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微明心中一梗,几乎快要吐血。
怎么又是他!他怎么又来横插一脚?
“殿下……可容我再与温凝单独说些体己话……”齐微明仰头看着忽然出现的萧云辞,哀求道。
“你以为这是齐国公府?”萧云辞眯眼,眸光几乎穿透他的面皮,“宫人避讳已是不易,不要得寸进尺。”
齐微明只觉得胸口一股血翻涌到喉咙口,几乎要即刻呕血,萧云辞却对温凝温和道,“温姑娘,需得快些送他回去,他的血已经渗出来,伤势应当不轻,需要尽快医治。”
“是。”温凝立刻将自己的手从齐微明的手中抽了出来,她轻声说,“太子鼎力相助,温凝心中感激,无以为报。”
“不必客套。”萧云辞看着齐微明趴在凳子上大喘气,冷笑一声,“来人!”
“将齐世子送回齐府去,再去寻一位太医出宫替他疗伤。”
“多谢太子殿下!”温凝感激的声音穿透齐微明的心,他被围上来的宫人扶起时,扯着下边的伤口,疼得眼前一黑,几乎即刻便要晕厥过去。
恍惚间,他看着温凝站在萧云辞身旁,倩影伫立,人见犹怜。
阳光下的她是那么柔美漂亮,人间绝色,惹得人不想放手。
可为了大局,为了齐国公府,一个女人算什么,更何况她已非处子之身,是被人玩过的残破之躯,更没有什么舍不得的。
待他光耀门楣,手握重权,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
他绝不会后悔。
齐微明晕厥之前如是想。
齐微明被送走后,温凝还想要说些什么,却见邓吾早已在一旁候着,一脸惶恐不安,焦躁难受的模样,似乎有要事想要上前来禀告,又不敢打断太子殿下与温凝说话。
温凝适时后退一步,轻声道,“殿下有要事,臣女今日便不打扰了。”
萧云辞眉头微蹙,侧眸看向邓吾,邓吾一个激灵,直接跪了下来。
“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萧云辞朝温凝道,“今日与你说的事,考虑好之后,随时可去东宫观景亭等孤,不会有人拦你。”
“是。” 温凝轻轻点了点头,“臣女告退。”
待温凝离开后,邓吾才咽了口唾沫,立刻禀告,“殿下,那边都安排妥当了,您一声令下,便能开始,消息传过来,速度最快应是五日。”
“好。”萧云辞淡淡应声,“还有呢?”
“还有些急报需要您处理……”
“嗯。 ”萧云辞眼眸淡淡,“先撂着,孤要去暖阁一趟。”
……
今日之事跌宕起伏,温凝回到永宁宫时已是满身疲惫。
晴月离开伺候她洗沐,今日便能早些歇息安寝。
来到洗沐间,她却见晴月正疑惑的看着桌上的一只鸽羽,皱眉细看,百思不得其解,“怎么回事,宫里怎么会有鸽羽?”
温凝凑过去看了一眼,看到羽毛根上的刻痕后,淡淡一笑,“可能有鸽子不小心跑来了。 ”
“还好没把这些头油胭脂打坏。” 晴月松了口气,将那鸽羽随手扔了。
入夜,温凝仍旧穿戴齐整,她见外间晴月熟睡打着小呼噜,便锁上了门,打开了窗户。
窗外的林翰一跃而入,深深看了她一眼,第一句便是,“姑娘,你怎么能与那太子搭上了呢?这不是离开人伙入狼群吗?”
“姑娘,您这不是离开人伙入狼群吗?”林翰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今日也就是周叔不在,不然他看到您跟那太子一块儿,恐怕要呕血去了。”
周叔是周云昌,如今在工部任尚书,因一些皇家花园修建的问题与太子有过一些过节,具体的事由温凝也不大清楚,只知道周叔一提到太子便板着脸,对萧云辞似乎有极大的意见。
温凝无奈看着他,替他斟了杯茶水,“林叔,您歇口气再说。”
“大晚上的不喝茶了,年纪大了睡不着。”林翰推辞一声,却闻到了一股清淡茶香味。
那香味着实不俗,馥郁又不过浓,清远怡人,惹得林翰眉头微动。
“你这还有这等好茶?”林翰不动声色问道。
温凝见他对这茶似乎有些兴趣,便直接将茶盏放在他面前,“林叔尝尝。”
“皇帝这回倒是舍得,难道是觉得愧疚了?临了还给你些好东西……我来帮你试试毒。”林翰不客气喝了一口,一挑眉,这茶着实不错,绝品。
“太子殿下给的。”温凝说。
林翰神色一僵,差点呛着。
温凝赶紧帮他拍了拍后背,哭笑不得,“林叔今日冒险前来,是有什么要事?”
“我们左思右想,还是要救你。”林翰说。
温凝的手微微一滞。
林翰气愤道,“今日皇上虽然对此事有些松动,可终究还是要你去和亲。说起来,都怪那萧云辞,那些话虽给齐微明那可怜的小子脱了困,却丝毫没有解决你的困境,反而在皇帝面前拍足了马屁,你和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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