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红玉轻叹了一声,抱住他的腰,依偎着说道:“这么大的事,你就这么三言两语之间说定了,就不再考虑考虑么。你确定这是对的,以后不会后悔?”
“夫人让文姜她们把打探到的消息报给我,不是就已经存了这份心意吗?至于以后,以后的我纵是后悔,那跟现在的我又有什么关系?”
韩世忠轻吻梁红玉的额头,后退了两步,飘身而去。
梁红玉点了点额头,轻笑一声,离开韩府,到了大军粮草囤积之处。
这里是军机重地,不知多少精兵强将,法术高人把守,但以梁红玉的身份,也不会受到什么阻碍。
她在仓中施法,有条不紊的把所有粮食转入十尺泥壤之下,封存隐藏,徒留一些空箱在仓中。
另一边,韩世忠孤身渡河,闲庭信步地沿着辽军大营行走,只见军营城寨之间,夜里除了成千上万值守巡逻的士兵之外,还高悬一面面高僧开光的法境,照耀周边,使魑魅魍魉,轻身斥候,无所遁形。
但韩世忠走过的地方,那些肉眼、法镜根本照不出他的身影,镜面整个都会暗淡一瞬,犹如远比镜子大得多的某种巨物,从旁边经过。
有辽兵转眼去看时,镜中依旧光滑,也就不曾在意。
越过营寨,便是城池府邸。
辽国上将宝密圣,一向喜欢用花瓣,檀木,龙诞香,以沸水沐浴熏洗,在他自家府邸中挖了一个大水池,池边如莲花状,池底沉降着许多佛家八宝器具,池水色如淡金,温热养人。
“都不要来烦老爷,大帅已经派了使者去……哼,大概要不了多久,就要真正向宋军开战了,可不是以往的小打小闹,老爷我要养精蓄锐,速走,速走!!”
宝密圣赶走几个平日里最宠爱的美婢,反而叫了几个部将,跟他一起泡池子,几个大老爷们,脱的浑身光洁溜溜,只有胸口和那处毛发旺盛,一起谈论些修行、打仗的章法。
几人正说到酣畅时,忽然听到有人鼓掌。
“好好好,人都说宝将军有勇无谋,想不到如今在兵法上也有这样的造诣。”
“什么宝将军,老子又不姓宝!你是那个……”
宝密圣嬉笑声未落,陡然从池中暴起,扑杀向院墙一角。
他脸上哪里还有半分笑意,圆润的脸孔,此刻整肃的如同金刚铜面,露出威严狞怖的神威。
他所修炼的佛门《金刚弗能胜功》,意思是指练就不可摧毁,任何敌人也不可战胜的金刚巨力真身。
此刻一出手,就是十成十滔天的威势,整座华贵开阔的府邸,若被他这一击打中,所有屋舍也要连绵倒塌,池水填平,莲池动荡,夷为平地。
而在他背后,他所有的部将都运足功力,要趁这个机会做佛门真言狮子吼声,惊醒城中诸将,向南院大王兀颜光求救。
这些人太熟悉那个声音了,根本不需要经过脑子,就能认得出那是韩世忠的嗓音。
但只听半空中,宝密圣惨叫一声,阴沉黑暗的夜色之中,每一分来自夜的韵味,仿佛都是那沉重无比的刀锋。
池水中诸多将领的声音被斩断,咽喉也被斩断。
花瓣全部从水面上惊起,在半空中整整齐齐地分成了两半,变成两层薄花落下,重新覆盖在已经染红的池水之上。
万千刀锋刀流融汇于这一方夜色,所有蜿蜒刀气的权柄,都掌握在院墙上,掌握在韩世忠那个探手虚握的动作里面。
他以刀气圈揽,带着这些人的尸体离开,整个过程里面,外面的人没有听到半点异样。
一墙之隔的侍女,还在恭敬的等待。
当夜,宋军大仓起火,烧毁粮草不计其数。
诸多将领在大火中发现辽国上将宝密圣等人的身影。
韩世忠悲怒交加,长刀所向,一击之下轰平粮仓,诸多辽兵尸骨无存,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辽国精锐参与这场暗袭,只有宝密圣等人修为不俗,留下残尸。
……
林灵素回到梁山,听说关洛阳已经闭关,只好先找来鲁达,李开先,李应等人,传达韩世忠那番话。
“大宋天命十年,七月十三夜,辽军不计代价,奇袭宋营,烧毁粮草,翌日,辽军旌旗蔽日,万箭齐发,大举进犯,大宋边军无奈,与之决战,将力求,渡河夺粮。”
道左
滴答!
空灵飘渺的水滴声,随着浅浅的波纹远远荡开,一片莫大的水泽,展现在关洛阳面前。
平湖如镜,九天无云,水天一色,水面上也看不到任何的植物,只在远处坐着一个垂钓的身影。
这里就是“十年后封闭教室”启动之后的环境。
关洛阳踩着这片水面向前走去,一圈圈的波纹荡开,到了近处,已经能够看清那个人的侧脸,果然是他自己的模样,只不过鬓角多了一缕白发。
关洛阳奇道:“只不过是十年的时间,我就会头发发白吗?”
未来之身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手指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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