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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去来(2 / 5)

东西,是个耳铃,银的。没有很粗,但是也没有很细,盘旋着细小的山茶花,微微一漾便闪闪发光。

民族的就是世界的,从歌舞到人民,所以少数民族在与人亲近这件事情上从来都是如鱼得水的模样。所以苏南和阿桑在火热的夏日相识,从陌生到熟识,没有过渡期,走了一遭悬崖一样垂直落入无底心间。

苏南入了痴,只知道跟阿桑身后,亦步亦趋,或远或近,小尾巴一样,可以离得远,但是甩不掉。

阿桑觉着好笑,性子随性,所以日子久了就来了趣性,挑逗苏南逐渐变成日常里难得的乐趣。比如悄悄递给她一个还在发涩的柿子,一脸期待,看她皱着眉头但是又觉得可能会有愧自己生生咽下去的样子,比如左手悄悄环上她的腰,右手从后衣摆摸进去,人群里抠开一个胸衣扣子摸摸凸起来的那点,比如看她脸羞得红润然后从大腿深处摸进去,比如看她体力不支然后带她拉练一样旅行······

欢乐在夏天的风里起了意,朝着远方招招摇摇地撞,眼见就要从秋天的手指缝溜过在冬天安家。苏南眼见成痴,狗见了骨头一样盯着阿桑看,上刀山下火海也做得顺手,蜜糖一样入了毒。甩不掉的影子,就成了双。

朝霞是红色的,从黑色的天开始起了色,没经允许就在天上开出了花朵。远方的星球是亮晶晶的,夜晚里总能缀出最美的斑驳。山顶的日出最是好看,草原的夜空最是绚烂。阿桑从来不劳累,所以从花朵一样的朝霞起,到悠谧的星夜,从高山到草原,她是这世界奇异瑰丽的风,来去自如,自由散漫。所以苏南开始了自己的拉练生活,从早上六点开始打架的眼皮到楼梯上乳酸分泌的大腿肉,就像普罗米修斯的石头,不知道是谁在束缚着她,痴楞呆绝,全盘下来只知道跟着走。

那天的晚霞是粉色的,其实是渐变紫。她们在草原上扎了一个好好看的帐篷,帐篷旁边开满了各种各样的鲜花,躺下来就能看见天堂的模样。大概是已经到了旅游淡季,远远望去整片草原没几个人。阿桑眼里少见的悠远,所以她朝着远方看,然后起舞。

苏南眼皮子打架了许久,还没来得及休憩,就见到了在草原上飞舞的阿桑。一如她初见,只见裙摆飞舞,便自此在心上盘踞出了地盘,牢固可靠,坚不可摧。

阿桑眼里悠远不知望向何方,苏南眼里炽热只知道跟着阿桑动。天边红霞逐渐染上夜晚的黑,阿桑像个剪影,身姿绰约,发丝柔顺,细风悄悄吹起裙摆,花一样的绽放。苏南起了身,想凑得近一些,再近一些,手做成一个花托的模样,从自己的眼底往外面伸,一眼就看到了在自己手上的阿桑。

苏南深深吸了一口气,虔诚且小心翼翼的合起自己的手掌,拢成一个花苞,又深深吐了一口气,仿佛把自己的命都放在了这一口气里。可不就是命嘛,从高山到平原,从清晨到日落,从山川到流水,从凌晨到日落,跟得艰难持久,却也步步坚定。如果最开始是痴迷,到现在就是信仰。苏南觉得这不是爱情,因为爱情这个词实在太过虚无缥缈,所以阿桑是她的信仰,可望不可及,可望可及,刻于心底,犹如神只。

神只向她走过来了······

外面的星空似乎有流星在滑落,阿桑眼里闪着亮光,炙炙地盯着苏南看。苏南耳畔响起滋滋啦啦的声音,虚无的火星蹦在身上烫起了一片红。

退一寸,再退一寸。阿桑盯着苏南看,苏南顺着往后退,喉咙吞咽,嘴角水渍泛滥。目光像进击的剑,步步紧逼。

似乎有火种在蔓延,苏南身下水液泛滥,面前的眼神实在过于锋利,她穿过遥远的空气,从灰尘里穿梭,从眼底望进去,穿透人心,剥蚀皮囊,还没皮肉相濡,苏南就败得彻底,脑海里炸开了鲜亮的烟花。轻哼,糜软,帐篷顶有晕开的光,指着远方。

草原荒茫,不知觉里这帐篷就成了独一无二的灯塔,翻滚着羞人的快乐,引诱着游人好奇的血脉。

草原苍茫,边上是无尽的黑,这灯像孤岛。星子闪亮,似乎尽头便是光明,不过这夜还长,所以慢慢来。

细密的舔只从发丝开始,仿佛造茧。

还没来得及发声,喑哑的呻吟就顺着震动的空气传遍了整个草原。

苏南觉得自己被包裹了起来,面前是挣不脱的蛛网,蛛丝绕着脖颈慢慢收缩直至完全包裹。阿桑的眸子实在太亮,一团火一样炙热,烧得人无法动弹。所以掌握主动权还没来得及生出念,就彻底消弭在无边的快乐里。

舌头从黏连的发丝起,带到了眼皮上。有唾液落在了眼睑上,眼珠子感受到了舌头的热情,心上发颤。心脏跳动,宛如鼓点,若疾若徐,全然不受自己控制。

苏南不知道怎样才能把自己的身体稍稍从无尽的震撼中拉回一点儿,飘若浮萍这件事情似乎是从她在草原上向阿桑迈出的那步起种了因,这会儿虽说有些愧疚,不过倒也沉沦得彻底,享受得理所当然。

阿桑的手很快就去往了她该去的地方,不该去的地方也走了大半。手指微微曲起,从皮肤上滑过,一寸一寸,若即若离,让苏南口干舌燥,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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