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解释清楚,阮想指不定又要问是不是别的女人的,拿他来开涮。
然后他又补了一句:“谁让你当初把你的东西基本全都带走了。”
阮想听出了这话里面有些责备,为自己反驳:
“我自己没带走,难道你还能留着,不也是最后要扔垃圾堆了吗?”
“你不留怎么知道我不会留,我没你那么无情。”周景维突然语气严肃,有些冷脸。
阮想也有些生气,是不是在他的眼里,他和她之间,只有他一个人是受害者。
但是,她忍住了,没有反问回去,没有意义,当初最终做出选择的,是她自己。
此前原本温情甜蜜的气氛,忽然就僵硬了。
阮想随手扯了一件睡衣,绕开周景维直接进了浴室。
周景维还静静站在原地,随后也拿了自己的睡衣,去了另一个房间洗澡。
周景维恨过阮想吗?
当然。
但是他恨她,从来不是因为她是阮悉的姐姐。
而是,出了问题以后,阮想从未想过和他一起去面对那些纷纷扰扰,而是直接把他放弃,远走高飞。
是她始终不相信他们的感情,不相信他。
他一直坚信他爱阮想比阮想爱他要多的多,这本身没什么,本该如此。
可是,阮想对他的感情,到底算得上爱吗?
按理来说,如今都已经重新在一起,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本不该旧事重提。
然而阮想刚才的话里,无意中还是透露出了不信任,周景维一下想到了往日的痛苦。
那时他拖着才痊愈的身体回到水兰庭,整个屋子里,阮想所有的痕迹,全都消失了。
即使当时已经知道阮想选择离开,可是,现实明晃晃的再次打击,还是让他有些受伤,人怎么就能绝情到这种地步呢?
周景维把水温往低的调了点,随着水流的冲洗,方才有些不理智的情绪,也一同被冲去。
他应该冷静一些,不要再纠结往事,只管和阮想好好过今后的日子。
周景维在浴室待了蛮久的,出来回主卧的时候,阮想都已经洗完,在梳妆台前吹头发。
他故意走路声音弄得响,结果对方眼神抬都不抬,对他视若无睹。
脾气还挺大。
周景维走过去,轻轻捏住她的手腕,有些讨好道:
“我帮你吹。”
阮想虽然面无表情,但是手松了,把吹风交给他。
从镜子里看去,一个人坐着,一个人站着。
站着的人也不是敷衍嘴上说说,低头认真给自己心爱的人吹头发,保证每一缕发丝吹到,不急不躁。
就在吹风机“嗡嗡嗡”的声响里,有些人的有些不开心,也跟着吹跑了。
头发吹干后,周景维放下吹风又拿起梳子,小心翼翼的给阮想把头发往顺的梳。遇到打结的地方,就只抓那一小撮,慢慢往开梳,不硬扯,一直等到头发全部梳顺。
周景维已经如此主动,阮想也不该再置之不理,她看周景维的头发还湿着,主动提出:
“我也帮你吹头发吧。”
但是她坐着,他站着,总不能让他蹲着吧,于是站起来道:
“你坐下,我站着给你吹。”
周景维坐在阮想刚才坐的圆凳上,手揽住阮想的腰,稍微一用力。
阮想被突如其来的力道猝不及防,直接坐在了男人的大腿上。
耳边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
“好了,开始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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