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她。不知是因为这一通下来热气浸润,还是回到了熟悉的地方平复了心情,阿吉渐渐有了反应,喝了几口汤,而后就抱着苏婼的腰身痛哭起来!
“婼姐姐,我到底是谁?”
一屋人全都懵了,面面相觑后,苏婼问起周夫人:“究竟是怎么了?先前出了什么事?常贺怎么来的?又是怎么救下她的?”
周夫人这才得空把前因后果详述出来,说完看着哭泣的阿吉,她也痛心地流出了眼泪:“那都是为了对付常贺而说的谎,她竟然听进了心里,是我大意了!”
苏婼抚着抽泣的阿吉的头发,五味杂陈。
原本因为失踪已久的周夫人突然现身,加上突然揭开的身世,苏婼就曾忧虑该怎么让阿吉接受这个事实,没想到突然间又出了这一茬。光听周夫人说起当时的情形,都觉得无比凶险,阿吉一个小姑娘,能够冷静地呆上这么多天已经不容易了,还让她在生死关头听到那样的话从自己的“母亲”口中说出来,实在残忍。
即使当时那样都是为了救她,对于一个小姑娘来说,也还是难以接受吧?
不要管老爷们儿的事情
她看了眼徐氏正在宽慰的周夫人,低头温言与阿吉道:“阿吉,坏的人是常贺,是常家,是那些屠戮了你家人的恶人,不管你姓什么,那么多年来,都是周夫人在抚养你,是她和周大人舍弃了自己的亲生骨肉而选择了留你在身边,在他们心里,你就是他们的亲生女儿。这些付出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夫人为了取证,不得已抛下你潜入常家,你确实受苦了。但这是为了替薛家翻案。你是薛家小姐,我们大家都知道的,接下来就要请奏皇上为你正名,你就能正正式式以薛家小姐的身份面对世人了。
“作为薛家人,你和周夫人应该紧紧依靠在一起对付仇敌,千万不要让亲者痛,仇者快。”
阿吉听到半路已停顿抽泣,松开了苏婼,目光投向另一边的周夫人,随后双唇微翕,嗫嚅唤了一声:“母亲……”
周夫人泪珠儿一滚,当下走过来把她抱进了怀里。
母女二人拥泣不止,在场众人也无不眼眶酸涩,纷纷侧首叹息。不管是作为亲生女儿,还是养女,这番坎坷都是够让人欷歔的了。
“阿吉在哪儿呢?”
屋里正情绪汹涌,门外忽然有了灯光和脚步声,而后便是语带忧急的询问声。
苏婼听出来是苏祈,立刻使眼色给扶桑:“让他消停点儿!”阿吉还经不起他闹腾。
这里话音刚落,黄氏声音却又紧跟着传了进来:“祈哥儿别慌!毛毛躁躁地,仔细吓着阿吉!”
随后门口光影一晃,扶桑先进来,而后是绷着个脸,探头脑袋搜寻屋里人影的苏祈,再接着便是黄氏。
苏祈衣衫齐整,只是眼窝下陷,明显最近没歇息好,而今夜里也还没有来得及就寝。
黄氏也还穿着先前宴席上的那身衣裳,头上虽然没有钗饰,但是发丝齐整,应该也是还没来得及歇。
“怎么把你也给惊动了?”
徐氏迎前两步。
黄氏一来就看到了阿吉和周夫人,忧心地说:“我还在屋里头散步消食,听说阿吉回来了,赶紧过来看看,怎么样?没事吧?那天杀的常贺,怎么忍心对个孩子下得了这样的手?”
“二婶,”苏婼站起来,“您怎么知道是常贺干的?”
劫持阿吉的人是常贺,这在今夜之前都是苏婼父女及韩陌之间的推测,尽管周夫人方才的话里证实这个猜测是对的,对外也并没有明说,那么,一直处在风波外围的黄氏,是怎么知道的呢?
“是祈哥儿方才说的!”黄氏看着苏祈说,“他不知道怎么消息这么灵通,那边据说还没完事,他就已经知道了!你说咱们家最近什么倒霉事都是这常家带来的,我能不憎厌他们吗?”
黄氏回话的时候神态还是带着忧虑,并没有做任何思考,看起来确实就是这么回事。
“是这样啊,”苏婼点点头,“真是劳动二婶这么晚了又赶过来。”
“这话怎么说的?你这丫头,倒跟我客气起来了。”
黄氏叹着气,嗔怪地看了她一眼,而后走到了阿吉身边,眼眶一红说着:“这丫头,可是眼见儿地瘦了一大圈,也不知道遭了怎么样的一番折磨!这可是个姑娘家呀,是薛家的小姐,不说别的,光是被劫的事情传出去,对她将来名声也不利!这常家人,可真该下地狱!”
周夫人抬起头,温柔又不失坚定地说:“二太太,害阿吉受苦是常贺缺德,如果将来旁人再以此为话柄指点阿吉,那就是旁人失德了,我们阿吉依然冰清玉洁,俯仰无愧于心的。不管她归宿,都值得被好好尊重。”
“就是!”苏祈听到这里也义愤填膺起来,“该杀的是常贺那恶贼!有朝一日他若落在我的手上,我定将他剥皮抽筋,不得好死!”
少年一拳砸在桌面上,桌上杯盘跳起来,黄氏也跟着直起了身子,嗔骂道:“这小子,吓我一大跳!就不能斯文些,看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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