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指什么?”
秋石说道:“无论是道门佛门,一般大型的祭礼,各方法师自身所拥有的法力,都要长时间的离体运行,这些法力运行接触的轨迹,就叫做法力仪轨。出于不同目的而举行的典礼,法力仪轨的特性也不同。”
“像中元节法会这种,法力仪轨的性质,主要是安抚阴魂,并向阴间祈福,所以作为主持者,需要承受不少的阴气洗涤,靠法力仪轨将之分担出去,然后将法会上万众祈福的信念,送入阴气的媒介之中,这个过程里会大耗心神。”
关洛阳听得愁眉不展,从现在到中元节法会,也就十五天左右了,他就算身负与法力相似的青鸟元气,能不能在这个过程中学会这些复杂的程序呢?
更别提青鸟元气,现下好像不太安分的样子,在之前与阳气冲突纠缠,突破了原有限制,顺脊椎骨蔓延下去之后,现在关洛阳脊椎骨两侧的一些穴位,时而就有点跳动的感觉,好像这些元气要催促他去扑噬什么东西。
秋石的声音还在继续:“但是师父师叔的遭遇,加上这场紧逼而来的斗法夺令,时间抓的如此巧合紧迫,可想而知,暗中一定有些瓜葛,这次中元节法会上,恐怕不会太安生,关兄实力如此高明,到时候是我方一个重要的臂助,却不该被法仪牵绊手脚。”
关洛阳一愣:“嗯?”
“外人只知道武当有七星幻灯咒,却不知道我们还有七截之法。”
秋石平静之中透着几分毅然,“在中元节法会上,我们可以将主持者的重担截分成七份,由七位师弟分别承担,到时候你带上玉箓大法师的符令,让秋良、秋玄、秋谒他们七个,站到你身边就行了。”
他多少猜到关洛阳并不懂得如何主持中元节法会,所以早就备下了腹案。
关洛阳松了口气,这时候才真切的体会到,秋石这个在武力上并不十分出众的人物,为什么能得到真武祠众师弟一致的认可。
“不愧是大师兄啊。”
关洛阳伸手拿起玉箓大法师符令,道,“既然这个后顾之忧解决了,那我们该考虑一些更近处的事情了。”
“有这个符令在手,可以号令各派门的高手做事,那么,在秋石你所知道的情况之中,目前山上这帮人里面,有哪些人是绝不可能跟暗中那伙人勾结的呢?”
秋石沉思道:“都是各府各地名头响亮的正派……”
“我说的是绝不可能!”
关洛阳字咬重音,强调了一遍。
“我可是要请他们做些人命关天的大事啊!”
深夜访客
韦顶公中了自己的毒药,毒性猛烈险恶,右手的伤又失血不少,纵然及时服下解药,但身子行走之间还有些僵硬不便,本来应该尽早下山静养。
只不过,关洛阳得胜之后,就直接开口,留各派的高人晚上相聚。
阳莲这个吐了血的都留下了,论规矩,论情面,韦顶公也只好干等到晚上,散席之后才带徒弟下山去。
一路上,他身边几个最亲近的徒弟,颇有些愤愤之意,却是因为之前韦顶公在擂台上做出那种形同偷袭的举动,太有失身份,以至于席间各派门的人,打量他们的眼神都有些异样。
“那些人的师长不也是车轮战的往上冲,不过见我家师父伤得最重,就要落井下石,什么人品呐!”
“没错,那圣母庙的人,哪来的脸面对我们评头论足,他们元元法师上场,被人家轻松打发,师父可是逼的那个道士狼狈逃窜了一阵子的。”
其实圣母庙的人也没有当面对他们说什么,但那些人在席上窃窃私语,却让韦顶公这几个弟子以己度人,越想越觉得别人是在暗中嘲笑自己。
韦顶公右手包扎的像个畸形大萝卜,心思沉重,脸色很是难看,听着耳边聒噪的声音,不免怒上眉梢,斥责了一声:“闭嘴。”
几个弟子顿时噤若寒蝉,只有平时最得宠的一个,故意靠近一些,扶住韦顶公,道:“我们也是为师父打抱不平啊。”
韦顶公看这个徒儿眉清目秀,委委屈屈的模样,烦躁的心情稍微缓和,冷哼了一声,道:“你们担心什么?怕为师今天丢了脸,以后,你们就受了人家的排挤?”
“跟了为师多久了,怎么还没看破这点东西?像今天斗法,我抢先出手这种小事,他们纵然议论一时,也根本动摇不了咱们的根基。脸面,是靠手段和人脉来维持的。”
“当初为师巴结官府那些人的时候,也有些派门自命清高,瞧我不起。可这些年经营下来,咱们身边金银满账,十五府都有贵人往来,勒石庙香火鼎盛,不失为一方大派。”
“真到了有事的时候,我找上这些派门谈谈人情,他们背地里再怎么样闲言碎语,明面上不还是要给足我面子,被我说动?”
最受宠的徒儿笑逐颜开:“还是师父看得通透,想想也是,当初九鹤道长名气那么好,不也特地来过咱们庙里拜访。他还说什么来着,说学法修行的究竟不是神仙,终归不能免俗,爱财爱名,取之有策,不失为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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