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又不谙世事的大小姐,无情起来格外的伤人:“我们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所以没必要强求在一起。”
说着,发觉他不揉了,宋早早怕有人经过,连忙把孟卫国推开,再整理自己的衣服,胸罩被他推高,宋早早只好解开重新扣住,她自顾自朝巷子口走去,连头都没回:“你也不用放在心上,我从来都没把这当回事儿。”
孟卫国看着她婀娜多姿的身影,上去抓住她的手,脸色阴沉:“所以?你想让我也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不然呢?”宋早早歪着脑袋,眼神干净又天真,问他,“我不可能留在这里的呀,这里的环境太差了,我受不了的,生活几个月兴许可以,但要我再待久一点肯定不行。我喜欢豪宅,喜欢有人伺候,这些你给得了我吗?就算你给得了,我也要等,那我为什么不回家呢?你去过首都吗?知道那里是什么样的地方吗?”
孟卫国没去过,但他听说过首都,那是只存在于报纸上的城市。
他跟宋早早之间,比北山村和首都的距离更遥远。
宋早早耸耸肩,她不明白这些男人为什么一沾了她的身子就要产生独占欲,其实她真的觉得没什么,她对贞操从来都没什么观念的,也不觉得自己需要遵守,跟任何人都没有确立关系,那么想跟谁做什么事,都是她的自由不是吗?
她也没骗人呀,合则来不合则散,本来不就这样么?
直到宋早早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孟卫国仍旧站立在原地,阳光与阴影将他整个人一分为二,有一种阴郁的气息从他身上散发出去,显然,他的心情并不好。
宋早早说的话没有错,他的确是想太多,宋早早是什么人,他是什么人?他有什么资格说要娶人家?就因为日了人家?可宋早早分明不需要他负责,也不屑要他负责,她对他的态度像是一种施舍、一种怜悯,让孟卫国生出了自己低人一等的感觉。
事实也的确如此。
宋早早一个人逛了逛县城,买了很多东西,主要是心情不太好,心情不好的时候只好花钱,反正她最不缺的就是钱。
等她坐着吉普回到了村子,又让人把自己买的东西搬进去,才无聊地搬了个椅子坐在院子里望天,这椅子坐着一点也不舒服,早知道跟孟卫国说说,让他给自己打个摇椅,之后再翻脸好了。
宋早早长长叹了口气。
傍下午的晚风很是温柔,徐砚下工回来帮忙烧火,宋早早亲自下厨,炒好了菜煮好了饭,叁个人就在院子里吃,吃到一半有人敲门,宋早早支使徐砚:“愣着干嘛,开门儿去啊。”
徐砚看她一眼,起身去开门,然后迅速后退,一般会让他出现这种反应的都是异性,宋早早抬头看过去,发现是上午跟她一起进城去的女知青们,她不喜欢这些陌生人到她的地盘上,遂态度也不怎么好:“你们来干什么。”
“宋同志,你没有跟那些人说,让他们把我们送回来吗?”孔美琴憋着一股气,用尽了自己毕生修养,柔声询问。
宋早早表情茫然:“什么送回来?”
女知青们都要气死了!
你说什么送回来!
因为是坐着车去的县城,她们要买的东西也不少,大包小包买好了,结果到了下车的地方,等了几个小时,也不见送她们去城里的人来接!这下没办法,一群女知青只好提着买的东西,一步一步走回来的!从县城走到北山村啊,那一路就是坐车都颠簸的要命,更何况是一群没什么力气的女知青?!
这么热的天,别说是脸上涂抹的雪花膏跟口红,就是干净的布拉吉也都被汗水浸湿了!一大中午到了县里,那车子把她们一放就走,也不说句话,饿得肚子咕咕叫,有人带了口粮有人没带,像孔美琴这样惯常表现自己家世好的,便提议一起去国营饭店吃饭,结果去了发现票没带够,丢人不说还没吃饱,好不容易买好了东西,结果等不来车!
宋早早听完她们七嘴八舌的议论,明白了:“你们只说要去县城,不是送你们去了吗?怎么没送回来却开始怪我了?送你们去也没见你们道谢不是?”
她自己脾气都大着呢,还有人敢甩脸色给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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