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他走到柜子里翻翻找找,翻出来一件男人的斗篷,虽然破旧但好在能遮风。
把斗篷披到她身上:“若是再染上风寒,我就直接把你丢这里。”
“不会的。”桑枝系上带子乖巧地跟在他身后出门,“对了,我的包袱是不是还在救我的姑娘家里。”
“在省城客栈。”姜时镜带着她走的前门,刚出门就被官兵拦了起来。
她见此默默地把兜帽戴上。
只见少年似乎跟他们说了什么,他们很快就被放行。
马拴在门口的横栏上,他上马后,拉了桑枝一把让她坐在后面。
桑枝小心翼翼地捏着他的衣角,不敢有过多的接触:“我坐好了。”
一声“驾”,马匹前腿原地高抬了起来,桑枝惯性后仰吓得立马就环住了少年的腰身,双手交握抱得死死的。
她顾不上男女有别,突然意识到什么,逆着风大声问道:“我的马呢?也在客栈吗?”
姜时镜:“回家了。”
桑枝:“啊?”
…………
到省城已是戌时三刻,城内被隔壁县来的人控制住,街上到处都是巡逻的官兵,不允许任何百姓出门走动。
姜时镜靠着县令给的令牌顺利到了苏淮之在的医馆。
里面燃着烛火,屏风后人影绰绰,桑枝着急地跨过门槛,绕过屏风就见苏淮之上衣被脱,光着上半身,上面布着数根银针。
就连脑袋上也有。
身边还守着一个一身玄衣的男子,面若寒霜,没有一丝表情,桑枝猜想他应该就是地窖内听到的名唤云母的暗卫。
大夫还在继续扎针,桑枝不敢打扰他,小声地问云母:“他如何了?还能醒过来吗?”
云母像个雕像,连眼神都没分给她一个。
姜时镜拴好马后也走了进来,云母立马行礼道:“见过少宗主。”
他的声音斩钉截铁吓了桑枝一跳,她默默地往旁边挪了挪。
决定还是问大夫:“大夫,他还能清醒过来吗?”
大夫停下手中的动作,让旁边的药童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叹气道:“我只能尽力把他身上的毒都排出来,至于能不能醒过来,得靠他自己。”
“不过……”他犹豫了下,不确定道,“他的脉搏有力,心跳也很稳健,像是在来之前就有人救过他了,若是有这样的神医在,兴许早就醒了。”
桑枝抿住唇,不敢言语,苏淮之之所以心跳稳健是因她种了蛊虫进去,那只蛊虫会让人的心脏在短时间内保持高度活跃。
若是用在正常的活人身上,则会让他们在一定时间内精神异常充沛,即使身受重创也不会感到疲惫。
蛊虫一旦失效,人就会在一瞬间被抽离全身力气,进入漫长的虚弱期。
这并不是起死回生的东西。
姜时镜闻言后,伸手去探了一会儿苏淮之的脉搏,他常年与蜀地打交道,对蛊也有一定了解。
隔间内其余吃了长生丸被割腕放血的五个村民都死了,没有一个被救活。
但苏淮之却直到现在还活着,且脉搏有力,若不是紧闭着双眼脸色苍白,光看这脉搏如同健康人一般无二。
他瞥了一眼桑枝,当时只有她还清醒着。
后者避开他的眼神往云母身边挪:“看我做什么,我又不会医术。”
姜时镜的眼神逐渐变得意味深长,他垂下眼睫凝思了片刻,看向大夫道:“我能救他,麻烦你帮我准备些止血的药材。”
大夫愣住,捏着银针的手停在半空,上上下下地扫了一眼他:“小伙子,你不要开玩笑,这可是人命,不是儿戏。”
晋江
◎白日失踪34◎
桑枝更相信神农谷的医术, 当即就拉着大夫往外走:“我陪您去取药草。”
离开前,她转头看了一眼少年眼里隐隐透着感激,用口型无声道:“谢谢。”
大夫被强行拉走后, 屏风后只剩下姜时镜云母还有药童。
云母依旧摆着死人脸:“少宗主是发现什么端倪了吗?”
姜时镜出门在外几乎从不救人, 即使人死在他面前, 他也不会施展医术。
“他身上有蛊虫。”
云母脸色一凝:“又是咸鱼教的人,属下去杀了他们。”
姜时镜垂着眸, 看着被强行吊着一条命的苏淮之, 据他所知咸鱼教如今被分裂成了两派,一派以蛊化医想要挤到正派里。
另一派则是继续兴风作浪试图重整往日的毒刹教。
难不成小魔教骗子是咸鱼教的人, 可咸鱼教似乎不收没有武功的人, 毕竟他们教的功法有很多弊端。
不习武, 无法自保。
“不用。”他拿出随身携带的药丸硬塞进苏淮之的口中,而后取过放在矮桌上的小刀, 在烛火上熏烤了许久。
边跟云母说道:“咸鱼教之所以改名被魔教除名,是想要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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