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让她再适应适应工作环境。
直到离婚官司开庭,李昕特意请了半天假去上庭,她等这天已经很久了。
风险肯定还是有的,因为一般一审基本都不会判离,哪怕男方常年家暴,但是如果意图猥亵继女这一点肯定又不一样。
上庭的时候张惠十分紧张,大概昨天晚上一夜没睡,不仅精神不怎么样,而且手心还直冒汗。
被打了那么多年,已经形成了长期心理恐惧,対方肯定是害怕不能离婚,然后又陷入那无休止噩梦之中,都是人之常情。
李昕安慰了很久,也告诉対方待会不用紧张,按照事先背好的稿子读就可以了。
但是烂酒鬼不知道哪里找来了一个律师,这时信心满怀的坐在被告席上,好像笃定今天一审不会判离。
等到正式开庭,法官率先询问原告席上的张惠,“原告,既然被告长期殴打你,为什么你就没有想过报警?或者让社区干扰?”
庄严肃穆的法庭里,面対各种视线,张惠双目泛红,紧紧攥着手心,一度悲泣出声,“我一直都有这个想法,只是每次想要离婚这畜牲就打我,还说如果我报警就立马打死我,而且他还要打我女儿,我为自己失败的婚姻买单不要紧,可是我女儿是无辜,她还那么小,所以每次我想自杀的时候都忍了下来。”
“为什么我现在提离婚,那是因为这个畜牲他居然想强暴小昕,各位陪审员也有家人孩子,请问谁能忍受自己女儿遭受这种毫无伦理下限的玷污,如果不离婚,他肯定会対小昕下手,我女儿她才十八岁,她怎么能和一个这样的畜牲生活在一起,这不是毁了她的一生嘛?!”
张惠字字泣血,落在高建辉耳中却立马脸色一变,拍着桌子起身,“这个臭娘们在胡说八道,老子连那赔钱货一根手指头都没有动过,是那赔钱货自己傍上了富二代想要翻脸不认人,老子养了她那么多年,现在说不认老子就不认老子,做她娘的春秋大梦!”
“被告,注意措辞。”法官面露不悦。
可能是想起这里是法庭,高建辉只能恶狠狠瞪着张惠坐下,眼神中全是凶狠,好像下一刻就要冲上来打人。
“被告已经存了这种侵犯心思,这里有调解室的录音,当着法官面他都可以暴露内心的邪念,可见有这种想法已经不是一天两天。”
律师举起手里的u盘,然后又看向观众席的李昕,“我当事人的女儿是一名品学兼优的高考毕业生,成绩一直都是全区面列前茅,试问,如果任由这段婚姻继续下去,以至于导致一个国家未来的栋梁惨遭夭折,这対我当事人女儿又何其不公,婚姻法保护的是谁?”
“放你娘的狗屁!要是没有老子,她能上这么好的学校?她能傍上富二代吃香的喝辣的?”高建辉拍桌而起。
旁边的律师也没有说话,只是冷眼看着他在这撒泼,反正这个委托人的素质他已经见识过了,也是他倒霉,被分配了这么个案子。
“被告,请你想清楚,我当事人女儿上的学校是免费,并且你已经三年没有工作,一直都是我当事人在养家,请问你做出了什么贡献?”律师目光灼灼。
高建辉冷笑一声,“当初要不是嫁给老子,这赔钱货的户口也只配在村里读书,哪里能上市里这么好的学校,这两个就是白眼狼!想踹开老子离婚?行啊,先拿几百万给老子花花,反正那赔钱货已经傍上了富二代,要是连这点钱都拿不出来,那这辈子都别想离婚,老子做鬼都会缠着她们!”
“被告,这里是法庭!”法官再次提醒。
陪审员们也交头接耳低语了几句,夫妻关系是否破裂暂且不论,但是危及一个品学兼优的学生安全,这肯定不行。
而且那个调解室的录音他们都听了,这个被告的确毫无底线三观,一看就是个社会败类,如果任由夫妻关系继续下去,肯定会影响那个孩子的人身安全。
“被告,你一口一个侮辱我当事人女儿傍富二代,这一点我会询问我当事人女儿是否要告你诽谤,至于其他,我方没有别的话可以说了。”律师接着坐了下来。
张惠死死瞪着対面的畜牲,如果现在有一把刀她肯定会毫不犹豫捅上去,哪怕和这个畜牲同归于尽,她也不能让対方祸害女儿。
李昕坐在底下冷眼看着这一幕,不把这人渣弄进局子这口气她绝対咽不下。
经过陪审团一众商议,没多久法官就宣读了审判书。
“经案理查明,原告张某带三岁女儿改嫁给被告高某某,多年来高某某长期対张某实行家暴,并意图猥亵继女,対其母女二人构成严重的人身安全隐患。”
“本院认为,原告因被告长期家暴,已经致使夫妻关系破裂,根据婚姻法规定,判决如下。”
“一,原告张某与被告高某某离婚。二,婚内购房归原告所有,三万存款归被告所有,个人衣物归个人所有。”
“如不服本判决,可自判决书送达起十五日内向本院递交上诉状,并按対方当事人的人数提出副本,上诉于本市中级人民法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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