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看的。我家既然有藏书楼,能让爱看书之人一观,也是一桩雅事。”
听得卫昭颇为感慨,竟有些遗憾高家不在晋州。不然的话,他说不定能将高家的藏书都看完。
那可是一座藏书楼!
萧景曜觉得小伙伴们带来的新伙伴都很不错,顺势向卫昭提起了他会试文章中的佳句,有理有据地夸起卫昭来。
卫昭既惊又喜,“萧兄竟然还记得在下的拙作?”
“前十的文章,我自然是拜读过的。”
余思行幽幽道:“你天生过目不忘,不知羡煞多少读书人。”
越和科举考试死磕,越知道过目不忘的本事有多令人羡慕。
刘圭和余思行被开挂的萧景曜打击多年,现在重聚,找回了儿时的自在,自然开始互相埋汰起来。
高扬也是念过书的,听到萧景曜过目不忘,脸上也露出了羡慕和憧憬之色。
唯有卫昭神情自若,他虽然不能过目不忘,但记性也不差。在别人家借书看,自然要努力把书上的内容牢牢记住,卫昭很是努力,绝不会让知识轻轻流淌过脑子而一无所获。
萧景曜一边和刘圭二人互损,一边对卫昭笑道:“翰林院藏书无数,少说都有上万册。卫兄若是能顺利进入翰林院,只怕日后该发愁书怎么都看不完。”
余思行几人顿时哈哈大笑。
卫昭却眼神大亮,心中升腾出无限斗志。为了去翰林院看书,殿试拼了!
萧景曜回想了一下卫昭的文章,觉得水平并没和沈意之相差太远。未尝没有争一争状元的实力。
余思行好奇地问萧景曜,“会试的试卷,你都记下了?”
萧景曜无奈,“又不止我一个考官,我怎么可能都记下来。”
再说了,一些老生常谈味同嚼蜡的文章,萧景曜也就是扫一眼的事。要是都把它们装进脑子里,那萧景曜的大脑该多累。
余思行有些遗憾,“那你肯定没看到我的文章。”
萧景曜悠悠背了两句余思行策论的开头,余思行脸色一喜,兴冲冲地问萧景曜,“你判了我的考卷?画了圈吗?”
萧景曜见他上钩,又是一笑,“你的考卷不是我判的。不过嘛——”
“不过什么?”
“不过最后一名的卷子,我也该看一看不是?”萧景曜笑眯眯地拍了拍余思行的肩膀,“贡士门槛,就是你了!”
余思行:“……”
这个损友谁要?他出十两银子白送!
刘圭已经毫不客气地哈哈大笑起来,卫昭和高扬也忍俊不禁,觉得这位名声在外的萧大人当真有趣。不再是传说中的高不可攀的天才形象,而是变得鲜活起来。
一餐饭吃得宾主尽欢。
余思行酒过三巡,拽着萧景曜的袖子耍无赖,“我这个会试最后一名,殿试很危险啊!好歹我们也是总角之交,你总不会忍心看着我沦落为同进士吧?”
同进士确实也很好,是许许多多读书人遥不可及的高峰。但可以当进士,为什么要当同进士?
余思行眼巴巴地看着萧景曜,醉眼朦胧,十分希望萧景曜能指点他一二。
萧景曜本来也有此意,要不是突然被正宁帝点为副考官,萧景曜是打算让余思行住进萧家,每天都指点他的文章的。
现在余思行可怜巴巴地求萧景曜指点,萧景曜自然不会不应,当即笑道:“以你和我多年的交情,我难不成还会吝啬帮这个忙?”
殿试变数极大,哪怕余思行会试排在最后一名,也不是没有成为进士的希望。甚至有的最后一名还成了二甲传胪,主打的就是一个运气,看自己的策论能不能对皇帝的胃口。
萧景曜又看向藏不住羡慕之色的卫昭,温和道:“你若是不嫌弃,也可以将文章给我看一看。”
卫昭当即起身,郑重弯腰谢过萧景曜。已经有些醉意的余思行也摇摇晃晃地起身,跟着弯腰,让萧景曜忍不住摇头失笑。
萧景曜现在看卫昭,怎么看都觉得这位也是位不可多得的人才。待薅羊毛的肥羊再次+1,萧景曜十分满意。
相较于卫昭和沈意之这些一定会留在朝堂的新进贡士,萧景曜更关注高扬。
得知高扬会在京城玩一圈后就继续出发,萧景曜试探着给了对方一个建议,“若是你真走完了大齐的山山水水,到时候,不如写一本游记?”
高扬本来对念书不感兴趣,看他家财万贯又坐拥一座藏书楼还不走科举这条路就知道他在念书上应当是没什么天分的,更别提自己写一本书了。萧景曜这么一提,高扬瞬间拊掌叫好,“萧兄说得是!天下能走完大齐疆域的人有几个?我要是写完了这本游记,别人也不会骂我不知所谓,反倒能在游记中知晓大齐各处的美妙风景!”
萧景曜微微一笑,心说你要是真把游记写了出来,后世名声肯定比一般读书人大得多。状元又怎么样?三年就有一个。走遍大齐的人,怕是只有高扬一个。到时候后世研究大齐这段历史,想知道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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