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啊,圆滑一点,有很多理由可以用,提前准备好。”宫亭缓声告诉她一些小小的技巧。
“刚刚那种情况,可以说说自己学校查寝,也可以说自己父母在等你归家。李总只是一时起意,其实不会特别坚持的。只要拒绝得好看,够给他们面子,其实问题不大。”
冬树安静地听着,他们并肩走着,到了胡同口。
附近停了一辆保姆车,另一边站了个冷得发抖的姑娘。
“姐啊!”看到冬树的一瞬间,清卉撕心裂肺地喊起来:“我给你找的衣服呢!”
清卉像个小炮弹一样飞奔过来,冬树扭头对宫亭介绍:“这是我妹。”
宫亭笑着看清卉忙着给冬树搓手取暖:“你们姐妹俩……不太一样。”
宫亭的保姆车无声开了过来,他邀请他们上车:“我送你们吧。”
清卉挺警觉的,她记得姐姐说过宫亭不坏,但传闻里他私生活可不怎么干净,说他男女通吃,背后的金主有男有女。但冬树摸了摸清卉的手,冰凉。时间太晚了,公交车都没了,出租车也不好找,她接受了宫亭的帮助。
“谢谢亭哥。”
在车上的时候,他们没有聊天,主要是没了话题,当着清卉的面,他们也不方便再说聚会时的事情。
清卉确定了姐姐没事,车上暖和,她靠着姐姐的肩膀昏昏欲睡,冬树任由她靠着,沉默着看窗外倒退的城市。
宫亭也闭上眼状似休息,但其实只是微眯着眼,还能看到东西。
他看着对面的两个姐妹,都是很漂亮的姑娘,尤其是年纪小的那个,更是美丽。
但在这里,美丽并不是稀缺品。如果没有金钱和权势,那么美丽只是这个圈子的门槛罢了,甚至会成为一个靶子,引来更多的伤害。
宫亭能帮她一次,但之后的路,还得她们自己来走。
大不了……也只是多了个戴黛罢了。
冬树酒量不好,就算酒后能强撑一会儿清醒,但晚上也很难受。
她这一晚睡得昏天黑地,做了很奇怪的梦。她梦到了自己在战场上,身体却无法活动,只能眼睁睁看着敌人攻入城中。
然后,她又梦到了自己站在昨晚聚会的院子里,李总微笑着叫她:“冬树啊。”
她想说些什么,却说不出口。
但忽然间,她的灵魂便从身体中抽离出来,站在空中向下俯视,站在院中的人便成了清卉……
这一晚,冬树睡得十分痛苦,早上,她被粥的香味唤醒。清卉做好了粥和小菜,想去叫姐姐的时候,才发现姐姐已经起床了。
她们坐在小桌旁边,一人一碗杂粮粥,一勺粥再加一点小咸菜终于把冬树蠢蠢欲动的肠胃安抚住了。
“昨晚怎么样啊?”清卉问她。
她们昨晚到家就睡了,清卉根本没机会问。冬树不隐瞒,和她说得清清楚楚。
清卉把嘴里的咸菜咬得嘎滋响,没事就好,她面无表情地想着,要是姐姐出了一点事,她定是要杀他们全家的。
“我想了想,”冬树喝完了粥,心平气和告诉她:“以后你可能也会遇到这种情况。”
“我想好了,你提前说自己心脏病好了,把之前的手术记录随身带一份。”
那些人也都是图个乐子罢了,没人敢冒这种风险。
虽然手术记录可能会使清卉丢掉一些机会,但也能屏蔽很多危险。
清卉没想到,这种时候姐姐竟然还在为自己想办法,她沉默片刻:“我不会有事的。”
冬树又去盛了一碗粥,其实她还有最后的办法。
江姑姑给她留了个助理的电话,让她有事随时都可以联系。但冬树从来没联系过,留了那张卡就足够了,如果再持续打电话索要帮助的话,便像是用和既生的感情来交换。
既生现在应该已经融入那个灯红酒绿的世界了,但他曾经是她和清卉最亲最亲的家人。在他们的十几年里,他们都为了这个家付出了很多,也收获了足以温暖终生的回忆。
冬树知道,在江家那样的环境中,既生一定能生活得很好,但也不会得到太多的爱。她只希望着,就算记忆变得模糊,但她和清卉的存在仍然能给他好好生活的动力。
罗倾给冬树发了信息,说了进组的时间,没几天了。因此她们最后没有回蔚市,而是给姑奶打了电话。
姑奶年纪越来越大了,接电话时心情很好。她说荷花婶子的小超市生意很好,还说洛洛成绩不错。
清卉哄姑奶:“等以后我出名了,就去给婶子的小超市做广告。”
姑奶乐呵呵的:“那可好了,你和你姐得快点当上大明星,我们等着呢。”
清卉故意气姑奶:“你不是还说我是小丑东西吗?”
“是姑奶看错了,不是小丑东西,是小坏东西。”
清卉和姑奶斗着嘴,冬树笑着在一边收拾行李。
她收到剧本了,这次的人设是反派,心狠手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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