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事情过多,我回到酒店的时候也难得感觉到累,进了房间,乌那格的东西还在。我没想到这小子居然没有花言巧语骗前台给他开门拿东西,简直见了鬼,不过这样一来正好,明天一早我就去换个房间,到时候入住人上没他的名字,我看他怎么进来。
第二天还要和赵大有去港口继续调查鬼船的事,我早早地洗了澡,给家里打了电话之后便睡下了。我这个人没别的优点,就是生活作息极好,从小给我爸磨炼的,每天天不亮就要起来练功,晚上基本上沾枕头就着,这辈子都没有体会过失眠是什么滋味。
照例我躺下很快便不省人事,谁料想床还没睡热,门口却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越来越响,我给弄醒的时候可谓极其不爽,给我爸搞得,早上几点把我搞起来都没事,但要是晚上还不让我睡觉我就操他大爷。我气冲冲去了门口,本以为多半是赵大有这个死丫头大半夜闲的没事干来骚扰我,谁知一开门,门外却没人,只是在门口的地毯上掉着一张小卡片,上面是一张皮肤雪白的美女泳照。
我捡起来一看,花里胡哨的卡片上印着手机号,然后居然还他妈能开发票,我简直给气笑了,想现在仙人跳的真是越来越敢搞,塞卡片就算了,还要敲门,生怕我不上当,我越想越来火,随后把小卡片捏成一团,回来正要再躺下,要死不死,浴室里又传来了一阵水声。
这次的声音非常清楚,我这下终于彻底醒了,敲门好歹是在房间外头,但花洒突然开了就不一样了。我起身轻手轻脚地向浴室走去,借着镜子的反光,我看到淋浴房里隐约有影子在动,身材凹凸有致,竟然还是个女人。
我简直目瞪狗呆,上一回看到这种火爆场面,浴室里的人还是我妈,之后我给我爸骂的狗血淋头,导致我一度对浴室里的女人有心理阴影。如今这种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田螺姑娘忽然在我房间洗澡就更他妈可怕了,我纠结了半天都没敢进去,最后只能喊了一声:“美女,你看楼上那个总统套房的大浴缸它不香吗,要不您上去洗吧,那边还能泡澡。”
我说完,浴室里的水声居然立刻停下了,我心想这年头的女鬼也是蛮讲道理的,刚松了口气,却听里头那个女人娇滴滴道:“你进来呀,别傻站在门口。”
我心里顿时咯噔一下,毕竟武功只能打人不能打鬼,碰到恐怖片里的情况还是跑比较靠谱,我转身要溜,一步还没迈出去,一双湿淋淋的手便倏然环住了我的颈子,女人的身体又冰又软:“别走啊,不是要进来吗?”
我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低头看到她身上的泳装,和之前小卡片上的一模一样,他妈当真是坟头约炮,我一咬牙:“美女,你找我我连纸钱都烧不起,你多上几楼,上头的老板能给你烧保时捷,傍他不亏。”
女人在我耳边咯咯发笑,手顺着我的身子慢慢往下,胳膊却是越来越粗,等抱到我腰上的时候已经肿成了原来的一倍粗细,就像是个被泡发的面团一样。我想起白天老爷子说的海漂子,只觉得浑身都僵硬了,想要把女人的胳膊强行松开,但手轻轻一捏,她的皮肤就烂了。
“阿默,你别走。”
女人在我耳边叫了一声,这声音再熟悉不过,我一下出了一身冷汗,猛地睁开眼,才发现我还睡在床上,墙上的钟正在滴答滴答响着,时针指向凌晨一点。
我起身去浴室看,没有女人,没有小卡片,更没有水声,我意识到刚刚是场噩梦,心里觉得奇怪,因为这种事情对我来说非常罕见,甚至上一次还是在我成年之前。
我心里琢磨大概是白天听到的事情太离奇,到底还是留下了一点心理阴影,又睡回去,然而就在我伸手去关灯的时候,门外居然又有人敲门,我想起之前梦里的事下意识便咽了口唾沫:“谁啊?”
“冯大哥,是我。”
还好这一次终于有人说话,我之前也知道这个死小孩的声音好听,但从来没觉得像是眼下这么悦耳,打开门,乌那格可怜巴巴地站在外头,要是有尾巴恐怕这一刻也已经垂了下来,委屈道:“冯大哥,我来拿东西。”
我没想到他这个点来,笑道:“看来箱子里的东西挺值钱,我后悔没打开看看了。”
乌那格瘪嘴:“都是一些师父给我的东西,还有我要给师父带的土特产,冯大哥,我拿了就走,不影响你休息。”
我原本是有心想要让他不痛快的,结果他选择这个点来,想想浪费宝贵的睡眠时间在这上头有些不值当,我去拿了箱子,却觉得箱子比我想的要沉很多,就算是以我的力气也好不容易才提到门口。我忍不住道:“你这里头装着什么,这么沉,不会是尸体吧?”
“冯大哥你想知道啊?”乌那格无辜地看了我一眼,“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我一愣,心里本能地有种不好的感觉,这个小骗子这么主动的时候通常来说都没好事,我看了他一眼,本来不想去拉那个拉链,但谁想乌那格的手非常快,他一下拉开了他的箱子,就见里头有一颗光溜溜的脑袋,五官像人,但是细看又会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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