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上陆少,已经是她这辈子最大的福气,还敢在这里装。”
陆臻:“我倒是想看看她能装到什么时候?”
“说实?话?,裴南枝长得?挺好看的,前两天?不是还上了热搜,说她看着像是艳丽的海棠花,简直是人间小仙女。”
“确实?艳丽。”
“不过这种玩起?来才带劲儿。”
“陆少,你说是吧?”
陆臻抿着嘴笑,“或许吧。”
话?音刚落,一杯酒从陆臻的头顶浇灌下来,浓郁的葡萄酒顺着脸颊流淌进他的白色衬衫衣领里,他本能地紧闭着眼睛,极其狼狈。
他面前站着的裴南枝将玻璃酒杯搁在桌面,精致的脸庞沾染了阴郁,眼眸里满是愤怒。
角落里的人都屏住呼吸。
陆臻甩了甩头,才慢慢睁开眼睛,“裴南枝你他妈发什么疯?”
裴南枝挺直纤细如柳枝的腰,“我以为陆先生喝醉了,应该醒醒酒。”
陆臻明白她是听到他们的对话?。
这群狐朋狗友都玩闹惯了,说话?从来没有分寸,有些话?确实?说得?过分。
若是别的女人为了巴结他自然?不敢计较,但眼前这女人过往太?过干净,性情?纯真又执拗,或许从来都没有人对她说过这般露骨的话?,会生气是自然?。
陆臻可以理解裴南枝的愤怒,若是私底下,他也不介意说两句好听的哄哄这个女人。
但是她当众泼他酒,这是半点面子不给他留啊,他陆臻是断然?不可能忍得?下这口气。
今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要是不给这个女人点颜色看看,以后真结婚了,她还得?爬到他头顶。
陆臻眼神?阴沉得?可怕,“裴南枝,你最好想清楚你在干什么?!”
裴南枝神?色未变,“这句话?,陆少应该用来告诫自己。都是成年人了,为人做事说话?应当要有分寸。我今日同你出来,并不是来当你的小情?人,供人消遣的。有些人要想耍嘴皮子过过嘴瘾,也应该看对人。我怎么也是裴家人,议论我最好都想清楚再说。”
这话?是连其他人都骂了。
陆臻不以为然?:“裴家人,你自己是什么身份你不清楚吗?你区一个养女,能攀上我们陆家都要偷笑了,你在这里给我摆什么谱?”
“以我裴家在临城的地位,裴家愿意与陆家交合,那?是给陆家面子,是不是算攀上的陆家,陆先生自己心底应该很清楚。即便我只是裴家养女,那?也算是裴家一分子,与陆先生以往玩的女人断然?是不同的,容不得?陆先生在这边聚众公然?侮辱我裴家。”
裴南枝长相精致,桃花眼尾上挑,竟生出一股英气。
“且不说我并没有答应这门婚事,就算我今日确为陆先生未婚妻,那?你这般允许别人对你的未婚妻口出狂言,不仅打了裴家的脸丢了陆家的分寸,更是丢了你作为男人的脸面。”
陆臻何曾被人这样当众训斥过,神?色阴鸷得?可怕。
但他又不得?不承认裴南枝说得?有几分道理。
这些人私底下打嘴炮就算了,现在被当事人听到自然?是不好的。
再怎么说,裴南枝在这场联姻里代?表着的也是裴家,今晚这件事当真传到裴晋元耳朵里,甚至于传到裴阅那?里,怎么说也是陆家的不是。
心底门儿清是一回事,陆臻嘴上却无法轻易服软。
他梗着脖子,“不过几句玩笑话?,裴南枝,你至于吗?”
裴南枝觉得?这人现在就像是做错事却死不悔改的幼稚鬼,她从来都懒得?理会这种人,转身想走,被陆臻拽住如玉手?腕,用力往后一拽。
艳丽海棠终究敌不过他这般折腾,身姿摇晃片刻,直接往后面的沙发栽了下去,纤细手?指无意识拽住真丝桌布,连带着桌角的酒瓶子都被撞倒,浇了她一身酒水。
裴南枝用手?肘撑着沙发,整个人半倒着,葡萄酒洒落在晚礼服上,像是盛开的曼陀罗,带着毒似的,万人嫌弃憎恶。
这一跤摔得?特别惨,她缓和了片刻,才慢慢地撑着身子坐起?来,抬起?眸,看到四周乌泱泱围着人。
那?些人的目光太?过毒辣,无声地嘲弄像是一条条鞭子抽打在她身上,让她极为狼狈。
偏偏陆臻还在胡搅蛮缠,他冷笑一声,“你以为你是谁啊?占着裴南枝这个名字,真就把自己当裴家大小姐了?”
他身后的那?帮兄弟,个个没有了方才假装的客气,都露出阴狠的嘲讽眼神?,完全在等着看裴南枝笑话?。
陆臻嗤笑,继续道:“说得?头头是道,也改变不了你只是裴家养女的事实?。能当我陆臻的未婚妻,是你的荣幸,你应该知足。就你还在这里端着,等我给你宠上天??”
周围的冷笑此起?彼伏。
裴南枝像是跌落谷底的蝴蝶,被狠狠折断薄薄的翅膀,丢进无边黑暗中。
这样的黑暗她并不陌生,作为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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