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色香都有了,想来味道也差不到哪里去。
这下大?家心里都有了估计,这怕不是哪位大?厨来了。
葱烧海参本就不易做,做好更难,连指挥着人做都能做到这个地?步,指挥的厨子自己的厨艺得有多高啊?
偏偏年纪很轻,让酒店主厨想去问问家学何处,都有点?不好意思。
叶泉并不在?意他?们怎么想,专心处理着食材。
生蚝几乎不需要处理,白灼或者生吃都行。带鱼处理起来向来是个麻烦事,带鱼表面除了鳞片还有一层银脂,等到变黄的时?候,就说明品质不好了。刚买的带鱼银光闪闪,要去掉鳞片却不伤银脂,大?多数地?方都用碱水浸泡,叶泉全靠手?艺。
趁着厨房没人,叶泉背对监控,手?指并拢,从鱼尾倒捋过去。
哗啦啦——
细微的鳞片落水声响起,精妙力道控制下,轻薄的鱼鳞已经尽数落下,带鱼依然银光闪闪,除了少了层鳞甲,完全看不出被处理过。
叶泉捋完鱼,嫌弃地?甩了甩手?,有点?想念夜宵店了。
她实在?懒得洗菜,在?外面用力也不能太过出格。在?自己店里,不管是拎着鱼一甩,直接脱水去临,还是说明要求和手?法,丢给俞素素他?们用阴风去掉,都相当方便?快速。
带鱼去鳞剖腹,仔细揭掉黑膜内脏,肥厚的鱼段放到平底锅里慢煎,带鱼本身的油脂被高温炸出,由内而外的散发出深海鱼的油香。
叶泉听着滋滋油响,忽然轻笑?一声,“小时?候我挺讨厌带鱼的。”
陆少璋洗着牡蛎,一个个开壳,闻言抬头?,没有接话,只是做一个安静的聆听者。末日世界里多年的默契让他?清楚,叶泉现在?并不需要有人说话。
叶泉看着锅里慢慢变色,变成粉白的带鱼肉,给带鱼翻了个面。
父母没去世时?家里一直开到深夜的小饭馆,照亮小巷的灯光。
小饭馆里飘荡的菜香,来去匆匆的相熟食客们寥寥几句说笑?问候。
福利院里的抚养,上学读书,再次学习厨艺……
记忆共同构成了名为“叶泉”的人类的她,进?入末日世界太久,作?为真?正普通人时?的记忆实在?太短,却是她最重要的一部分?。成为一根细细的线,牵住了她。
“我家以前也在?沿海,爸妈会挑很多鱼,香煎带鱼段每次都会留给我一段,肉足有手?指厚。后来进?了福利院,带鱼也是相对性价比最高的深海鱼肉,一周多能吃一次。”
便?宜的带鱼,当然没有手?指那么厚的肉,细细窄窄扁扁的一条,刺比肉多,大?多数银脂也变黄了,腥味还重。简单的香煎处理压不住异味,只能酱油浸泡后再炸,但也是难得的美味了。
叶泉并不觉得福利院很差,能尽心尽力养好他?们,营养相对均衡,已经很不错了,回来本世界后还从超管局走了渠道,给福利院捐了一批物资。只是鱼腥味压过了童年最初的美味印象,上学能够自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她一点?带鱼都不想吃。
进?了末日世界,才忽然发现,有口带鱼吃,能吃饭就已经很好了。
“很香。”叶泉夹起带鱼块,外酥里嫩,煎得泛黄的表面鱼皮紧缩,将香味牢牢锁在?里面,厚实的鱼肉饱满扎实,一口下去全是鱼肉,边缘的鱼刺炸酥了,像小鱼干一样又脆又香,只剩下最里面的大?块鱼骨,抿一下抽出来,香喷喷的。
陆少璋走到叶泉身边,偏头?轻轻交换了个满是海水味道的吻,无声的诉说着支持。
生蚝十二月成熟后,天气寒冷消耗变少,肉质比其他?时?候都要肥,冬季的深寒养出了生蚝娇嫩的软肉,吃起来宛如包了一整团海水精华的软胶,弹弹的跳跃在?舌尖。
叶泉尝到了滑溜溜的生蚝,不由得笑?了。
嗯,她的牵绊线,也是他?的。
良久后两人分?开,叶泉看着陆少璋澄澈倒影着自己的双眼,笑?了一声,端起带鱼盘子,“走吧。给我爸妈也送一份去。”
陆少璋猝然睁大?了眼,闪过一丝无措,“现在??”
“怎么,你还要做什?么准备?”叶泉好笑?,“他?们又不在?这里。”
叶泉曾经的家离海湾市不远,也是沿海城市,只是去年回归本世界后,叶泉反而无法融入满是过去记忆、又改变成新的模样的城市,干脆去全世界旅行了。
小城在?沿海北方偏南,既有海洋的美味,也有奔流到海的河鲜,融合了北方的粗犷和南方的清雅,像是个集合体。
陆少璋在?车上远远看了眼城市,在?曾经末日世界里许多个深夜,叶泉枕刀而眠,曾轻声说过许多小城故事。
这里是她的过去。
现在?回来,叶泉没去看日新月异新建起来的都市,开车去了山上。深冬临近过年,来祭拜的人很多,让墓园也多了一分?年味。
叶泉擦了擦墓碑,点?上香,把一盘香煎带鱼摆在?碑前,风驰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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