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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学的时候我喜欢和各种好看的人一起玩,也喜欢讨好那些看着就很强势、厉害的人,可能是从小不受爸爸妈妈的喜欢吧,总是下意识地讨好别人,希望别人能多喜欢我一点。

记得那时候一直觊觎着隔壁班一个很好看的nv同学,一直凑着人家想和人家交朋友,却又不敢说话。

小小的脑袋思考了很久,我问哥哥:“我是不是同x恋?”

陈风吓坏了:“谁教你这些的?以后不许再看那些!”

我缩了缩脑袋:“你这样是歧视,要不得。”

陈风:“……”最后的结果是我被揪着耳朵提溜回家教训了一顿。

后来我想了很久才告诉我哥:“那我就不当同x恋了,容易被欺负,这种恋ai不好。”

我哥这才放过我。

我一直觉得自己很神奇,明明无话不谈,明明很活跃地交朋友,可总是孤零零的,连王梦都只是喜欢和我一起看。

可我从来不觉得委屈,反正我有哥哥,有愿意一直陪着我的哥哥。

高中的记忆更模糊了,全是学习、写作业、写卷子、改错、被批评。

但唯一好的是我哥高中成绩好,总是能很好地辅导我。

王凯峰曾经因为这事儿伤心过一段时间,觉得自己很没用,帮不上我。

我拍着他的肩膀告诉他:“你还是先把自己的成绩提上来吧。”他更委屈了。

可是哥哥很忙,忙到胃绞痛、阑尾炎、酒jg中毒、重伤入院……

他好像很拼命。

我有时候会偷偷0着他的胡茬子发呆,会闻着他的烟酒味入睡,还会轻轻握着他蜷缩的手指感受他留给我不多的余温。

我想懂事,却总做不出懂事的样子,可能父母去世那几天是我为数不多的清醒。

陈风没对我发过大脾气。

啊,有一次,是我不小心跟着陌生人走了,他找了半天找不到我,爸妈也不管,他去报警也没用,没到时间不出警。

商业街旁边有一个小区,我喜欢到那玩儿,因为绿化不错,还有很多小朋友,里面还坐着不少喝茶下棋散步的老大爷老nn。

他找遍了地方没找到,灌木丛的小土坑,滑滑梯旁边的小树林,还有琳琅满目的n茶店烧烤店。

他急坏了。

陈风后来告诉我,他看着天上的太yan都是苍白刺眼的。

我后来自己回来了,手里捏着一个小玩偶,当时风靡男生的奥特曼。

是一个卖废品的,他从小区里捡到的,看起来还很新,本来打算混着一堆垃圾一起买了,看我想要,就让我跟着他捡半天废品,他就送给我。

我回来的时候浑身脏兮兮的,看起来狼狈极了,奥特曼小玩偶却被我好好地裹在衣服里,还被我的怀抱给弄出了温度。

陈风一看见我就给了我一巴掌,大声骂我:“我不是告诉过你不准和陌生人走吗?为什么不听话!为什么要让我担心!”

我抖着身子不敢回答,直到晚上自己一个人偷偷睡着他才看见我怀里的玩偶。

陈风一个人坐在我的床头到天亮。

他流泪了。

他0着我的脸说哥对不起你,你打哥一顿,哥是个混账。

可他明明在打了我之后就哭了,就忍不住自责,现在他只是更自责了而已。

我把玩偶递给他。

“哥哥,送你的礼物。”

那时候我十一岁,陈风十四岁。

他红着眼睛,双手颤抖,他的怀抱还是很温暖,有yan光的味道。

陈风一直记得,记得爸妈把我一个人扔在家带着他出去过生日,记得爸妈给他买衣服却把他的旧衣服当做我的新衣服,记得我把家里好不容易得来的花瓶打碎后爸妈对我的打骂。

说起来,按照陈风的说法,他小时候也不是一直护着我的,只是在我有记忆开始,他就一直带着我。

一开始他只是希望有一个妹妹,是带着对玩具的一种新奇和愿望。

给我的零食和玩具不过是给我的施舍。

有时候他也很烦我总是哭,纵容父母对我的打骂和nve待,饿到晕厥,哭到没力气,然后看不过去再过来将我抱住。

总之我是他无聊时候的另一个玩具,他也会因为想和朋友出去玩抛下我,也会因为我的哭泣厌烦我,也会因为父母的偏ai而洋洋得意。

陈风说,那时候对我好,更像是对外界的一种炫耀,炫耀他不仅是一个优秀的孩子,还是一个好孩子,好哥哥。

可他是家里唯一对我好的人了,那时候我虽然小,但也不蠢,知道该讨好谁、喜欢谁。

我会在他不厌其烦地推开我后还是笑呵呵地蹒跚着步伐跑向他。

我会在他伤心难过的时候给他一个sh哒哒的、属于小孩子的亲吻。

我会在他无端发脾气时异常乖巧,等他好了再抱抱他,朝他笑。

我会疼了也不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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