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筝靠在周司惟身边,忽然想起大学那一年,五一去民宿,也是一般无二的场景。
那时候对着电影,她说,若抉择不了,那便选一个最爱自己的。
误打误撞,她爱的人,竟然真的是最爱她的那一个。
周司惟低头,叉了一块蜜瓜递到她唇边:「想什么呢?」
纪筝回神,顺从地咬下蜜瓜,清甜汁水在口腔中逸开,她咀嚼了几下,咽下去:「没什么。」
同时想起另一件事,说要跳给周司惟看的舞,这么多年也没兑现,像张空头支票。
琢磨起这个事,纪筝便打算重拾幼时的功底,练一练。
为了想给周司惟一个惊喜,她谎称自己报了瑜伽班,每周末都去舞蹈教室练舞。
隻是中途遇上成嘉嘉的婚礼,不得不先放一放。
成嘉嘉的婚礼在七月初七,牛郎织女鹊桥相会的好日子,她穿着洁白的婚纱,挽着父亲的手,从红毯这头走到那头。
纪筝和童然看得都有些感动,不由得多喝了些酒。
期间有一个大学时不太熟的男同学上来和她打招呼,纪筝有些不大记得他叫什么,还是对方先自报家门才想起来。
男同学看她微醉,想扶一把,目光却在碰触到她无名指上的戒指后停住。
那枚粉钻太过招摇,纪筝戴不出去,周司惟便另订了一对低调简约的对戒。
此时她手上戴的就是那枚戒指。
「你结婚了啊。」男同学黯然。
「是啊。」纪筝对他实在没什么印象,隻能客套两句。
男同学嘆了一口气,随即又过来扶她:「那我送你回家吧。」
纪筝本想说不用,但胳膊已经被人捉住,且他突然在耳边来了一句:「其实我一直都喜欢你。」
她有些混沌的大脑忽然被砸地更懵了。
男同学也没有别的想法,隻是再遇当年心中白月光,总觉得不甘,想诉说爱慕而已。
倘若那辆黑色的车没有停在他们面前的话,他应当还能再与纪筝说两句。
纪筝并没有完全醉,努力从男同学手里抽出自己的胳膊,
「不好意思,」她穿着高跟鞋,儘量保持清醒:「你能放开我吗?」
话音未落,另一道力气揽上她的腰,硬生生将她夺了过去。
纪筝踉跄,身体摇摆,歪进一人怀中,熟悉的沉香气息让她提起的心瞬间放下。
「周司惟,」她彻底放鬆下来,回头:「你来了。」
髮丝擦过鼻尖,周司惟低头,怀中人脸颊染上水蜜桃色,双眸如水洗过的黑提,全然依赖地看着他,笑意灿烂。
他不再去看那个无关轻重的人,打开副驾驶让她坐进去,弯腰为她繫上安全带。
纪筝顺势抬手去搂他脖子,双眸亮晶晶,像是觉得稀奇:「今天居然没有司机吗?」
周司惟将安全带扣好,目光瞥到在昏暗车厢中越发雪白的膝盖肌肤。
她今日穿着杏白色的旗袍改良版裙子,款式别出心裁,左侧微微开叉,方才因为坐进车内的动作裙摆抻上去一截,压在座椅下,原本若隐若现的腿部肌肤此刻便瞭然于眼前。
偏偏她还浑然未觉。
最外层的布料是蕾丝材质,周司惟慢条斯理放下她的手,将压着的布料轻拽出来,指节边缘刮过冻牛奶般的肌肤。
回到驾驶座,他拿过后座的西装外套,盖到她腿上。
空调开着,纪筝盖住稍凉的腿面,忽然想起来刚才的事:「刚才那个人说他从大学就喜欢我。」
「我听到了。」
周司惟解开衬衫顶端一颗纽扣,发动车子。
纪筝狐疑地看过去:「你不吃醋吗?」
他面色自若:「你对他有好感?」
纪筝摇摇头,她甚至连人家名字都不记得。
周司惟偏头看过来,目光淡然,仿佛在说,既然如此,那我为什么要吃醋。
窗外灯光从他脸上飞速划过,甚至来不及留下半点光影。
纪筝隐隐有些想吐,靠回去。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
可是他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纪筝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气馁。
婚礼酒店离家并不近,纪筝喝了酒,头昏昏沉沉的,很快分不出心神思考。
不知是她的错觉还是事实,总觉得车速很快,不消片刻便抵达家中。
刚进玄关,纪筝尚未来得及开灯,便被抱起来亲。
一片黑暗,她没有安全感,高跟鞋清脆一声掉到地闆上,她隻好紧紧抓住周司惟。
一路到沙发,周司惟放开她唇,拊着她背的手向下:「他喜欢你?」
「你别……」纪筝被亲得七荤八素,头越发涨,然后背脊他所过之处一阵星火。
周司惟将开叉的裙摆漫不经心往上推,语气也一样从容:「你们相谈甚欢?」
「没有。」即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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