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他们共享着一半的血液,共享彼此的呼吸。
严怀山抬起手,粗糙的指腹碰在严在溪的颊畔、拇指轻轻地摩擦他干涩的嘴唇,滑到下巴,五指沿着起伏的颈部下滑,留在他突起的喉结上。
“小溪,”严怀山嗓音变得低沉,眼眸也随着黯下,他喉结滚动,很轻地问:“那你想要什么呢?”
我想要你做我女朋友、做我老婆、做我同生共死的爱人、做我啃噬嘴唇,拉着疯狂做爱的那个人。
严在溪没有回答,他突然吻上严怀山的额头、眉心、下巴、耳垂。吻得接连不断,他亲吻哥哥闭紧的眼皮,亲吻他眼角的细纹,舌尖轻舔他的鼻尖。
“哥……求求你……”严在溪舔到自己的眼泪,他流着泪在严怀山脸上落下一个又一个的吻。
严怀山嗓音暗哑地问他:“求我什么?”
“求求你……”
不要结婚。
“求求你……”
别爱别人,爱我吧。
像我爱你那样。
泪水淌在严怀山的脸颊上,是严在溪的。
严在溪将每一个字含在吻中,留在严怀山脸上。他的吻停在鼻尖,踌躇不下,严怀山高挺的鼻梁成为兄弟的界限,迈过那里,他们不再是兄弟。
吻最终没有攀上嘴唇。
严在溪低着眼睑,不敢去看他哥的眼睛,怕看到一些不愿意看到的东西。
小七在福利院玩捉鬼游戏时,对永远不敢躲进狭小角落,所以总第一个被鬼捉到的严在溪的评价没错,严在溪是一个胆小鬼。
他像条胆子很小的鱼,猛然颤抖了一下,避开和严怀山对视的视线,清醒了:“对不起,哥,对不起。”
严怀山放在他脖颈上的手垂落了。
严在溪头也不回地跑走,留下一个仓惶的背影。
严怀山沉默地从椅子上起身,他拿着酒杯站在窗边,垂下深沉的眼眸,在映入眼瞳的光亮中,捕捉到严在溪跳上车子,驶离的背影。
拇指在杯壁摸索,严怀山在思考,在做出一个决定。
良久,他拿起座机电话,拨打了一个号码。
电话很快接通,严怀山冰冷地命令:“如果他有离境的打算,立刻告诉我。”
早晨八点四十三分。
赵钱钱盯着乱蓬蓬的头发,趿拉着拖鞋狼狈地赶来警局接人。
严在溪面色苍白地坐在警局的椅子上,六神无主地垂下脑袋,盯着手臂。
“我真他妈服了你了,”赵钱钱找警察了解完情况,崩溃地骂人:“你神经病啊,怎么大清早会进警局啊!”
严在溪只开车匆忙地逃离家,却不知道要去哪里,大脑一片空白也不敢开车,把车停在路边赤脚走在路上,累了就躺在路边,可能睡着了,也可能醒着。
被早晨出来遛弯儿的好心大爷碰上,又闻到他身上散发出很淡的酒味,直接一个电话报了警。
警察给他做了酒精测试,发现严在溪没有喝酒才让他登记了信息,用严在溪留的电话联系了赵钱钱让她过来接人。
赵钱钱伸手来拉严在溪,发现他身上很冰,看他神情不大对,犹豫了两秒在严在溪身边坐下。
严在溪痛苦地用手揉了下脸,遮住眼睛,沙哑地说:“我没事,钱姐,我不知道要留谁的电话,麻烦你了。”
上午十一点二十八分。
赵钱钱带着严在溪从医院出来,看着他裹了纱布的脚,叉腰叹气:“我有种带儿子的错觉。”
她特意补充:“还是那种叛逆的不孝子!”
严在溪苦笑了一下,又同她道歉。
“好了,打起精神来,”赵钱钱问:“你要去哪里?我送你去。”
严在溪摇头:“我也不知道。”
赵钱钱不放心他一个待着,眨了下眼睛,说:“不然给你安排咱们闭店前最后一个工作吧。”
严在溪抬头看她。
赵钱钱俏皮地笑了下:“我还没拍过婚纱照呢,大师你帮我拍个沙滩照呗。”
下午一点零三分。
赵钱钱提着沉重的裙摆,气喘吁吁地在沙滩边走着,手里捧着个牌位,朝他吼:“好了没啊!沉死老娘了!”
严在溪不说话,持续按着手下的快门。
赵钱钱口嫌体正直,闪光灯亮起前,就摆好了美美的姿势。
下午三点二十二分,英国时间早晨八点二十二分。
严在溪的电话震响,他迟钝地拿出来,接通。
“师兄!”徐念茹的声音焦急地响起,“alex联系不上你,你快去看一下邮件!”
严在溪麻木地问:“怎么了?”
徐念茹很着急:“alex说你提交哈苏的作品出问题了,评委认出你的名字,私下联系了他,哈苏大赛评审部门发现你和谢呈提交的照片一模一样。”
“然后呢?”严在溪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平仄。
但徐念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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