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泥鳅缩小了身躯,轻松就从铁网孔眼钻了过去。如果铁网的法器等级足够,会带有各种禁制,这种身躯大小变化的神通,根本无法施展。
孙长鸣附魂在老二身上,钻进了军港之后四处游动,目光却落在了那四座炮台上。近距离观察后,孙长鸣再次摇头:每个炮台本应有四具重型床弩,两尊符阵灵炮,一座长臂投符机;但是现在看来,全都是样子货,外形很像,却只是一个外形,根本不能算是法器。
“乔混龙不肯把军器局的器师交给我,很重要一个原因,恐怕就是那些器师知道军港的虚实,他担心贪腐军费的事情泄露出去。”
小泥鳅在军港里游了一圈,孙长鸣已经看出来,四座炮台中,只有两具重型床弩,一尊符阵灵炮,两座长臂投符机——是真的!
重型床弩的弩箭长约六尺,碗口粗细,以灵玉炼制的箭头,从箭头到箭杆雕刻着密集的阵法,射程超过三十里,分为“破甲箭”“爆裂箭”等种类。一箭命中,甚至可以直接击沉数十丈的铁壳大船。
符阵灵炮威力更大,依靠炮座中混合的灵符和阵法结构,以灵玉激发粗大的光柱,真正做到了“指哪儿打哪儿”。乃是水战利器,每一尊造价都极为昂贵。
长臂投符机类似于投石机,不过射程更远,以各种威力的灵符作为“炮石”,投射出去之后,在敌船上空爆炸,洒下数量众多的“子符”,可以极大程度的杀伤敌方水兵。
长臂投符机虽然造价较低,但是一台投符机就需要配备相应数量的灵符炮石,这可比长臂投符机还要昂贵数倍。
“乔混龙这是贪了多少灵玉啊!”
眼看着到了半夜,孙长鸣有一次被惊到了:哨兵们换岗了,前一班的岗哨已经回营房了,后一班的岗哨却始终没来!
反倒是营房内赌牌的声音更响亮了。
孙长鸣忽然心中一动,操纵了二弟的身躯,灵巧的好像一条肥蛇,顺着台阶飞快上到了一座炮台。
他面前有一尊符阵灵炮,小泥鳅张大了嘴,啊呜一口吞了下去。
然后是第二座炮台,吞了一具重型床弩,然后是第三座,吞了一台长臂投符机。
孙长鸣做完了这些,顺着台阶下来钻回了水中,才看到了第二班的岗哨,骂骂咧咧的从营房里出来——估计是输钱了。
他一甩尾巴,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军港。
孙长鸣游出去好几里,听到后面的军港中炸了锅,忍不住咧嘴露出了一丝冷笑。
乔混龙是一个时辰后才赶到军港的,他今夜宿在了城里一个小妾家中,睡得正酣被联络灵符喊了起来,急急忙忙赶回来,看到炮台上,原本安置着重型床弩、符阵灵炮和长臂投符机的地方,已经空空如也,一张脸变得铁青,抽了马鞭对着岗哨的水兵一阵疯狂抽打:“废物!”
这些大型法器,是军器司的那些器师们带来的,直接安置在了炮台上,否则也会和其他的一样变成“样子货”。
可是这么巨大的法器,在军港中明目张胆的被盗走了,就算是乔混龙也觉得事情非同小可。他立刻下了命令,全营严查!
……
孙长鸣等到第二天,才联络了柳值大人,请求附近的朝天司,查一查洞湖水师的贪腐问题。
不过半个时辰,柳值的命令就摆在了云济郡朝天司指挥使武鸿运面前。
武鸿运玩味一笑,挥手让身边的部下退出去,然后取出一枚联络灵符:“易操戈易大人,有个关于那位氓江指挥同知的趣事,想不想听一听,哈哈哈!”
易操戈问道:“什么事?本官很有兴趣。”
“孙长鸣去找洞湖水师讨要一些东西,洞湖水师的提督大人恰好是本官的好友,本官提了一两句,那孙长鸣当然是碰壁而回。以他的性格,必然怀恨在心,想要借助咱们朝天司的力量调查乔混龙。
这就有趣了,洞湖水师正好在本官的辖区内,你说本官会给他一个什么样的调查结果?哈哈哈!”
易操戈立刻就明白了:“所以孙长鸣跑过去憋了一肚子火,想要利用朝天司的职权出出气,结果你却给他一个洞湖水师上下清白的结果。
他就算是不信,可是他的职权在氓江上游,不能亲自去调查,又不能质疑你的结论去不断催促柳值大人——毕竟柳值身处战场,军务繁忙。所以他就只能忍下了这口气,妙哉妙哉!
虽然不能真的把他怎么样,但是出口恶气也好呀,的确是一桩趣事。本官今日,当多饮三杯!”
武鸿运的“报复”,在易操戈看来分寸掌握的恰到好处。不会真的将孙长鸣逼得狗急跳墙,而且他会明知道是谁在捣鬼,却毫无办法,为了大局必定暂时忍耐。
等到日后……最多半年,孙长鸣撑不下去,氓江指挥所垮掉,就没有日后了。
……
接下来几天,孙长鸣就一直和邵武节住在驿站内。孙长鸣倒是显得心情很不错,每天都出去逛街,遇到各种美味的小吃,就命人多买一份,然后用法术冰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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