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他还没有爬上来接她的商务车,就接到儿子说老爹“精神不大正常”的通知。
会不会是沈光耀那里真出了什么问题?
虽说少年夫妻,但此时颜暮的脚步无法为一个人驻足,她以为自己还是有必要留有一个心眼,让文文和阿沅去沈氏老家那里有空调查了解一下沈光耀的近况。
毕竟,沈珏的抚养权还在他手里,他是自己孩子名义上的父亲。
交代过后,颜暮就去忙活自己一期完工的事了,这个工期改造为主,所以时间并不算太长,她想,她已经做足了准备,没有任何的理由可以阻止她放下自己的事业。
文文和阿沅领命之后,一刻也没有停歇。
她们一路都没有和以前一样八卦聊天,而是一本正经地往着沈先生家里赶去。
两人不约而同有些想云姨,比起真实调查沈先生是否正常这件事,她们并没有太高的热枕,但是能和很久不见的云姨热络一套,这才是她们乐享其中的。
当然并非她们因为暮暮姐不在的懈怠。
而是从一开始她们就知道她们根本就没有这个胆子直接问“沈先生你最近有没有点不正常”。
只敢从旁观察,领略过后,再和暮暮姐意义报备。
结果一进门就瞧见了回到家的父子。
曾经家里的工人回到老家,总归是有几分尴尬的,文文和阿沅差点忘了鞋子该放哪里,多亏了文文眼疾手快,两人的动静才没有在屋里闹出更大的笑话来。
众人陷入了死寂。
直到沈珏关心阿沅的近况道,“你最近这两天没有去画室吗?”
“我一个人在研究画法,想再上一层颜色再去参展,”阿沅发觉可能真的不在这个家久了,她到头来将这个家的规矩也忘得一干二净,和曾经的小少爷搭起话来更像是人群里最普通的同学,“但我总归还要过去的,那沈珏你呢,之后还去吗?”
“去,学摄影的话也最好有色彩的基础。”
文文又问了几句沈珏的近况,傲慢的小少爷一一作答,“我暑假没有出去玩,不是一直和我爸在上节目吗,我知道是有几个粉丝啦,但是也不多,也不能改善我的生活啦。”
当文文多提了一嘴,问起今天的出行。
沈珏喃喃解释道,“我爸陪我出去买衣服啦。”
他甚至了解到文文和阿沅没有念书以后,刻意避开提及有关开学典礼的事情,这种强大的共情似乎她们原本并没有在太太以外的人身上见过,尤其是在这个家里——
完全没了架子的沈珏似乎也没有以前那么讨人厌了。
更重要的是,文文和阿沅也发现了沈珏跟着沈光耀,自然而然让先生承担起了诸如今天买衣服之类的义务,某种程度上解放了她们的暮暮姐。
在此之前,先生看上去就不像是回去陪孩子买衣服的人啊。而放以前,扮演这个角色的只有可能是颜暮。
文文率先察觉了不对劲,认定了颜暮之前和他们通气时沈总的不正常。
沈光耀在是那个台阶的时候也频频回头,放下了高傲的身段,舍得吐露出几个宝贵的话来,“你们几个怎么会过来,是颜暮走之前安排你们过来几天?”
阿沅不怎么会说话,可见文文在先生面前拘谨不言,只有轮到她自己来说了,她顺着先生的意思找了个合理的借口,“暮暮姐的确这么安排了我们……”
话音刚落,文文却察觉到了不对劲,这是要回来住几天的节奏?
她们可是在外面过惯了自由散漫的小日子,真的又得回来接受命运的摆布和安排,但是转念一想为了太太,她愿意忍,就算是先生脸上露出些许白眼,她也打算强压下去,大不了如实禀报给颜暮。
沈光耀本来就因为那条回应而有几分飘飘然。
如今更是因为颜暮特意派人照顾他的生活而动容,他错误的想法越积越深,以至于他自己不知道走上了怎样的一条路,冷言冷语的他变得宽容而又和善,着手安排道,“那你们这几天就安心住下。”
文文嗫嚅了一声,阿沅赶紧点头应下。
她们也不知道沈先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是以前没发现先生是个慈眉善目的人,抑或是先生原本就是个任性自已的家伙,高兴时对人人顶着一张笑脸,不高兴时则是不屑伪装。
以他的身价作为保障,他自然是不必看任何人脸色,想高兴时发疯都行,又有谁敢阻拦他。不爽时估计意志消沉,搞得四周人都不开心,这就是男人,阿沅不动声色地在内心暗叹了一遍又一遍。
而在此之前,太太为了照顾他的情绪又辗转难眠了几次。
如此看来,文文和阿沅都唯有更心疼颜暮。
文文不知道阿沅时疯了,还是最近多得的自信,才使得她勇于站到先生的眼皮子底下,发声道,“沈先生千万不要多想,我们来也是为了查看沈珏的学习状况,不是来照顾您啊,太太想必不会有心思想这些的。”
阿沅眨了眨,灵动的双眸在不经意间为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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