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些名为尊重的情绪来。
冬树没有化妆,她简单地梳了个马尾,鬓角略微有些蓬乱,因为右手不方便,所以吃饭很慢。
初看她时,封年觉得她很普通,连句话都不愿意多说一句,但现在,他看着她,却看出了一些与常人都不同的意味来。
她的眼睛闪亮,她的眉毛生来带着棱角,她的鼻梁挺直……
这顿饭吃到最后的时候,助理已经不用说话了,只需要吃就行。
助理对冬树感激涕零,给封年当助理是一件辛苦的事情,吃饭都得操心,但他仍然热爱这份工作。因为他一个月拿两份工资,经纪公司一份,还有封年的单独一份,经常还会有额外的红包拿。
封年那一份,就是精神损失费。
一份买他的时间,一份买他的尊严。
这顿饭吃的三个人都心情不错,临分别时,助理十分高兴:“冬树姐,再见啊。”
冬树也说了再见,但说了再见后,她又想起来导演叮嘱的事情:“年哥,”她叫了一声:“明天有没有时间去对练?”
封年觉得自己担不起冬树这句哥,他点点头:“别叫我年哥,叫我封年就好,我比你小两岁,我得叫你声冬树姐。明天可以的,几点?”
“八……”但八刚一出口,冬树就意识到,封年起不来。她想改口的时候,封年已经答应了。
“行,”封年云淡风轻地装逼:“冬树姐,没问题,我在家早上都是七点半起床的。”
封年在家自然不是七点半起床的。
要是游戏打上了瘾,他七点半可能还没睡下。
但牛已经吹出去了,封年自然不愿意丢人。
其实,他之前经常爽别人的约,但他不想翘掉和冬树的约。
他知道,自己过的是纸醉金迷的浮夸日子,但冬树不是。她是一个很踏实的人,在封年的圈子里没有这种人,但他仍然尊重这种人的存在。
更何况,冬树的胳膊还因为他肿着,他怎么好意思让她等着?
封年让助理订好了闹钟,一定要在七点半叫醒自己。
王小助恪尽职守,给自己定了个七点整的,醒来之后便悄悄洗漱后,等着七点半到来。
七点半的时候,王小助立刻开了封年的房门。
他想把封年叫起来,但又不敢,很怕他骂自己,于是犹犹豫豫地小声喊:“年哥,年哥……”
王小助声音太小,还幽幽怨怨的,有点吓人。
封年模模糊糊醒了,眼睛睁开一点,便看到床边一个黑乎乎的人影。他吓了个激灵,立刻就要开口骂他了。
“冬树姐可等着呢。”
这句话一出,封年便没了脾气。
他绝望地从床上坐起来,开始换衣服。
等他们到练习室的时候,冬树已经在那里了,她秉持了在家里早起习惯,现在已经将剧中的动作练了一遍了。
她一边练习自己的部分,一边考虑封年的部分。封年没有基础,要想显得有力道,就全靠定点了。
从一个点,到另一个点,只要动作到位,中间没有摇晃,其实看起来就挺像样。
在封年到来之前,冬树已经帮他想好了应该怎么演。
封年和她只有这一次对手戏,之后冬树的武打戏全是和各个反派的,而封年也还有两次武打戏,不过他毕竟是个太傅公子,动作不多。
封年到了之后,冬树和他打招呼:“封年,早啊!”
冬树当惯了姐姐,平日里总是夸奖清卉和既生,现在也随口就夸了封年:“真棒啊,说几点来就几点来,你真的太守时了。”
虽然只是随口一句,但冬树说得很真诚。
这一句,封年整个人的气场都不一样了。
他是家里的小儿子,上面有极出息的哥哥,家里对他的要求是不惹祸就行,惹了其实也行,家里能摆平就可以。
比起夸奖,他平日里听得最多的叮嘱便是:“最近没惹事吧?”
“惹事了也没关系,妈给你处理。”
封年结结巴巴的:“啊?这就很棒了吗?”他傻呵呵地笑,王小助惊悚地站在一边。
这一句夸奖后,封年认真极了,冬树将自己想的办法告诉了封年,又和他讲了讲如何定点,他全程听得都很认真。
确定封年听懂之后,他们两个便练习了起来。
刚开始封年有些不太熟悉,太过了会儿,便彻底掌握了冬树说的意思。
他们再次演了再相逢那一段,这次交手时,两个人的力道恰到好处,不再显得拖泥带水。
封年很积极,演完了之后还想再和冬树呆一会儿,他想看看自己怎么表现得更好一些,才能获得另一句表扬。
但王小助很体贴,他小声说:“年哥,冬树姐的胳膊还肿着呢。”
封年立刻反应过来:“是得去歇息了。”
冬树总算把和封年的戏对好了,也彻底放了心:“正好该涂药了,我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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