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夏!”
陈明夏往驴屁股上抽了两鞭,加快速度过去后,他跳下板车:“村长。”
“哎哟,还好有你,不然这么热的天,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村长看着陈明夏满脸的汗,又心疼又愧疚,“我们车上有六个人,怕是得麻烦你跑两趟。”
“没事。”陈明夏看了眼车,“让人下来吧,我早去早回。”
“好。”田世强回到打开的车门外,和里面的人一阵商量。
不多时,车里先下来一个中年男人,只见中年男人手里拿了一把遮阳伞,抖了抖后,把伞撑开。
后面的人也下来了。
中年男人连忙把伞歪到那人头上。
陈明夏正在整理垫在屁股下面的衣服,抽空朝那边瞥了一眼,只是这一眼,他就定住了。
那个男人……
是他。
年轻男人推了推中年男人手里的伞,没推掉,便由着对方去了,他手里也拿了一瓶矿泉水,走到陈明夏面前。
“小兄弟,麻烦你了。”年轻男人抱歉地说。
陈明夏愣了半天,还是被村长轻推了下,他蓦地回神,往旁让开:“先上车吧。”
说完,退到后面。
一辆板车可以坐3~6个人,应该是村长安排的,第一趟只坐年轻男人和中年男人两个人。
这两人估计从没坐过板车,上车的动作略显笨拙。
陈明夏一声没吭,目光集中在年轻男人的背影上。
是他梦里的那个男人。
准确来说,也是他哥的男朋友。
陈明夏第一次感受到了现实的荒诞,他以为梦只是梦,是他的大脑在潜意识里编造出他哥和一个男人的故事,结果男人从梦里走出来了,甚至走进深山、走到了他的面前。
所以他的梦并非虚假,都是已发生过或者未发生过的事?
陈明夏不敢相信,却也不可能上前询问。
“明夏。”田世强小声对他说,“白衣服那个就是大老板,姓云,你路上可要好生照顾着他,小心别惹云老板生气。”
陈明夏问道:“云老板的全名是什么?”
“云予。”
云予——陈明夏心里也在同一时间说出了答案。
“你跟我们一起叫云老板就行,别乱叫啊。”田世强强调。
“好。”
等云予和中年男人在板车上坐好,陈明夏才走上前。
云予穿了一条类似西装裤的黑色长裤和一件白色短袖衬衫,手腕上带了一只一看就不便宜的表,他和陈明夏梦到的模样没有丝毫出入,一样消瘦、一样皮肤比雪还白、一样五官精致、一样像朵高岭之花有种叫人不敢靠近的冷淡,他的眼睛偏单眼皮,眼尾狭长,有些像凤眼,但比凤眼圆一些,嘴唇很薄,不知道是太累还是太热的缘故,唇色发白。
陈明夏在梦里见过无数次云予的笑容,只对他哥。
面对其他人时,云予不爱笑也不会笑,正如此时,眉眼间只透着一股冷淡。
陈明夏在板车上单手一撑,轻而易举地坐到板车前头,他挥鞭抽在驴屁股上。
同时一个疑惑也从他心底冒了出来。
如果他的梦境都是真实的事,那么云予不是该在a市吗?不是该和他哥在一起吗?怎么会在这么热的天里跑来梨山村?
城里富n代x山里贫困生
这个问题暂时得不到答案。
陈明夏唯一知道的是云予此趟过来的目的——进他们山里搞旅游开发。
听说云予的团队早在前几趟过来时就和田世强以及县里的政府洽谈好了, 云予出资帮助村里修房修路,同样的,村里的人和县政府都要给予他们团队一定支持。
对村里的人来说, 云予不仅是大城市里的老板, 还是帮助村子的大善人,只要梨山的旅游业能搞起来, 村里的人不愁找不到途径创收。
日头毒辣, 陈明夏为了早点赶回村子, 时不时地拿鞭子抽驴屁股。
驴吃了疼, 走得飞快。
山里的路可不是城市里的柏油马路,路上尘土飞扬, 车轮碾过石子, 整辆板车都剧烈地摇晃起来。
中间颠簸一下, 身后立即传来云予的嘶声。
“小云总,你没事吧?”中年男人担忧地问。
“没事。”云予的声音十分好听, 不急不躁,如泉水般清冽,但偏低的声线也有着一股和他气质相符的冷淡。
“我把衣服脱下来给你垫着好了。”
“不用不用。”云予连忙拒绝, “谢谢你,吉叔, 但是不用,你也只穿了一件衣服。”
两人掰扯了一会儿, 吉东只好作罢。
陈明夏抬抬屁股,扯出垫在下面的衣服,他得看着前面, 只能把衣服随手往后一扔:“用我的。”
云予下意识地拒绝:“我真的没事……”
“云老板。”陈明夏回了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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