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药费!
罗支书走了过来,蹲下身子将人扶起来,“建民妈,起来说话。”
这要是换个人,朱婆子保准继续撒泼。
可谁让这是她婆家的族爷爷,在罗家家族里可是十分有威望的,她就算再想撒泼,她也不敢在这人面前闹。
“建民妈你就放心吧,你尽管去镇上的医务所检查,费用我和杨家平摊了。”罗支书做着保证,此时的心情觉得特别好,花点钱开心开心也不是不行。
杨银和陈寡妇的事暴露出来。
那他儿子不就不用天天嚷着要娶寡妇进门了?
庆幸,真该庆幸今天闹了这么一出,不然真等娶进来,那他儿子岂不是成绿王八了?
到时候再生个一儿半女,谁知道孩子是杨家还是罗家的?
想想就可怕,他差点替别人家养孙子呢!
不由小声感激着,“建民妈,你这次做得很好。”
可明明是一番感激的话,听在朱婆子耳里就有些心虚了。
抓女干抓到杨银那是意外,她最开始想抓得可是罗宝君,想着真抓到现行,到时候为了不被处罚,罗家不得捏着鼻子认栽?
一想到处处找她麻烦的罗宝君娶个寡妇,她就差点乐出来。
可这会罗支书一夸,她就觉得是罗支书看清了她的心思,正在挖苦呢,哪里还敢说什么?
身上再痛,那也得憋着。
这边刚安抚好,那头葛桂就跳了出来,“公开审判,还得送去农场改造?不行不行,大队长你可得救救我儿子啊,他就是被陈寡妇给骗了,怎么……”
“行了,你说被骗就是被骗,谁信啊?”罗建林怒吼一声,“我不管你们怎么商量,要是再闹就去镇上,劳改农场正缺人。”
罗建林的话让葛桂一家尤为着急,杨银也顾不上脸上的伤,全都跪在那求着情。
人群中的白曼看着,沉思起来。
没一会,她朝着另一侧走去,在那里陈寡妇正被自己婆婆扯着头发打,两个不满十岁的孩子蹲在边上哭,光看着挺惨,可白曼知道,这些人都不是善茬。
上辈子杨银和蔡少英结了婚,却一直和陈寡妇私下往来。
两人的丑事闹出来却又没抓到现行,因为蔡少英的不追究,也就没了下文。
可谁能想到这两人有多不要脸。
陈寡妇登门入室,杨银坐享齐人之福,蔡少英伺候着家里,还得眼睁睁看着自己男人和其他女人勾搭在一块。
既然他们这么想在一起,那成全了就是。
趁着陈寡妇婆婆去找杨家人闹时,白曼走了过去,“其实你不用担心,这件事闹得大,但其实也好处理,你们一个男未婚一个女未嫁,要是彼此不追究,大队里谁管得着?”
真要闹到镇上,多少会出事。
可如果只是在大队里闹闹,两方谁都不追究,大队肯定也愿意息事宁人。
毕竟就像她说得,杨银未婚、陈寡妇都已经是寡妇了,哪里还有男人?
要是换个结了婚的,性质就有些不同了。
可白曼闹这么一出,仅仅只是让他们丢个脸面?
那还真不是,她对着陈寡妇道:“可就这么算了吗?”
陈寡妇被自己婆婆抓得一脸伤痕,她认出面前的人是新来的知青,但她不清楚对方为什么要跟她说这些,“你什么意思?”
“我只是可怜你的孩子。”白曼慢悠悠地道:“从今天起,所有人都知道他们的妈妈浪荡,会被全村的孩子排挤,而你,寡妇门前是非多,今天的事传出去,你今后的日子怕是难过了吧。”
陈寡妇脸色铁青。
寡妇门前是非多,可真要立住了,其他人也欺负不到她这里来。
但今天的事一旦传出去,那些心思歪了的男人都会知道她家大门很好进,到时候她坚定自己不是半掩门谁又会信?
“如果我是你,我就会抓住这个机会。”
陈寡妇猛地抬头,“什么机会?”
她还能抓住什么机会?
都到了这一步,她还能有其他的机会?
另一头,罗建林的意思也是别闹大。
闹大了对他们不好,红山大队在外的名声也不好。
如果两家人商量好不闹事,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杨家自然愿意,陈寡妇的婆婆觉得丢面,但杨家承诺给她十块钱后,也就不甘不愿点了点头。
瞧见儿子不会出事了,葛桂又支棱起来,对着陈寡妇家的大门就是啐了一口:“呸,骚狐狸,你家没男人就靠这个吃饭是吧?十块钱,也不看自己值不值十块钱!”
那可是十块钱呢!
谁家拿出来不肉痛啊。
可偏偏不拿不行,她可不舍得自己儿子去劳改。
“少说一句,回去吧。”葛桂男人黑沉着脸,扯着婆娘往回走。
葛桂不乐意,骂骂咧咧就没停下来过。
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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