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你守贞。”
“仙儿,你是我的一切。除你之外我已一无所有,难道你也要抛下我,忘了我吗?”
……
闭嘴!闭嘴!闭嘴!
前桥恨不得冲上去掰开两人,狠狠扇陆阳一个耳光。她不欠你们的,她有权利追求新的生活,干嘛还要让她有负罪感,永远逃不出对你的愧疚啊!
就说她怎么一直忘不掉赵熙衡,什么恋爱脑,根本不是!怎么会有这么无理取闹的人,怎么有这么恶心的勾当!
那些如情郎声线响在耳边的责怪,让魏留仙在巨大的压力中无处可藏。她没法对梁穹明言,成璧亦对她冷淡失望,知己好友远在南郡,曾经能说贴心话的葆懿宫奴仆已尽数遣散。
她终于重新拿起笔,顺从心中的魔咒,回复搁置已久的赵熙衡的信,却在收到对方决绝的手书后心碎不已。
这一定是商量好的——先让她念念不忘,继而求之不得,将愧疚和不安在她心中深种。前桥看得明明白白,头一回恨自己什么都做不了,只能跟着魏留仙,眼看她在平静的伪装下走向崩溃。
——
3
在对精神折磨缄口不言的日子中,她外表依旧理智而正常,爆发只在陆阳面前,压力竟无人知晓。
一日,府中的石桥坏了一角,那曾是她最接近救赎的时刻——司造局派来五名负责修缮的男孩,她若有所思地盯了他们很久,最终将一人叫到面前。
“公主殿下!”那小伙子脸蛋红扑扑的,殷勤问道,“您有何吩咐?”
“你们司造局……有个叫孟筠的御造使吧?”
小伙子点头道:“是呀!不过他已不是御造使了,孟大人两个月前刚刚升任少司。”
“少司?”魏留仙重复了一遍,感慨道,“好快啊,他进司造局才几年。”
“孟少司勤快又刻苦,很得司正大人赏识。小人经常在夜晚路过孟少司的房间,见灯烛总是燃着,才知他深夜要读了书才肯睡下。”小伙子谈起孟筠来喋喋不休,话语流露着向往,“小人非常崇拜孟少司,他一定是热爱司造局的工作,才会这么努力的。小人问他的问题,无论多傻都能得到耐心解答……”
魏留仙耐心地听着他的长篇大论,想起记忆中的那个人,眼神逐渐温柔,却也愈发悲伤。她对小伙子道:“跟着孟少司好好干吧,别对别人说……我今日问起过他。”
小伙子点头,带着受公主青睐的开心离去,她则望向别处。果然不出所料,孟筠已有了新的追求,从没打算回来。
——
4
她又失去了一个可供倾诉的对象,熙熙攘攘的公主府竟像一座孤岛。私藏赵熙衡的赝品用于发泄,这种行径亦无法向高居殿堂的唯一亲人求助。似乎只有朝着陆阳的方向,才有出路。
心弦经过反复切割,直到仅剩一根丝线连着,也许下一秒,微如风吹的力量就会让它摧折。
“他马上要入京完婚了,想见你一面。”
陆阳只负责传话,让她自己做选择,可他对结果早已胸有成竹。
那天夜里,魏留仙将赵熙衡的所有来信从暗匣中拿出,一封一封堆放在火盆旁,她想烧个干净,可拿着火石的手颤个不停。
“这是你们最后的机会,对吗?你当真想错过吗?”
他再次在耳边呓语道。
畸形的迷恋除了陆阳无处发泄,她也深知自己正被对方摆布,可瘾已深种,自我厌弃已在内心发芽。她没有太多排遣负面情绪的方法,时隔半年之后,重新踏足青楼。
是夜,梁穹等她直到次日黎明,才见她醉醺醺地被成璧架回。
“殿下去哪了?”
梁穹面色凝重地为她检查,确认她无恙的同时,也从衣上浓郁到刺鼻的香气中,得知问题的答案。
“霞麟阁。我拦不住,拦了也不会听我的。”成璧既气恼又无奈,将她交给梁穹道,“听说了吧?兴国使团已动身了,那个阴魂不散之人,就快入京完婚了。”
梁穹的喉咙上下一动,终究是什么也没说。他忍着困意,为魏留仙更换好衣物,擦洗干净手和面孔,做完一切庶卿该做之事后,转而听见她无意识的呓语。
“熙衡……”
这两字是对梁穹的会心一击。他愣愣地望着床上之人,手中还执着杯醒酒茶。
茶杯被一只颤抖的手匆匆撂下,他似乎已忍不住胸口巨大的痛楚,躬身按住患处,喘出一口浊气。昏睡之人未察,他已因常年的委屈和折磨泪涌,泪珠好似破碎的真心,滴滴答答溅在锦被之上。他僵在捂胸口的动作许久,直到可以调整出一个平静的表情,将桃蕊唤到身旁。
“你在内室照顾公主。”他吩咐道,“我去隔壁厢房补眠,若是公主醒了,你来叫我。”
他头一次不想留下。桃蕊一愣,低头称是。
直到夜色降临,魏留仙才彻底醒来,她捂着头上的钝痛,又听罢桃蕊的描述,想起自己饮酒放荡之行,懊恼与失望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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