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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好人面孔!”欧胡芝指着自己的胸口,说:“我20岁就给你生了陈镯,一分好处没有向你要过,你到头来这么对我!”

陈权建看着陈镯,戏谑道:“谁知道陈镯是不是我亲生的,你不是还给别的男人生过一个吗?”

提到欧胡芝的伤心之事,欧胡芝几乎快站不住,陈镯扶住她,陈权建冷眼旁观,摔门走了。

欧胡芝眼泪不停地流,对陈镯说:“我真的只有你了儿子,他们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都是混账!”

陈镯把她扶到沙发上坐下,欧胡芝抓着他像抓着救命稻草,“你不要听他胡说,我只有你这一个儿子,我只爱你。”

陈镯已经精疲力尽,没有多余的精力给她安慰,倒了杯热水,坐在一边。

欧胡芝以为陈镯不相信,眼泪顿时流出来:“我以前是有一个儿子,那男人强奸了我,逼我生下孩子,生完一个月我就跑了,后来遇到陈权建,他说会对我好,我相信了,你是被妈妈期待着生下来的,我只认你这一个孩子,你要相信妈妈呀。”

这些事欧胡芝从未对他说过,印象中这个女人在他面前永远是体面的,没想到有这样一段不堪的过去,好不容易重塑,如今又被折磨得体无完肤。

陈镯理了理她散开的头发,呼出一口气,抱住她,拍了拍她的背,“再给我一些时间。”

欧胡芝抱着他哭,陈镯叹了一口气,眼神落在地上的一片狼藉。

晚上睡觉时,陈镯撩起衣服下摆,看了看肚子,奈何只有一个月不到的孕龄,什么都看不出来,如果想取掉,甚至用不到手术。

欧胡芝端着一杯热牛奶,“喝点牛奶再睡吧。”

陈镯接了,说:“下次不要热了,我晚上睡觉不爱喝东西。”

欧胡芝局促地收回手,说好,她在原地犹豫了两秒,抚上他的脸,说:“昨天打你,疼不疼?对不起小镯,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陈镯说:“不说这个了。”

陈镯长时间没有得到休息,眼眶泛着红,欧胡芝摸他的眼皮,欣慰地说:“小镯的眼睛生的跟我一样,只有我才生得出这样的儿子。”

只有我才生得出这样的儿子。

欧胡芝的眼睛长得像小杏,内双,偏圆钝,眼神干净清澈,睁着眼看人时有一种清纯感,这双眼睛,除了在自己和欧胡芝的脸上看到过,还有一个人,那就是——关照年!

关照年说恨欧胡芝,恨他,为什么恨他,是恨欧胡芝生下了他,还是恨他享有妈妈的好?!

陈镯愕然抬头,说:“……妈?”

欧胡芝问:“怎么了?”

陈镯摇摇头,欧胡芝便走了,把门反锁,陈镯急切地翻出手机,想给关照年打电话,想向他确认,我是你弟弟对不对?你想报复欧胡芝对不对?

然而电话显示,对面已是空号。

和陈镯摊牌后,关照年在当天晚上就走了,走时没有任何人知道,电话卡被他销毁,随身带的行李也被他扔了,夹克外套的口袋里,只有一部手机和两盒药,孑然一身地离开,像从前无数次那样。

陈镯缓缓瘫坐在地上,无法消化这荒谬又现实的真相。

关照年回了香港,参澜法的手法并不能使绷带放松,反而把伤口摩擦得越来越大,关照年看不下去,不顾他的抗拒一把抱住了他,陈镯静了一会,放声哭了出来。

关照年心中刺痛,紧紧抱着他,左手阵阵发麻,他捧着陈镯满脸泪水的脸,“我知道这两个月你过得很不好,对不起,我不该走,对不起。”

陈镯打了他一耳光,关照年咽下喉咙里的苦涩,说:“你打吧,只要你能好过一点!”

就算陈镯手脚并用,又踹又打,关照年也不放手,他尝到了嘴里的腥咸,哑着声音说:“尽管对我发泄吧,我知道你没有去医院治疗,出现了抑郁状态,我也看到了你手臂上有很多伤……”

陈镯一下又一下扇他耳光,“你滚!滚啊!”

关照年按住他的后脑勺,强硬地吻住他的唇,舔落他的眼泪,陈镯的眼泪似乎流不完,被关照年疼惜地擦去。

“原来那次你出血,是因为差点流产,让你疼了很久。”关照年的眼中有深深的愧色,他说:“对不起,怪我没有早点发现。“

陈镯在他怀里细细发着抖,“别说了,我会把他打掉。”

关照年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为什么发现的时候不打,一个月的时候不打,要在我回来的时候打。”

陈镯说:“没有弟弟可以给哥哥生孩子。”

“你知道了。”关照年心头一颤,垂下眼睛,艰涩地道:“从小有人就说我妈跟别人跑了,我不信,我一直想看看我妈长什么样子。我爸腿瘸,喝完酒会打人,村长把我养大,回家就会被我爸虐待,上学经常被人欺负,十二岁村长去世,我就离家出走了,一直到现在。”

陈镯听得心好痛。

关照年把过往伤疤一一揭开:“下雨天会头疼,是因为有一次摔碎了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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