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车上,他突然有种打两份工的错觉。
一个是白昼的山茶花。
一个是午夜的红玫瑰。
景沅戴上墨镜,悠闲地翘起腿。
—
缦合茶室,景沅正在帮舞蹈演员换衣服。他现在身体好了许多,偶尔多工作一会儿,也还能承受。
云水涧的舞蹈演员,景沅一直很喜欢。尤其是男演员们,跳起舞肌肉线条流畅匀称,美而不失力量。
“谢谢你。”
这时,一位舞蹈男演员朝景沅道谢。
“你好像经常帮我整理衣服,但总戴着面具。”
景沅抬头笑了笑:“既然我戴着面具,你怎么知道是我?”
男演员笑道:“因为你的声音好听。”
这句话他其实是逗景沅的。帮他整理衣服的人有很多,但唯独面前这个清瘦的男生,今天戴奥特曼面具,明天戴狐狸面具,后天戴天使面具。
他想不认出来都难。
景沅抬头,正对上男演员如画的墨眉与迷人的桃花眼。
这气质不去云水涧可惜了。
他突然有种挖墙脚的冲动。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陈一鸣。”
景沅点点头,将道具折扇递给对方后,悄悄退出舞台。
陈一鸣可是缦合茶室的头牌。如果他将人挖到云水涧,肯定特别受欢迎。
说干就干。
景沅壮着胆,写下一张小纸条,待陈一鸣表演完后,悄悄塞给他。
“听说云水涧待遇特别好,你如果感兴趣可以去应聘舞蹈演员。”
担心被管事的瞧见,景沅塞完纸条,撒丫子跑路。
陈一鸣打开纸条,看到月薪后确实来了兴致。
云水涧不是主打中老年茶室吗?
也开始搞表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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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缦合茶室,景沅遛着弯,顺便去夜店找李墨和云疏玩。
短短一个月,他和夜店的同事们,关系都搞得非常不错。知道他喜欢吃荔枝,后厨会特意分他一些客人吃剩下,没有碰过的干净水果。
这样,景沅的晚饭就搞定了。
轻车熟路地走进后厨,他看见云疏小可爱正在刷碗。
云疏比他高一些,但同样瘦得可怜。长年营养不良加上劳累过度,导致中度贫血,脸色甚至还不如现在的他。
景沅撸起袖子凑过去:“我帮你。”
云疏看他一眼,笑了笑:“你今天怎么没去茶室?”他知道景沅调去茶室了,但不知道为什么。
景沅:“办完事了,回来找你们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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