一秒他就能整出个大的来。望湖这边尽力拖延时间的时候,宫墙边上,刘通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借着周行训留下的那根绳爬上了宫墙。他好不容易喘口气,低头一看,却觉一阵头晕目眩,差点没厥过去。漆黑的夜色之中,高耸的宫墙仿佛看不见底。高、太高了刘通死死抓住手上那根绳,整个人哆嗦着蜷成了虾米,他简直是尽最大的努力放低自己的重心,试图离地面近一点、再近一点。安静的夜空中,刘通清晰地听见了自己咕咚咽口水的声音。从这掉下去,会摔死吧一定会摔死吧但是他很快就发现,自己的死法可能不止这一种。“什么人”随着一声厉喝,铠甲铁片碰撞的声音渐渐逼近,一队持箭的弓手出现在视野里,森凉的箭镞在漆黑的夜里泛着点点寒芒。刘通吾命休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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