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怀中人缓过来许多,季凝才松开托在她腰间的手,蹲下捡起被抛落下的衣物。
“去洗洗。”她拉起林星雀的手往洗手间走,无言地带路。
林星雀扁了扁嘴,没有衣物遮挡的身体有些冷,本火热跳动的心凉了半截。
又是这样……
什么都不说,一点情绪波动也捕捉不到。
季凝打开了洗手间的浴霸,暖了起来,却感觉手被人挣开,空空地抬在半空。
她愕然转头:“小星……”
“季凝,”林星雀红着一双眼看她,“你是不是,其实一点都不喜欢我。”
说着,一串串泪珠往下掉,模糊了视线,难过的情绪浸满了胸腔。
她真的好难过。
林星雀是想装一下惨、逼着季凝袒露心意,可这情绪来的太真,她有些把控不住了。
她哑声断断续续地说:
“开始的时候你让我走,让我永远别见你。现在我们这样了,你也没有拒绝,但也什么都不表露……”
“你每一次什么都不说,两天了,你连我的名字都没叫过。”
她无声的喘息、抽泣刺的季凝心里生疼,连忙托起她满是水渍的小脸,解释道:
“没有不喜欢,小星,我没有不喜欢你。”
没有不喜欢,那也没那么喜欢对吧。
眼见季凝要吻在自己眼睛上,她生了反骨一般狠着心要抗到底,直接推了开。可是力气用的大,直推的季凝往后退了一步怔住,她自己则被反作用的力量推着,腰眼倒撞在门把上。
“额,嘶——”她捂着腰眼泪直往出冒。
季凝红了眼,心疼地一下把她捞进怀里,揉着她腰间的软肉:“疼不疼,撞疼了吧。”
林星雀低着头贴在她怀里,静静地落泪,好像终于把这些日子的委屈哭了干净。
要和季凝在一起,很难。
她当然知道,也做好了万全准备,她的心意不会变、执着打不倒,但她不是钢铁人,也需要喘息的机会。
“这些天,我们关系变了,发生了关系,但我一直还看不清自己的心,我不知道是因为爱情,还是因为其他的……”
林星雀伸手接住了她眼角蜿蜒而下一行泪,凝望她一双含情的双眸。
她几时见她哭过。
是因为自己吗?
“我觉得这对你不公平。”出口的话语甚至带了哽咽。
“这哪有什么公不公平的,”林星雀蹭进她的颈窝,对着她耳边说:“姐姐,我喜欢你这件事就很自私,你没一脚踹开我就不错了…”
闻言,季凝又感到眼窝泛酸,淌了几滴泪下来,寻她的唇吮吻:“不会……”
“那……”
林星雀压下微弯的嘴角,浅浅咬着下唇期待地问:
“你愿不愿意和我在一起?”
在一起。离她多遥远的词语……
如果不是林星雀,她这辈子不会想到和任何人建立亲密关系。
季凝忽而轻笑了一声,她们离得极近,呼吸缠在一起。
“小星……”她挨着她的鼻尖。
“我都对你这样了,还不和你在一起,你把我当什么人?”同时手又钻进了腿缝里面轻轻地按。
“嗯……”
毫无准备的刺激令林星雀抓紧了她的衬衫,放大了下面还残存的感觉。
季凝耳尖红了,及时收回了发烫的手:“快去洗洗吧。”
“才在一起你就不想负责了?”林星雀拧着眉看她,伸手去解她的衣扣。
“我自己来……”
两人四手,事半功倍,林星雀拉开拉锁,蹲着往下拉她的长裤。
季凝仰头深深地喘着一口气。
林星雀盯着内裤上一片洇湿的水痕,边往下脱,唇舌边贴了上去。
不行。
季凝喘着,五指插进林星雀的头发,将她搂上来,堵住了她湿润的红唇。
这样的一站一蹲的体位,仿佛身份不对等的象征。
她不喜欢这样不平等的感觉,两具胴体光裸着贴合在一起,缠着对方的唇舌,跌跌撞撞到了莲蓬头下面。
哗啦——
水撒了一身。
从林芷微诞下林星雀那时算起,她季凝就已经是一个成年了。所以,这段关系她要负全责。
如果全责意味着她要陪在林星雀身边一辈子,那她求之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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