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命村的阴私太多,帮你们已经违背了我的行事准则,如果你们再阻拦,那沈女士,我怕是管不了你和你丈夫了。”
沈妍愣了愣,立刻看向乐瞳,乐瞳把脸埋在朱雀的羽毛里,仿佛什么都没听见。
秦嘉看到乐瞳,面部表情柔和许多,放缓声道:“瞳瞳被你母亲缠着也没事,大不了损我自己些阴德,镇了你母亲的生魂,让她无法作乱就是。”
乐瞳闻言稳不住了,小跑他身边,先看了一眼丁家族长败落的坟墓,才小声道:“不能损你的阴德,虽然我不知道这具体是什么东西,代表了什么,但那是你的,就不能因为我损毁。”
他们早就不是必须要为彼此毫无保留付出的关系了。
他已经帮了她太多,既然他们不愿意让他继续下去,那秦嘉顺势就这么走了才是最好的。
乐瞳喊了父亲,要让他送秦嘉走,怀里的朱雀也要塞回去给他,但秦嘉不走,朱雀也不离开,还啄了一下她的后颈,乐瞳浑身一麻,知道它绝对不是无的放矢。
她还有大麻烦背在身上。
“都让开!”
沈妍在这时开了口,抹去眼泪,推开所有阻拦的人,对秦嘉道:“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没人能阻拦你。”
她一点点看过众人:“谁拦他,我就和谁拼命。”
老人们面露难色,终究没再继续阻拦。
可他们心里明白,这并不只是因为沈妍的阻拦,更是因为秦嘉之前那番话。
秦嘉稍等了一会,见确实无人再阻拦,把乐瞳安置到一个安全的地方之后,从身上的斜挎包里取出一个公鸡碗,抓了一把米,三根香,开始招魂。
……是该叫招魂吗?乐瞳不知道,她身边没了严科那个爱说话的讲解,只能满心忧虑地茫然围观。
“招魂”的过程没那么恐怖,还有些新奇,公鸡碗里的米在秦嘉闭目念叨片刻后开始不断跳跃,燃起的三根香拦腰折断,整齐得仿佛是被谁砍断的。
秦嘉睁开眼,眉头皱了一下,再次抓了一把米,重新点了香。
但这一次香又被砍断了。
秦嘉神色并未有什么太大转变,可乐瞳了解他,他长睫微垂,是不高兴了。
他这个人很少不高兴,至少他们在一起那段时间,她就没见他发过脾气。
可现在他不高兴了,她马上就有感觉,这种共鸣很神奇,她整颗心跟着他的动作扑通扑通跳。
怀里的朱雀挣扎了一下,乐瞳一松手,它就跳到了那座破败的坟上,鸡爪用力刨坑。
秦嘉再次开始“招魂”,这次连香都没点,大有你既然敬酒不吃吃罚酒,就再不客气的意思。
公鸡碗里的米很快跳跃起来,没了香就无从判断这次是成功还是失败,众人的心都跟着跳跃的米粒提到了嗓子眼,乐瞳瞪大眼睛,看到一直平稳放着的公鸡碗忽然翻转过来,倒扣在地,明明整碗的米粒,倒扣的过程却没有一粒掉出来。
周围安静极了,只有风吹过的声音。
秦嘉的手按在倒扣的公鸡碗上,对着朱雀脚下的坟包道:“既然你不愿意说,那我就一座坟一座坟问过去,总会有愿意开口的。”他又看了一下墓碑确认,“丁族长,是你一个不得安宁,还是所有都不得安宁,你自己决定。”
公鸡碗安静很久,突然又翻了过来,一把米洒出来,摆成一个图形。
乐瞳发觉气温突然下降了许多,其他人应该也有这个感觉,都不约而同地拉了拉衣服。
秦嘉盯了会米的形状,闭上眼睛很长时间没有动作。
朱雀警惕地跳下坟包,在他身边守卫着,乐瞳迟疑了一下,也走到他身边看着。
尽管她心里怕得要死,可面上还是保持着镇定,替秦嘉观察着周围的变化。
还好,虽然气氛紧张,但有惊无险。
秦嘉约莫闭眼了有五分钟才睁开,低着头开始收拾东西。
朱雀自动自发地跳回乐瞳怀里,乐瞳赶紧抱好它,在其他乞求的目光下硬着头皮去问秦嘉:“怎么样?”
秦嘉没有回答,他越过乐瞳走向那座荒地,那是砖墓曾经的所在地。
妖异的并蒂莲早已凋谢,连着池水和砖墓一起被岁月尘封,如今只能看到杂草丛生。
秦嘉在荒地上转了几圈,最后停在西南角的空地上。
他蹲下来敲了敲地面,又从他斜挎包里取出一个新的公鸡碗并一张符纸,动作熟练地将符纸点燃,对不远处驻足的人道:“去拿开水来。”
沈妍第一个反应过来,去离的最近的人家借了暖壶过来。
这个时候秦嘉的符纸早就烧完了,符灰都在碗里,他接过暖壶,用开水一冲,稍稍晃了晃碗,碗底的符灰很奇妙地消失了,碗里的水一片澄清。
乐瞳还以为这是要给谁喝的,但不是,他直接倒在了地面上。
符水一点点渗进地面,秦嘉开始说话:“乐风不是你要找的那个男人,他甚至都不是那个人的转世,只是长得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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