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惊风将一支桃花插入花燃发隙。
花燃:“你要放了我?”
闻惊风:“我会找个合适的时机。”
花燃盯着闻惊风的眼睛,“你帮过我不少忙,谢谢。”
闻惊风:“你不用对我说谢。”
最后一丝光线消失,闻惊风从地牢离开。
花燃心中没有一丝对闻惊风的感激,只庆幸他别有所图,让她能够在夹缝中偷得一线生机。
对前前后后的事了解得那么清楚,说闻惊风没有点别的意思她打死也不信,他的这番话确实解开她许多疑惑。
她现在要做的就是等待,看闻惊风有什么办法能在伏冷霖眼皮底子下把她放出去,还不惹人怀疑引火上身。
和闻惊风谈话一场,她现在看影都顺眼许多。
这些可怜人啊,自我意志被摧毁,完全成为伏冷霖手里的刀,和他们相比,她至少能够清醒地活了十年。
影捧着一个瓷碗,对上花燃的眼神,莫名其妙道:“你今天怎么回事?失心疯犯了?”
花燃:“可怜的影啊,世界的真相并不是你看到的那样,真希望你快点清醒过来,不要再助纣为虐。”
影狠狠瞪一眼花燃,刀片用力在她手腕上划过,鲜血涌出流到碗里。
碗是琉璃所制,晶莹剔透,温热的血液流淌,和冰冷的空气相撞,在碗边凝出一层薄薄白汽。
花燃不吭声,含笑看着影,目光怜悯,“你是刺客里的第一种还是第二种呢?若是第一种还好,第二种未免太可怜,你若是有时间记得查查你的身世,看家里人的死是意外还是人为?”
影一把掐住花燃的手腕,质问道:“你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花燃笑着,任由手腕被掐出青紫的痕迹。
如果影出去后真的查身世,能引起伏冷霖的注意最好,伏冷霖会意识到今天闻惊风来看过他,或许就会对闻惊风再进行评估。
这两个人半斤八两,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闻惊风的计划进行得太过顺利对她来说没好处,比起伏冷霖已经清清楚楚的阴谋,谁知道闻惊风在偷摸着计划什么。
任何一方太过强大都不是好事,最好是两人相互制衡,她才好浑水摸鱼。
要是影什么也不做,那也没关系,反正就是一两句话的力气,她又没什么损失。
她笑容灿烂道:“你身上有没有血海深仇?还是普通的孤儿?你太神秘啦,我之前都没见过你,听说炼骨需要天赋,我看你天赋挺好,是不是有家庭传承……”
影被吵得烦了,“你废话真多!”
碗中血满,他给花燃的伤口止好血,一言不发转身离去,将地牢的门砸的砰砰响。
花燃摇摇头,现在的人啊,脾气真是越来越不好了。
接应
◎又一条性命因她而死◎
千杀楼外, 湛尘闯过一个又一个阵法,他必须足够小心,不能引起太大动静。
这些阵法对他而言算不上阻碍, 但为了避开人所在的哨岗, 他不得不绕路而行, 不惜以受伤为代价。
血液的味道只会刺激他, 使他更加兴奋,后背的衣服被血浸湿,粘稠地贴在背上。
这是一片极深的山谷,草木茂盛, 稍不注意就会迷失方向, 树林中布满瘴气,在不知不觉间冒出雾气,前方白茫茫一片。
业火将环绕过来的瘴气烧尽,湛尘面无表情地向前走去。
千杀楼的地牢中, 花燃只能依靠影来取血的时间数日子,一天一次, 离她的二十四岁生辰只剩下一个月。
闻惊风没有再来看过她,仿佛那天的交谈只是她的臆想,一切没有任何变化。
影又一次来取血, 这次多了个动作, 往她嘴里塞了颗恢复灵气的药, 甚至将自己身上的大半灵力输给花燃, 帮她冲破体内的灵力禁锢。
花燃被取血太多, 身体还有些虚弱, 看见他的动作后懒散问道:“怎么?难不成伏冷霖也杀了你全家?”
影冷冷道:“没有。”
“那你为什么要帮我?”花燃转动手腕, 感受体内灵力重新运转。
她手腕上空荡荡, 红线、佛珠和花灯手链统统被摘下毁掉,这三样都是湛尘送她的东西。
影咬牙道:“拜你所赐,希望你和闻惊风信守承诺。”
“我连是什么事情都不知道,怎么信守承诺?”花燃无语。
影:“我有个弟弟,这件事连楼主都不知道,闻惊风把我弟抓走,以他的性命威胁我放你走,等你离开之后记得放了他。”
花燃:“你还有个弟弟啊?”
她目露同情,闻惊风那张嘴一旦咬住东西就不会轻易松口,放走他这件事只是开始,往后影还有得折磨要受。
眼看花燃要解开铁链,影忍不住讽刺道:“你现在这个样子能逃出去多远?”
花燃:“那我要怎样逃?”
难不成还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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