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哭了,既然来了以后不必唤我殿下了,叫我公子就?成。”
五百点头:“是,公子。”
说话间,萧枝雪端着比脸还大的一碗东西进来,鼻头上还沾惹了灰。
“你醒了,来吃些东西罢,我第?一次下厨,你尝尝。”
段知珩闻言与五百一同探过头去,海碗中是一大碗绿色的汤汤水水,夹杂着白色的米以及不明物体。
他面色复杂:“这?…是何物?”
萧枝雪的眼眸亮晶晶:“蔬菜粥。”
段知珩艰难道:“既是容容第?一次下厨,我便尝尝。”
一旁的五百欲言又?止,想?说此等不明之物怎可随意食用,但瞧着段知珩的模样也很识相的未出?声。
一大海碗粥被段知珩喝了下去,末了还暗暗打了个嗝,他抚着肚子道勉强道:“好?喝,只?是以后莫要再做了。”
萧枝雪疑惑:“为何?”
段知珩真挚的捧着她的手说:“以后与我在一起这?些事都不必你做,我做便好?。”
萧枝雪捧着泛红的脸颊,心跳扑通扑通。
几日后,一行人踏上了返程,原想?着一行人先回京城,结果被萧二叔的一纸书信召了回去,回京的行程便无?限拖延。
待回了兰陵后萧枝雪发现自己老?爹与祝钦饶也来了,一问之下才说老?爹自觉在京城待着没意思,便拖家带行李的回了兰陵,末了还叹息着还是这?里有?趣,尤其?是每日看萧二叔被气的胡子倒立,更?觉得老?年生活有?了意义。
萧靖轩感叹,看来只?得他一人回京城了。
萧闲嗤笑:“丢了媳妇儿的人不配说话,简直没老?爹我年轻时的风采。”
萧靖轩讪讪的摸了摸鼻子。
萧枝雪正在乐个不停,一转头却触及到了祝钦饶的视线,眼中似包含千言万语,面上却欲言又?止。
萧枝雪有?些心虚,撇开?头不看他,低着头装作看其?他的东西。
蓦然间一个东西好?像窜过面前?,她凝眸一瞧,一只?肥硕的、充满福相的大橘跑了过来,萧枝雪愣住了,她细细一瞧,这?猫有?些熟悉。
一旁的萧闲:“哎哟,芋头来来。”把猫抱了起来。
萧枝雪愣住了,俨然没想?到面前?的猫是芋头,比她离开?时足足的胖了两倍。
小?梨附耳低语:“自从姑娘您走了,芋头叫老?祖宗养着,每日油水颇足,足足胖了这?么多,老?祖宗说,这?叫福相,是萧家的吉祥物。”
萧枝雪扯了扯嘴角,有?些发愁。
瞧着这?一幕的祝钦饶忽然道:“晚辈已?离京多日,得回去上值了,今日下午便走。”
萧枝雪注意力霎时被扯了过去,失声道:“你要走了?”
这?一幕落到段知珩眼中就?是舍不得的意思,叫他颇为吃味不爽。
祝钦饶弯眸点头:“父亲在催了。”
不过几月,祝钦饶身上的纨绔气息便被磨平,此刻站在萧枝雪身前?的祝钦饶,已?经是沉淀下来的、稳重成熟的祝钦饶。
萧枝雪点了点头:“那我送送你。”
祝钦饶爽快:“好?。”
随即便转身与萧家人寒暄道别。
萧枝雪的手心蓦地被抠了一下,她转头就?瞧见?段知珩一副怨气十足的面容,她缺根筋的问:“怎么了?”
段知珩见?她一副不知世事的模样,有?些憋闷,便转过头去不说话。
萧枝雪并未意识到他的情绪,满脑子都是该如何与祝钦饶说解除婚约之事,便忽视了他。
过了响午,祝钦饶与萧枝雪并肩往外走,祝钦饶一手牵着乌云蹄一边说:“探霜枝我给你带来了,日后便可自己养着。”
萧枝雪点点头:“多谢。”
祝钦饶一挑眉,转过头来,马尾扬起:“稀事啊,萧枝雪,何时你与我这?般客气了?”
萧枝雪讪讪,被他调侃的怒气上涌,给了他一圈。
祝钦饶揉着胸口:“这?才对嘛!”他顿了顿,笑意收敛:“萧枝雪,我们的婚事…作罢吧。”
萧枝雪猝不及防听到后一愣:“什么?”
祝钦饶别过脸:“我说,婚事作罢,我有?了心仪的姑娘了。”
萧枝雪一惊,喜意上涌:“当真?是哪家的姑娘?年岁几何?”
祝钦饶似是恼怒:“你怎的这?般八卦,八字还没一撇的事儿,日后再与你说。”
萧枝雪嬉笑着跳到他身前?:“害羞了,行叭,日后份子钱算我一份,我定会给你包一份厚礼。”
祝钦饶哼笑:“那是自然。”随即他又?垂下头,低声说:“萧枝雪…我走了。”
萧枝雪点头:“日后去京城我们再相聚。”
祝钦饶扯扯嘴角,蓦地转过头视线柔和了下来,迎着光萧枝雪有?些未瞧清楚,不知是不是错觉,她竟在闪烁的眸色中看到了水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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