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同窗们高昂的斗志,忍不住又给了陈教谕一个无奈的眼神:教谕,拿一个小孩子当刀,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陈教谕的良心非但不会痛,还美滋滋地觉得他想出来一个绝妙的办法。看看,现在班上的求学气氛多么浓厚,要是这帮学生是战场上的士兵,就凭他们现在的士气,主将一声令下,他们就能嗷嗷嗷地把敌军打个落花流水。
老生们大多都经历过乡试的失败,有的还不止在乡试中落榜一次,心情难免郁卒。现在来了萧景曜这条鲶鱼,其他学生哪里还顾不得什么郁卒不郁卒的,虽然是他们技不如人,但输给小孩子,丢人,全班绑在一起都被小孩子吊打,更丢人。
教谕,快快上课,我们今天的作业呢?请给我们布置更多的作业,我们能完成!
中午散学后,乙丙丁三个班的学生看着甲班学生莫名其妙高涨的斗志,脑袋上挂满了问号。
就是上了两堂课而已,你们是集体吃了什么一心求学的灵丹妙药吗?要是有这样的丹药,请给我也来一颗,谢谢!
然后一打听,“什么?你们一班人一起同小神童比试,都没能比过他?”
萧景曜实力太逆天,其他人提起他,十分默契地以小神童指代。
还有人嘲笑甲班的好友,“哈哈哈,你不是自诩才华横溢,更是对《春秋》了如指掌,怎么在论《春秋》的时候还输给了他?”
那位擅长《春秋》的学生无奈苦笑,“是我自视甚高了。我擅《春秋》,不过是我将他背得最牢固,真正论起其中的道理和缘由,我并不如小神童。”
也有人拍桌狂笑,“以前你们甲班的人见了我们,眼睛就跟长在头顶上似的。现在可算是有人能收拾你们了哈哈哈!”
“是啊,”有人幽幽道,“我们尚且被收拾得如此惨,你们远不如我们,连被小神童收拾的资格都没有,确实可以嘲笑我们。”
“我他……”有人气急之下就想爆粗口,怒气冲冲的挽袖子,大有一言不合就动手的架势,十分有先秦儒家子弟的以(物)理服人的风采。
萧景曜在一旁听得脚趾扣地,忍不住开口道:“诸位叫我景曜便是,别再叫什么小神童了。”
再叫下去,自己就要用脚趾给你们再抠出一座府学出来了!
其他人哄然大笑,纷纷打趣萧景曜,“小神童脸皮还挺薄?”
“这叫谦虚!”
“他先前以一敌十,舌战群儒时,可是一点都不谦虚!”
“罢了罢了,小神童都开口了,我们就听小神童的,别再叫他小神童了。是吧,小神童?”
萧景曜:“……”
我谢谢你啊!
看着萧景曜郁闷的脸色,众人的笑声更大了,空气中顿时充满了快活的气息。
萧景曜无奈地叹了口气,化悲愤为食欲,将自己打的饭食狠狠吃光。
府学有食堂,和后世的学校食堂类似,有各种菜式,学生们可以根据自己的口味去打菜。还分了两处,一处荤腥较多,价格也昂贵些,适合家境优越的学子;另一处清汤小菜较多,还有些硬馒头,多是贫寒学子光顾。
萧景曜当然去的是荤腥更多的那边窗口,他正是长身体的时候,需要补充营养,家里又不缺钱,萧景曜怎么可能在饭食上苛刻自己?
要是长不高,那多亏啊。现在的身高已经快赶上成年男子的萧景曜一边往嘴里塞了块红烧肉,一边严肃地想到。
不过府学学子们的氛围倒是挺不错的,能互相开得起玩笑的朋友才不会是塑料朋友。萧景曜见食堂内有不少人勾肩搭背,一边吃一边说笑,丝毫不提什么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偶尔出现的教谕们也对此视而不见,就知府学在上课方面严肃,管理严格,对学生的生活并不会管得太死板。
这样挺好。
萧景曜可不想自己心血来潮想干点什么事,突然就冒出来个教谕,拎着戒尺,板着脸对自己说教。
生活上稍微放松一点,挺好。
萧景曜吃饭的动作看似优雅,实则一点都不慢。整整一大碗饭,他甚至比张伯卿还先吃完。
还剩了小半碗饭的张伯卿看着慢条斯理掏出手帕擦嘴的萧景曜,满眼都是震惊,“……怎么这么快就吃完了?”
萧景曜给了张伯卿一个十分有礼貌的微笑,忽视掉自己吃饭的速度,笑着反问张伯卿,“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你吃饭的速度太慢了呢?”
“啊?是这样吗?”没有太多和朋友相处经验的张伯卿就这么被萧景曜给忽悠住了,下意识地加快了扒饭的速度,看得萧景曜眼角抽搐,觉得自己的良心有一丢丢……当然是不可能痛的。
萧景曜理直气壮,资本家莫得良心,怎么可能良心发痛?
张伯卿对萧景曜的“险恶用心”一无所知,迅速干完饭同萧景曜一起回宿舍休息。
路上,萧景曜碰上许多同窗,其中不乏有方才在食堂故意拿“小神童”取笑萧景曜的同窗。这些人见了萧景曜后,先是一笑,而后纷纷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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