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她笑了,我也跟着笑了起来,不同的是,她看着水母,我看着她。
侧脸被淡蓝se光线打亮,黑se眼睛反s着星空般光点,我有点可惜为什麽自己不会拍照也没有单眼,想把这幕给留下来。她的笑容、像个天真孩子一样伸手想碰触、海月水母……
她转过来要跟我说话,我马上别过头假装认真观察另一边的花园鳗,但大概装得不像,听见她轻轻笑出来。冰凉的肌肤碰触到我的手。
我愣了一下。
转过头去看手的主人,水母箱的玻璃反s着她脸上淡粉se的心情,她没有看我,只是假装看着缓缓移动的半透明生物。缓慢、纠结,据说水母养得太好,触手就会因为长太快而缠在一起。
迟疑了一段时间,我想这大概是场梦,一场美到不可思议的梦,不想醒来,一切都是那麽像真的。
我握住那只主动牵上的手,感受到她的手指在我的掌心里游移,像是只飘动的水母,丝滑、优雅、好不真实。
西元2999年12月31日晚上六点整,我一个人穿着白se连身裙泡在游泳池里飘浮着。
从休眠舱故障导致我意外苏醒的这一个月以来,每天都过着一个人的生活。起床後自己在餐厅吃饭、在歌厅特效灯光大开自己玩、包场的电影、没有情侣偷偷做事的天文馆、在酒馆喝得烂醉也不用担心被捡屍,虽然机器酒保不会帮我盖被子。在白se蓝se交错的走廊奔跑也不怕撞到人,除了要小心别踢到每个房间门口的塑胶花盆。
这日子快活得很呢!偶尔闲下来还能来泳池泡泡水,或是去休眠舱区域看看他。
跟我一起进入这艘移民船的还有我的ai人。
跨过地面上缠绕交杂的电线,来到写着他名字的休眠舱旁。金属制的舱t0起来好冷,一想到我曾经也躺在这种东西里面就忍不住想抱紧双臂取暖。泡在营养ye里的他跟平常吵闹的样子不一样,像个si人安安静静躺在透明舱里,因为低温所以内部看起来有点雾,我得贴着那片罩子才能看清楚他的脸。苍白、呼x1的起伏好浅,要不是旁边的机器萤幕显示着还有心跳,我都要以为这里一千四百四十九个人都si透了。
说起来我们这群人还真勇敢,前无古人後无来者的太空殖民计划,听起来就是ch0u一千个人免费去送si。说是免费的原因在於si在地球上是需要花钱的,而这个计画免费送我们去光年之外下葬。我有些後悔了,哪里不si跑这麽远g什麽,就为了被记上第一批新地球移民者?
因为他说想成为宇宙开拓者。电影看太多了吧?结果现在置身电影场景的人是我,如此倒楣的我。不像电影主角一样有着聪明的脑袋或过人的勇气,我就只是个普通人,普通到不行的si老百姓,不会c作机器把休眠舱修好,更不会有办法找个可怜人跟我一起享受没人用的各种设施。
好吧,其实是有办法的,休眠舱旁边有个红se按钮,上面写着紧急脱出。但我不会这样毁了人家人生的,绝对不会!要是有人对我这麽做,爬起来的第一件事绝对是把他打到去见上帝。
第三个千禧年前夕,十一点二十六分,我躺在水里看着透明的移民舰天花板,思考着新的一年新的希望,我有没有可能遇到虫洞之类的东西,时空跳跃,然後提早到新的星球。
听起来像个没可能的白日梦,科学家根本没有证实那种东西真的存在,而我注定要在这里渡过无聊的余生。
抵达新星球是一百年後。
那时候我一百二十七岁了欸,不要,听起来好老。我还是躺在水里当奥菲莉亚好了,让後面醒来的人都不敢用这个游泳池也算是一种证明我存在过的方法对吧?
一成不变的外太空黑se,有时候远处会有星星坠落。划过方框,从一个边缘划到另一个边缘,我不知道那颗坠落的星球叫什麽名字。
一个寻常的震荡把我晃到岸边,此时我还没察觉到发生了什麽,一头靠到泳池边缘的时候我痛得叫出来,还因此喝到一大口泳池水。
好恶,爬上岸,全身sh答答的,反正没有人可以管我,因此我直接任由衣服沿路滴水一边走向出口,sh透的衣服好重,身t泡在水里太久了,好沉重,走廊旁的塑胶制盆栽此生第一次被浇了水。
主se调是白与蓝的走廊,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脚下的地板在晃动,但我一开始没有太在意,毕竟这艘大家伙有时候会撞上宇宙垃圾或是石头小星球,这时候都会稍微摇晃一下子,感觉类似地球的地震。
不过这次晃得b以往更久,久到sh透的衣服都乾了,甚至还越来越剧烈。不太对劲,我趴在连接走廊的玻璃窗上看着外面渐渐缓速移动的行星,平常这些星球移动的速度可不是r0u眼看得见的。这不对劲,但我不是天文学家,不知道出了什麽事。
抱着忐忑的心情在餐厅吃了烤马铃薯跟果汁,桌上塑胶杯里的饮料明显在摇晃,我大口吞下食物,然後回到房间。虽然人类在太空里没什麽绝对安全的地方可以躲,至少房间里的管家会给我说个宝宝睡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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