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一晚上棋的宁风致在回房间的路上思索了一分钟,该如何委婉的告诉骨叔他没偷家,他是来加入这个家的,结果就发现偷家者人恒偷之——消失一晚上的剑叔偷了他还没捂热的家。
一发不可收拾的两人大战最终晋升成三人混战,不停歇的激烈打闹声吵醒了睡得迷迷糊糊的陌暖,不情愿睁开眼睛的她刚挪到门口,却发现刚才还闹个不停的三人正一脸平静的喝着茶。
“风致,你刚才有听到奇怪的声音吗?”
不确信自己是否幻听的陌暖满是怀疑的眼神在三人身上扫过,看着僵硬着身体的剑叔,不小心茶杯捏破的骨叔,还有茶水都溢出来却还在倒的宁风致,这一个比一个不可靠的家伙,随机质问一个倒霉蛋吧。
“陌暖,虽然我很想骗你,但是很抱歉,刚才我们为了你,在争斗。”
不愿对陌暖说谎的宁风致诚实的坦白了一切,看着听完后一脸疑惑的陌暖,就知道会是这种结果的宁风致无奈的叹了口气。
“我喜欢骨叔,也喜欢风致,还喜欢剑叔,大家都在一起不好吗?”
雨露均沾各亲了一口的陌暖将三只大手搂到了怀里,丝毫没觉得自己这种行为有什么问题,这让刻意没有培养她正确的爱情观的三人既失落又庆幸。
“很好,只是我们都很贪心,想成为你心中最重要的那一个。”
把手从陌暖怀里抽出的古榕摸了摸她的头,一晚上的时间被偷家两次,这种心酸事他这辈子都不想提起,更不想骂一点也没发觉死敌与忘年之交对陌暖有不轨之心的自己。
“不行,一碗水必须要端平。”
端水大师陌暖义正言辞的敲打着三个心怀不轨的家伙,坚定拒绝偏心的她完全不知道之后自己的生活会变得有多艰难,毕竟只让一个人吃肉肯定是偏心的。
七宝琉璃塔武魂的魂师都有着极强的鉴宝能力,而这份能力的强弱,又与他们的先天天赋有关,所以积累的财富连武魂殿都为之嫉妒的他们,是魂师世界中最富有的宗门也不足为奇。
“陌暖,我们不出七宝城,只围着宗门走两圈。”
宁风致又开始苦口婆心的劝说家里蹲好几年的陌暖出门活动活动,他承认最开始陌暖因为未知的过去不愿意出门,宁可无聊到在地上打滚,也绝不多走一步,他对此只会感到开心——但是这种事情持续五六年,他是真的会担心陌暖的精神状态。
“我不久前不是出去过一次吗?”
虽然是因为必须要狩猎第八魂环才出门了一次,并且以防万一还特意把头发染黑,带上同款颜色的美瞳,硬生生将自己伪装成在人群里不起眼的普通人。
“那不一样,我说的是没有目的,随便走走,放松心情的那种。”
在七宝琉璃宗的这些年,陌暖出门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的清,一次是剑叔带她出门狩猎第七魂环,一次是骨叔陪她出门狩猎第八魂环,第三次就是他正在努力可能会成功的现在。
“不要,我不想和其他人有过多的接触。”
随着魂力的逐步提升,陌暖的脑袋偶尔会浮现一些奇怪的画面,虽然温柔单眼里总是带着悲伤的女人,即使暴躁但绝不会动手的男人,还有屋外那棵巨大的桃树。
陌暖知道,这些东西有很大可能是自己的过去,但是这并不是一件令她开心的事情,因为一对怎么看都有大秘密在身的夫妻,只会令她害怕想要逃避。
喜欢现在的生活,即使没法像正常人一样大摇大摆的走在热闹的街道上。喜欢宠溺自己的三个人,即使四个人的感情不会被常人所理解。喜欢失去记忆后所遇到的一切,即使代价是永远地忘记过去。
拾光,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永远的欺骗我,因为现在的我不愿意平静的生活被打破。
自打那次在心底默默的祈愿后,陌暖就再也没有做过那些奇怪的梦了,这也让一直都在怀疑自己的武魂,并不如表现出来的那么简单的陌暖更加肯定它有大问题了,只不过现在自愿画地为牢的她不想计较那些。
“陌暖,我们可以做好伪装,就走一公里,出不了事。”
在宁风致不厌其烦的诱哄下,最终没能坳过他的陌暖将那头金色的长发染成了不起眼的黑色,本想继续带上同款颜色的美瞳,但是看了看一脸期待的宁风致,在心里叹了口气的陌暖将手移到了旁边那个极为精致的盒子上——所以前段时间风致特意送给自己这副粉色的美瞳,就是为了今天吧,还说什么它与相遇的那天颜色一样,很适合自己,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买,全都要了。”
自以为没被发觉走超了说好一公里的宁风致一改原来温文儒雅的气质,满身暴发富的模样看的陌暖以及充当护卫的古榕都有点想装作不认识他,抱着既然都被骗出来,那索性好好玩一玩,正好也让他们不那么紧张,放松放松的陌暖开始东瞧瞧细看看了起来。
“年轻人果然就该这样有活力一点。”
看到陌暖正儿八经开始闲逛的宁风致差点没忍住想要咬手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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