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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实用的玩意儿,说要给他当生日礼物。

最后是落入谁手里彼此都心知肚明。

林琅忙活了十分钟,平板还攥在手里,便沉沉睡了过去。

宋庭声又亲了一下他的睡脸。

他才起床,就看见杨之妤坐在客厅里,翻看桌上的杂志。

那杂志还是李雅美留下来的。

客厅里就是这么一副场景:阿姨谨慎地给杨之妤倒茶,凶神恶煞的保镖站在门口,宋庭声看着他,离他最近。

林琅的瞌睡虫一下子被吓醒了,飞快地躲在宋庭声身后。

宋庭声也不知道为什么,林琅总是很害怕自己的母亲,于是便紧紧抓住了他的手,十指相扣。

要跟辛家解除婚约的消息还没来得及传开,杨之妤就先知道了他的打算,但没有当面说太多,今天突然出现只是来接他回家。

既然搬出了缦合,她总不能让宋庭声长期以往地住在海淀,传出去就没了面子。

母子俩没有坐同一辆车,先行去了地库。

林琅死活不愿意跟他下楼,问宋庭声发生了什么事。

他安抚说:“今天是我的生日,需要回趟家,没事的。”

林琅还是很焦虑,“怎么我也要去?我不去你家。”

“听话。”

宋庭声从始至终都没有松开过他的手,闻言又紧了几分。

林琅见他要生气,闭上了嘴任由宋庭声把他拉上车。

到达宋家后,林琅更紧张了。

五年前他来过一次,只喝了杯价值千万的送客茶,过程还很恐怖。

这里是宋庭声长大的地方,在京城最大的庄园里,四合院布局的半山别墅,贵得不是建筑家具,是一眼看不见尽头的空间。

宋庭声把他带回了自己的房间。

出了门后他便绕过长长的中式庭院,绕过中央经年不歇的蟠龙附凤样的喷泉,才走到了西侧的书房,四面挂着墨痕未干的字幅,杨之妤坐在黄花梨木椅上,一贯清静的脸,如今眼下有了细密的纹路,更显得不怒自威。

僵持了十多分钟,杨之妤写到那一句“因利而往利尽而散”后停下笔,终于开了口。

“你已经不小了,本来我也不好再干涉你什么……”

林琅还是对付林琅,我只要跟宋总说一句话的功夫,他还能想不到吗。”

“你敢说吗?”辛词问,脸上仍有不谙世事的残忍。

李雅美早就想到他会这样说,她想起两人。

他想起在公寓楼下的两个月,想起在来回航班上的内心凌迟,都无法想象林琅那一刻有多痛。

心里微不足道的恨和怨,终于也在这一刻灰飞烟灭。

“根据我国刑法的。

李雅美心里一咯噔,就冒了些细汗。

“我说了不认识辛鸣山。”

“别紧张,只是随便聊聊。”

她点头,重新摆出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微笑说:“您请说。”

男女对视一眼,女方继续:“据我所知,你明明长居在北京,名下有两套市中心的房产,但是为什么你很少会过去住呢?”

“我比较喜欢清静,回去就住在店里。”李雅美说。

“店里?是那家汤泉馆吧。”女人熟捻道,“我也去过,很难预约呢,实在没想到您就是老板娘。”

“嗯,闲得无聊开来玩玩的,下次你来可以跟我说一声。”

“谢谢,法人是您朋友吗?我看了眼档案,当初工商注册、执业资格都不是您操办的,只是参加了剪彩仪式。”

“我是股东,法人在马莱旅游,经营不善你们应该去找他。”李雅美说。

女人笑笑,说店经营没什么问题,是原始股来源有问题。

闲扯了半个钟,李雅美才终于把这两人送走。

这个店开办初期就是那老头洗钱用的,最近也准备歇业了,没成想这会儿却碰上了检查。李雅美在酒店里冷汗直冒,好一会儿才找回手脚的知觉,可不敢再联系那老头了。

她思索半天,还是决定托在那边的人问问。

问到第二天晚上,都没个头绪,只听到法院里的文员朋友抱怨说:“一个交通肇事案件鸡飞狗跳的,我这几天在院里都快累死了。”

李雅美也笑:“哪位大人被撞了?”

“谁知道啊,但不是大人,是小情人儿,听说直接撞流产了,大人物一生气,遭殃的不还是我们这群人,哎哟这事弄得……”朋友嘟囔,那边还有文件翻动的声音。

李雅美一愣,朋友就说院里忙,估计以后上头要大换血,多问也问不出来什么。

深夜,她给林琅打了个电话,已拉黑。

挺符合对方的做事风格。她对着手机默然,许久又打给了辛词,最后一秒才接听。

“什么事?”

对面声音十分虚弱,李雅美还以为自己打错了号码,疑惑:“辛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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