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除掉这个心腹大患,父皇一定会重新重用他。
他与老三势均力敌,老三也没什么出色的业绩,在刑部破几个案子而已,这样的成绩根本不足以让父皇定他为继承人。
如果自己能做成这件事,既能得父皇欢心,又能除掉一个心腹大患。
到时候武侯府一支独大,以他与武侯府的关系,谁敢跟他抢那个位置?
“付先生留下。”淮王将刚才提出意见的年轻幕僚留了下来,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必太多,免得走漏了风声。
杨振天的葬礼结束后,杨钺上奏自请赴边,说是要去寻回几位兄长,押他们回京谢罪。
皇帝直接驳回,以他年纪太轻,家中老弱妇孺需要有人照料为由,拒绝了他的要求。
并且承诺派出朝中的良将前去暂代元帅一职,直到杨家几位少将军归来。
这位良将自然是皇帝的心腹,人一去,那杨家的兵权就等于没了。
“皇上体恤微臣一家,至今没有治兄长们的罪,微臣谢主荣恩,可微臣心中不安的很。
若他们违抗军令,私自行动,微臣一定亲自押解他们回京治罪,三军不可一日无主,皇上派人去接管军权理所应当,臣绝无异议。”
皇帝眯着眼睛看他,这小子变化可真大啊
以前怎么会以为他是个无用之人呢?
这样的狼崽子他可不敢放出去,否则好不容易熬死了一个杨振天,又来一个杨钺,他岂不是前功尽弃?
“你还小,又无作战经验,去边境能有何用?不如让杨三郎去,好歹他对山海关地形熟悉,要找人也更方便些。”
杨钺本以为皇帝更不可能放他三哥离开,没想到他竟然会主动留自己。
难道自己做太多,让皇帝忌惮了?
“启禀皇上,臣日前收到了一封信,内容惊人,臣不敢妄断,只好带来给皇上过目。”赵国舅站出来,双手奉上厚厚的一封信,信封的口是开着的,能瞧见里面一层层的信纸。
皇帝有些不耐烦,他今日来上朝只是为了安抚杨家人的,并不想处理朝政。
不过东西都送到面前了,他也不好不接。
“呈上来吧。”
大太监跑下去将信封接过来传给皇上,皇上老眼昏花,一开始只想随便看看,没想到内容如此劲爆,他忍不住凑近一个字一个字认真看起来。
杨钺明显感觉到一股不安的因素在躁动,上辈子也有这一天,只是他以为这关危机已经化解了。
看来,他还是小看了那些人啊。
“哼!无稽之谈!”皇帝将手中的信纸丢下来,散落了一地,其中就几张正好落在杨钺面前。
他捡起来看了一眼,脸色巨变,大声辩驳:“皇上,此人用心险恶,竟然污蔑朝廷重臣!”
站在前排的几位大
臣也都捡起几张信纸认真看了一眼,这些东西做的很细致,信纸有新有旧,笔迹各不一样,但每一封都指向一件事。
那就是杨振天杨将军通敌卖国,与东辽密谋,故意开放山海关的商道,出让粮食和武器给敌军,以维持两国悬殊的武力。
这是淮王与幕僚商议的结果,他们并没指认杨家故意在战场失势,而是诬陷他与东辽有金钱利益往来。
为了金钱私自与境外国家通商,这是很常见的事情,却也是明令禁止的。
他们伪造的书信中,大多数是“杨振天”与东辽某王的书信,商议何时何地交易,以及利益分割等。
杨钺冷笑:“我竟不知我杨家竟富裕至此,更不知道我们家还需要靠与东辽做生意发家致富。”
赵国舅捋着胡须说:“我相信杨大将军的为人,但也许他并非为了私利,而是为了军需,众所周知,杨家军的军饷每年都发不到位,也许杨大将军只是另辟蹊径赚钱贴补军饷罢了。”
兵部尚书反驳道:“赵国公此言差矣,通敌就是通敌,就是有一万种理由那也是通敌,朝廷军饷虽说会差一些,但各军皆是如此,事后也都有足额补上,怎么就要通敌的地步了?”
谢首辅将地上的信纸收集起来,全部交给杨钺,说了句公道话:“事情真假未定,两位大人就开始讨论对错未免太早了些。”
兵部尚书疑惑地问:“可我瞧着那笔迹确实
是杨大将军的。”
杨钺冷笑:“这世上会模仿笔迹的人也不少,何况我父亲都死在战场上了,实在不明白诬陷他对你们有什么好处!”
赵国公附和道:“杨贤侄此话有理,杨大将军为国捐躯,此时实在没必要诬陷他,此人收集这么多证据肯定也不是冲着杨大将军来的。”
“那就更值得查一查了,功是功,过是过,不能一概而论。”
“不如先比对笔记吧,模仿的再像也总有疏漏的地方,这么多书信,不可能毫无破绽。”礼部尚书提议道。
杨钺看了一圈,谁都明白这不可能是真的,可一半大臣事不关己,摆着看好戏的表情,一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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