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
她说:“怎么了?是因为这个姐姐吗?我没有让她看我的朋友圈的。”
“不是这个, 我已经允许你开放朋友圈了。你到底有没有把我说的话记在心里?你凭什么不问过我就去找别人帮忙?是彰显自己有人脉?你有没有想过, 人家都给你付学费了, 还得帮这帮那, 你有多不识好歹?”男友愤怒过, 情绪转化为一种掺杂痛苦的无奈,“要不然就分手。”
她一头雾水, 但一听到“分手”两个字,内心马上着急起来。覃芸芸年级还不够高,才大一大二,门禁抓得很严。但是,覃芸芸还是违反校规,临时出去,到他家楼下找男友赔罪。
又是争执,又是哭泣,到半夜都没结束。
天亮时,他们总算和好了。
这一天,伊九伊做完指甲,又去散了步。到晚上,她只看到订单显示签收,覃芸芸那边一点回信都没有。
太多不满也没有。为人帮忙,图的也不是回报。不过,一点招呼都不打,下次,伊九伊可能就不会这么热情了。
事实上,最近的她并不悠闲。
生日终于要到了。
她打电话联络了上次的餐厅,商量了时间,确定了餐品。
店家人很好,主动提出帮忙布置,他们很有经验:“我们会帮忙吹气球,挂一些彩灯。您可以看看这几张照片效果如何。”他们发来以前的图片。
伊九伊看了半天,自己从网上下载了一张派对照片,发给他们说:“这样可以吗?麻烦你们了。”
伊九伊对社交活动没有太喜欢,但也不讨厌,就是正常人的想法。跟朋友聚一聚,吃点好吃的,喝点好喝的,久违地聊聊天。假如能顺利,这是很愉快的事情。
达斐瑶是要请的。除此之外,还有一些看起来平时联系不多,其实走得很近的朋友。
关系好的堂妹可能来可能不来,因为她还在实验室读书,教授管理严格,日程不确定。
伊九伊没有想邀请的同事,工作和私人交际分得比较清。等辞职,现在的同事大约永远不会联络了。
人不多,她琢磨着名单,心里想,要么把何嗣音那对夫妇叫来?最近来往挺多的。但是,伊九伊不能把左思嘉和何嗣音、夏郁青凑到一起。
她提前确认了一下。
伊九伊给何嗣音发消息。
不出所料,何嗣音说:“祝你生日快乐!我很想去,但是爸爸快出院了,我不想出什么意外。我就不去了。”
伊九伊回复:“没关系的。你的事要紧。”既然他们不来,她就可以安心邀请左思嘉了。
何嗣音又提醒她:“记得拆我送的礼物哦!青青也帮了忙。是我们俩的一番心意。”
他不说不要紧,一提起,伊九伊又想起来了。虽然很想等生日当天拆开,但是,已经在家了,礼物就在那,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她太好奇,还是打开看了看。
里面是一只捕梦网,挂着紫色的羽毛,中间夹着水钻夹子。
底下还有一张明信片,背后的图片是何嗣音和夏郁青去旅游时拍的照片。
明信片上写着这样的文字——
“九伊:生日快乐!家父在工作上经常得到你的帮助,我与太太也从你身上学到很多。这是我手工制作的。装饰没有天分,就请青青帮了忙,希望你喜欢。”
文字简单,但很真诚。与伊九伊对何嗣音这个人的认知契合。
这次聚会,主要需要应付的客人还是朋友。
达斐瑶时不时在国外,平时工作比较自由,见得多。其他朋友就不一样了。
伊九伊经常独来独往,但并不是没朋友的个性。生日要约的对象多半集中在二三十岁,都是很要好的人。
她请了几个以前非常要好的朋友。
人际关系这种事,不仅要维持过去的,拓宽将来也一样重要。不久之后,伊九伊准备系统性地写写字,有了这一前提,前段时间,在展览上认识的柳良硕也被纳入名单。
她从微信上发消息给他。
出乎意料,柳良硕回了一句:“商务合作请联系经纪人,紧接着是一个微信账号。”
伊九伊一怔,有些尴尬,又感到好笑。
她说:“不是要请你写字,只是问你要不要一起吃饭。”
柳良硕发了一串省略号,然后说:“私人联络?”
伊九伊说:“嗯。”
柳良硕那边“正在输入”了很久,最后发来消息:“不好意思,那天可能在外地。是真的!”他还特意截图日程安排给他看。
然后他又发了一个很流行的卡通形象表情包,信息是“生日快乐”。伊九伊觉得很有意思。有种看到唐寅活在当代,甚至在玩电子游戏的违和感。她回复了“谢谢”。
最后,就只剩下左思嘉了。
一连几天,伊九伊都没收到左思嘉的联络。时不时的,她也刻意留心,左思嘉没有任何动态,就好像消失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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