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隔壁就有人,走廊上也人来人往。”
“窗帘拉得好好的,窗户也都上着锁。学长不放心的话,我再去确认一遍?”
“万一有老师来巡视或者阿姨来打扫卫生……”
“那我就告诉他们,学长是被我强迫来做坏事的。”
陆哲低笑了一声,游星野的耳朵像是被他咬了一口,被低笑声绕得发热恍惚,酥酥麻麻,还没等他再说出来下一个“万一”,人已经被陆哲压上了平坦的墙壁,闷闷一声响,后脑勺被陆哲用手垫着,并没有撞疼。
吃痛的是下唇。
被陆哲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因为双眼依然被牢牢地覆着,触觉似乎变得更加敏锐。
游星野被抵在墙角,唇角吻完了便是鼻尖,最后来到了颤动着的眼睫。
陆哲不依不饶,声音温柔地安抚着,动作却比任何时候都要强硬。
吻到睫毛时不得不松开一直覆盖着游星野眼睛的手,陆哲像知道游星野对自己的依赖一般,转而又捂住了他的耳朵。
游星野沉溺于被陆哲剥夺并占有某项官能时的感觉,看不见,或者听不见,但依旧能感知到可靠宽广的怀抱,这是他获得安全感的一种方式。
“不是……不是说要我主动吻你的吗?”
半晌,游星野终于有了喘息的机会。
“嗯……但我又突然想看看学长被强吻时是什么样子。”
陆哲轻笑了声。在笑声无济于事的遮掩下拉开了游星野的外套拉链,顺势掀起他的衣摆。
半截腰忽然暴露在外,一起映入眼帘的,还有依旧留在游星野腰上的斑驳字迹——那是前一天晚上陆哲用马克笔留下的印记,色情荒唐到几乎可以用恶劣来形容。
“别、别看了……”
游星野难为情地别过脸。
前一天因为替陆哲误收了快递,他糊里糊涂地穿上了那套有兔子尾巴的情趣内衣,虽然是误会,但没想到陆哲居然很吃那一套,以前陆哲也不是精力不充沛,但从来都是做到游星野体力不支或者潮晕过去后便作罢,昨天晚上却像是吃了药一样,或是喂水或是撞得更深,一次次把几乎要失去意识的游星野唤醒。
露出的皮肤上也在欲动之中被涂满了各种荤话,偏偏陆哲的字又写得那么漂亮,飞扬锋利,印在游星野白皙的皮肤上,像是爱欲构成的纹刻。
所以游星野也没舍得弄掉。洗澡都洗得小心翼翼。
“好漂亮。”
陆哲低喃了一声,埋头在游星野腰间,温热的鼻息铺洒而上,一个吻如愿换来游星野的一阵轻颤。
窗外有冬风卷过,落叶啪嗒一声被拍在玻璃窗上,游星野抖得更加厉害。
伴着冬风,宏亮的上课铃声从校园的四面八方响起,是活动时间结束的提醒,随即没过去几分钟,原本喧闹不断的活动中心突然变得安静下来。
“学生们都去上课了。”
陆哲抵在游星野耳畔说。声音里夹杂着几分沙哑。
同时也将游星野压在了有镜子的那一面墙前,把他的衣角掀得更上,几乎全都堆在了锁骨下。
同学们都去上课了,意思是这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
“你不会要在这里…………?!嘶!陆哲!!”
游星野吃痛,迫不得已地微蹙起眉心,秀气的眼睛里闪烁起好看的慌张。
不等他反抗,整个人已经陷进了陆哲怀里,镜面中倒映出的狼狈模样越过不断扑闪的眼睫刻入眼里——胸口干净不比腰间斑驳,原本白皙的一片现在却也被陆哲揉按出淡淡的粉红。
“学长怎么……偏偏把这里的字迹洗掉了呢?”
陆哲轻声笑道,
“昨晚我咬重了?要上药吗?”
“……我没有专门要、要洗那里,”
游星野急得耳朵通红,咬着唇角想撇开目光,
“是衣服…衣服磨掉了……刚刚不是、不是差点要和那群高中生打起来吗,动作大了些,就蹭掉了……”
陆哲闻言只是低低“嗯”了一声,似乎并没有完全相信。
但游星野说的却是事实。
平时习惯于省钱,他的常服都是卖场里打折时批回家的,质量并不好,贴身的衣料走线粗糙,一点也不轻柔透气。
加上陆哲用的又不是什么洗不掉的记号笔,但要说为什么只有胸前的被蹭掉了……罪魁祸首还不是陆哲,要不是那里被他咬肿了,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蹭到。
陆哲也摸出来了他衣服料子的廉价,默不作声地把带学长去商场采购列入了这周空闲时间的活动计划。
依学长的性子看到标牌肯定就什么也不愿买了……要不要提前和服务员串通好,一起骗学长说店里的衣服都是199三件打包的呢?
思绪略微走神了片刻,但手上的动作却一刻也没有停下来过,游星野的喘息声渐渐变得沙哑难耐,开始用额头轻轻蹭他的脖颈时,陆哲才缓缓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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