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抓起雪做天女散花状,佯装祥云大人闪亮登场。
宿星渊则一袭锦纹黑衣在远处的林里练剑,偶有铮铮剑鸣。
一时间,竹仙居都沉静了下来。
洛思明缓缓睁开眼睛,推门而出。
雪白色长靴踏雪无痕,颜色相近不分彼此。
寒风呼啸,白喜不打扫庭院,不知道去哪里躲懒,洛思明压下心中怒气,挥开柴房的门,才惊觉白喜已经被他逐下山去了。
劈成两半的木头被码的整整齐齐放在一边,另一边摆放一张破旧的床铺,上面的衣服都积了一层灰。
屋内烟尘四起,蛛网肆结,看样子已经许久没被打扫了,无人居住的屋子,早已破败不堪,冷风顺着墙缝倒灌进屋。
洛思明合上门转身离去,捏出仙决一瞬院内积雪尽消。
祥云“啪”的一声掉在地上,小爪子撑起身子摇摇头,跳上小云朵怒气冲冲的向始作俑者出发。
到了七杀仙尊跟前被冷冷暼一眼,威压由之而来,祥云立直了小身体,见七杀仙尊清冷的眼眸又落入院内虚无之处,身上的压力才陡然消失。
不过须臾,一阵白光闪过,祥云小脑袋四处张望,院落已经空无一人。
竹林。
“星渊。”
“师尊。”宿星渊见来人,忙收了剑势行礼。
目光落到宿星渊单薄的衣服上微不可查的皱眉:“怎的穿的这样单薄?”
“啊,师尊弟子没有钱,这一件还是师兄”宿星渊不好意思的垂下头。
玄天宗乃天下第一宗,他参加玄天宗选拔弟子时也没人告诉他要带钱。
“是本座疏忽了。”玄天宗每位峰主都有自己的份例,洛思明不怎么在乎这些,从未去取过。
见宿星渊不时两只手搓搓衣服,手上满是冻伤的痕迹。
忽然想到白喜曾经冬天也是一件单衣,甚至不及宿星渊这身厚实,满手冻疮在院子里清扫积雪。
几乎下意识的为宿星渊布了一个隔绝风雪的结界。
风声在耳畔都小了许多,宿星渊知道师尊应该是做了什么,高兴的道谢:“多谢师尊,这下弟子不用分神御寒,可以专心练剑了。”
“这样练剑有几日了?”洛思明目光落入宿星渊垂下的手,满目心疼:“手。”
宿星渊伸出手,被洛思明轻轻握住:“这雪也没下几日,师尊不必介怀。”
洛思明抿唇,眼里携一丝没照顾好宿星渊的懊悔:“随本座进屋上药。”
宿星渊不好推辞,只得随师尊进了寝房。
“作何站着,坐。”
洛思明从桌上拿起一只玉瓶,宿星渊就近坐在洛思明的塌上,洛思明坐在一旁,抚过他的手,一点点帮他涂上药。
“多谢师尊。”药膏一点点融在皮肤上,几乎瞬间就变回了原来的样子。
宿星渊感叹于眼前药膏的神奇。
“你说了很多谢谢,不必对本座如此,你可是本座的徒弟。”洛思明指尖一顿,咽下了口中的道侣二字,人已经回来了,他为什么还不知足。
“那也还是要多谢师尊对弟子的诸多照拂。”
洛思明将瓶子放在宿星渊的手心里。
宿星渊手握了握玉瓶道:“师尊,今日是元宵节,您许久不下山,要和弟子一起去山下看看吗?”
“好。”难得宿星渊主动邀请,洛思明眼含笑意的点了点头。
青山县元宵节热闹非凡,无妖邪侵扰,君主贤明,也算是太平盛世。
舞龙舞狮的队伍敲敲打打,小贩沿街叫卖。
“冰糖葫芦咯,酸酸甜甜好吃的冰糖葫芦。”
远远的就听到冰糖葫芦的叫卖声,宿星渊转头看向永远稳稳落后他一步的师尊,就差把想吃两个字刻在了脸上。
洛思明思考了一番,从乾坤袋里掏出一个钱袋递给宿星渊。
宿星渊欢呼了一声,头也不回的疾步朝着小贩那一大草靶子的糖葫芦走去,洛思明不紧不慢的跟着。
“又不好好系,冷不冷啊。”白喜把牛二有些松散的厚实围脖又紧了紧。
旁边的那些小贩都认识他俩,一个卖头花的大妈在哪捂嘴笑:“哎呦喂,我说牛二啊,白喜这么贤惠,赶紧娶回家给你当媳妇吧,你俩只管住一起,又不拜堂像什么话。”
牛二也不恼举着糖葫芦靶子笑呵呵的回他:“我说张婶子,你说什么那!我可娶不起这么标志的小娘子。”
都是玩笑话,大家听一听也就过去了。白喜被说成小姑娘,也跟着逗趣:“我说张婶子怎么就我成小娘子,不能是我娶牛二,你这婶子真没眼色!以后做你家的木活,我非得多要你一文”
“我要两串糖葫芦!”
因两人说话,卖糖葫芦的背对着他,白喜又被挡着,宿星渊也没细瞧,走到跟前低头掏钱袋里的钱,越摸越不对劲,里面好像没铜钱。
牛二把糖葫芦递过去,小声提醒:“一共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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