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嫉妒一个人过,她嫉妒楼玉芷,嫉妒简直要发狂!
她不能看着傅春聆迎娶别的女人,不能看着他和别的女人琴瑟和鸣,那样的话嫉妒和憎恶的毒牙就会夜夜噬咬她的心,折磨的她辗转难眠。
倘若傅春聆和楼玉芷成亲之后夫妻和睦,那自己从此就成了摆设,慢慢熬干青春,哪怕生下庶长子,也免不了落得个被厌弃的下场。最后女主人容不下她,要将她卖掉,她又有什么可说的?
她只是个生来命贱,注定一生漂泊零落的小玩意儿。她也想选择一条别的出路,可她没有,那么,就由着她继续走下去吧。
双腿间仿佛有温热的液体流了出来。不知道谁喊了一句:“流血了!”
孔妙低头看去,面色瞬间煞白,一股沉闷的血腥气息向她卷裹而来。慌乱中目光转动,不知该向何人求救,最后目光落在楼玉芷身上,忍着小腹的抽痛,颤巍巍向她伸出手,“姐姐,求你……扶我一把。”
楼玉芷总算反应过来,赶忙走过去,可是她的力气实在太小,根本扶不动孔妙。手忙脚乱了一阵,孔妙突然被一双大手穿过腋下和腿弯,毫不费力的抱了起来。
“哥哥。”楼玉芷看到来人,十分的惊喜。
孔妙强撑着力气抬起头,果然就看见楼薛淮那张放大的俊颜。她苍白的面色上微微浮现出一丝绯红,双手紧紧抓住对方的肩膀,像抓着救命稻草一般,身体微微发抖,已经疼的说不出话来。
楼薛淮皱了皱眉头,目如寒电,抬头看向傅春聆,沉声质问:“王爷何故对一个女子下此重手?更何况,她肚子里还有你的子嗣!”
傅春聆微微眯眼,瞧了他们半晌,冷笑道:“子嗣?一个欢场女子,来往交际的男人那么多,纵然肚子里有了孩子,不定谁的种。楼公子如此袒护这淫妇,莫非……也曾与她有过露水之缘?”
楼薛淮目光陡然锐利,又气又怒:“你!傅王爷也是饱读诗书礼仪之人,怎能如此凭空污蔑于人!”
孔妙闭了闭眼睛,感觉到小腹传来坠痛之感,心中发冷,喃喃着:“楼公子,我、我疼的厉害……还请快快带我去医馆……您的这份恩情妾身记下了,来日做牛做马,必定报答……”
“好,你暂且忍忍,我这就带你去找大夫!”楼薛淮见她神色不好,也不留恋在此继续扯皮争辩,抱着她就要走。
傅春聆横出一只手,拦在他们身前,冷着脸道:“楼大公子出生清贵门第,没想到竟也干出抢他人小妾这种荒唐之事。”
楼薛淮气愤之极,道:“你这般殴打妾室,这又是哪个名门公子所为?”
傅春聆道:“本王的小妾,要打要骂还不是一句话,楼公子怜香惜玉,可是用错了地方,还请将她放下,交于本王!”
楼薛淮道:“你都不拿她当个人,我如何放心将她交到你手中?!”
“简直岂有此理!”傅春聆的声音低而缓慢,却挡不住其中隐藏的愠怒,“本王的女人,凭什么让你带走?!”
这时,楼下忽然传来一声清润醇厚的嗓音:“凭她是老夫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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