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明姜厉害,陪小季少爷出去一天就把事办成了!”许贵都要把手指数麻了。
文四顺却是好奇,把铲子往旁一放,抬头问不远处在闷头干活的邓明姜:“明姜,你和小季少爷到底是什么关系啊?怎么感觉你们忽远忽近的?”
邓明姜专心干活,头也不抬:“没什么关系,就碰了几次面,聊过几句。”
许贵嘿嘿笑着:“那你们聊得挺不错啊,大家都说小季少爷挺傲的,只跟杨健康那伙人说话,结果你一个招呼打过去,人家就帮忙了。”
邓明姜停下动作,扭头看了许贵一眼。
许贵被他看得莫名其妙,但还是讪讪闭上了嘴。
“别这么说,叫人听到了不好,是我先帮了他的忙,他才帮我的忙。”邓明姜说。
“哦哦……”许贵再迟钝也感觉到了不对,和文四顺对视一眼,做了个给嘴巴上拉链的手势。
干活中断,邓明姜突然有了疲惫感,他放下铲子、脱了手套,一屁股坐到靠柱子的地上,摸出烟盒和打火机。
抖出一根烟,正要点燃,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把烟放回盒里,打火机和烟盒一起用左手捏着,右手摸出手机看了一眼,然后起身去稍远的地方接起电话。
许贵一直注意着邓明姜,见状立即凑到文四顺身边,脸上的八卦色彩浓厚:“喂喂,明姜又在和那个女的打电话了!”
文四顺瞥他:“你怎么知道是女的?”
“我上次无意间听到的。”许贵把戴了脏手套的手举到嘴边,挤眉弄眼地用气音说,“就是个女的,还是个年轻女的,绝对没错。”
文四顺的眉毛跳了跳,他和许贵不同,他了解邓明姜的家庭情况,自然知道那个年轻女的是谁,可他不能说。
“嗐,干活就好好干活,少八卦别人的事。”文四顺推了推几乎贴到他身上的许贵,“干活干活。”
许贵被推得踉跄,扶着铲子切了一声:“你八卦人家的时候我都没说你,你好意思说我。”
“你也说了我八卦的是人家,你也八卦人家去啊,你八卦自己兄弟干什么?”
许贵急了:“呵,你不也八卦过明姜,上次问小季少爷和明姜关系的人不是你?”
文四顺被怼到没声。
“我敢说,明姜要谈恋爱了,你不信看吧。”许贵说道。
谁知晚上下工后,邓明姜有女朋友的事一下子就在几个宿舍间传开了,倒不是许贵大嘴巴地说了什么,而是有人在洗澡时发现了邓明姜脖子上的咬痕。
那个咬痕很深,一看就是用了不少力气,谁会咬在那种地方呢?
答案显而易见。
而且十几个人住一个宿舍,邓明姜昨天和今天都请了假,和他同宿舍的人不可能不知道,前后一联系,事情的脉络变得清晰起来。
先洗完澡的徐贵靠在走廊上的栏杆前抽烟,听大家热热闹闹地说邓明姜女朋友的事,他忍不住了:“我就说那小子有女朋友了,文四顺还不信。”
有人挤在许贵旁边抽烟,闻言问道:“你怎么知道?”
“最近几天,有个女的天天给明姜打电话,一聊就是十几分钟,有时候还会聊上半个小时,你说不是女朋友是谁?难道随便一个女的和他煲电话粥吗?”
“嚯,看不出来啊。”那人啧道,“之前我们出去聚餐,有几个女的问邓明姜要电话,邓明姜连正眼都没给她们,我看他平时无欲无求的,都以为他不喜欢女的了。”
许贵听不得别人说自己兄弟,一胳膊肘拐去:“你才不喜欢女的,明姜要脸有脸、要身材有身材,还是那什么法大学毕业的,他找的女朋友肯定不一样。”
那人笑道:“政法大学是吧?听说辍学了啊,毕业证都没拿到。”
楼下,季初燕裹着被子焉儿吧唧地躺着,杨健康坐到床边,安慰他:“你有事没事给季总打个电话慰问一下,兴许他消气快就让你回去了,反正在这里专业对口,你也当是历练,多一个月少一个月差别不大。”
集团小少爷x工地工人
杨健康在半个小时前就来了, 拉过凳子一坐,叽叽咕咕地说了一堆话。
但季初燕没听,一是他不太舒服, 回工地后脑子就跟装了浆糊似的, 拿着铲子转都转不动,二是他的注意力全被楼上的声音吸引了。
他隐约听到了邓明姜的名字。
“小季少爷, 杨哥我是过来人, 你听我一句劝……”
“等等, 杨哥。”
没说完的话被打断。
季初燕撑着手臂、探起身子, 试图听清楼上的谈话,可他宿舍的门窗紧闭, 只能听到几个模糊的字眼。
杨健康莫名其妙, 挠挠头说:“怎么了?”
季初燕躺了回去, 灯光把他的脸照得苍白无比,一双圆溜溜的眼睛也失去了往日的神采, 他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有种明显的病态。
“杨哥,楼上好热闹, 他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