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秉烛摸摸他低垂的眼睛:“知道你不想走,我也不想让你走,你一直这么难过,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纪向晚颓丧地抱住他:“我已经开始想你了。”
叶秉烛拍拍他的背:“我想想啊,你到学校把课程表弄清楚,我挑着时间给你打电话,打视频电话,好不好?”
纪向晚低低地嗯了一声。
叶秉烛又说:“你要是白天有空,算一下国内时间,带我看看你的学校,不也挺好,我又不会跑。”
纪向晚叹口气,抬头摸了摸他的头发:“好。”
叶秉烛笑:“还有啊,你要真这么想给我过生日,提前过了不就得了,别弄得跟有今天没明天了似的。”
纪向晚笑了笑:“好。”
叶秉烛家的阳台这段时间越发丰富,最近又新添了几盆白兰花,刚开始两个人没轻没重看着好看就买了回来,养死了几次才把兰花放在了窗台上好生照料。
六七月的时候栀子花盛行,屋子里都是清雅的香味,叶秉烛贪香,在床头还摆了一簇。
八月似乎什么都寡淡了下去,除了越发毒辣的室外艳阳。
他们很少出门,因为这个变故叶秉烛整个暑假都没出去找兼职,陪着纪向晚到处玩,后来热狠了,整日缩在空调屋里不肯再出门——除了吃烧烤喝奶茶。
纪向晚对烟花有谜之执着,非在临走前拉着叶秉烛又跑了一趟海边,他们并排坐在后备箱里看烟花炸裂,又看它们转瞬坠落。
叶秉烛其实不热衷这些东西,但是看纪向晚的心情明显好了起来,也忍不住高兴了一会儿,用胳膊肘捅捅他:“你到底为什么这么喜欢这些东西啊?我们今天来放个挂炮你会不会更高兴?”
纪向晚想象了一下,笑:“那也不像话啊,平白无故放什么挂炮。”
叶秉烛胳膊肘搭在他的肩上,也笑:“你想放就放,大半夜的,不会有人知道。”
纪向晚说:“也不一定非要那么响的东西,我就是小时候偶尔自己在家里过年过节,看别人家一起出去放烟花——那时候还没禁烟花爆竹,就觉得挺热闹的,陈姨肯定也要回家,我就自己,那时候小,不懂这种东西怎么弄,就……挺向往的。”
叶秉烛握着他的手:“我也好几年没碰过这些东西了,以前还玩各种摔炮,你玩过没有?就是往地上一摔就会炸,小时候我往过路人脚边扔,结果被我爸提溜回家骂了一通,大年三十,我趴在桌子上抄西游记。”
纪向晚笑了一会儿,说:“确实没玩过。”
叶秉烛狡黠地笑:“那下次我把周倾远叫出来,扔他脚底下,他能气的追着我打。”
纪向晚伸手抱他,笑着说:“损招倒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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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人家脚底下扔炮不可取(悲愤的口气
第40章 我男朋友帅不帅?
纪向晚这两天就要走,房间里是他整理好的行李,行李箱就摆在阳台边上,每看一次心里都会难受一次。
叶秉烛还跟他说笑:“我又要去送你了,等你回来还去接机,落地了就给我发消息。”
纪向晚也不太想再摆出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这两天叶秉烛几乎事事都顺着他,平常在床上弄狠了还张嘴就骂,最近倒是出奇的乖顺,怎么折腾都不吱声。
纪向晚走的那天两人在候车厅相顾无言,情景和纪向晚莽莽撞撞告白的那天莫名重合,一晃眼竟然已经一年了。
他们一直没有说话,直到广播提醒旅客登机叶秉烛才去抱了抱他,说:“一路平安,到了发消息。”
纪向晚点头,转身要走,又回过头吻了吻他,说:“你记得想我。”
叶秉烛笑:“想,每天都想,定时跟你汇报想的进展。”
纪向晚揉了揉他的头发,走了。
叶秉烛回了家,纪向晚的东西基本上都拿走了,整个屋子似乎一下子就空了下来,他都忘了自己一个人住的时候是什么样了。
叶秉烛开了窗,去给花浇水,站在窗户边上还是有点透不过气,后知后觉地觉得自己有点矫情,人才刚走,就有点盼着他回来了。
这头几天着实难熬,纪向晚落地调时差,除了刚到给他打了电话,再收到他消息差不多是一天后了。
纪向晚本来就容易水土不服,到了就开始生病,他还是住的单人公寓,谁也不认识,昏睡了一天才浑浑噩噩地去看医生,路也不熟,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完这个来回的,刚到学校就没有一件顺意的事。
他吃了药又睡了,除了吃药前勉强吃了一点东西,到现在几乎连口水都没喝,虽然自己国内国外跑过挺多次,但这么孤立无援还是第一次。
他打电话回去的时候国内已经是夜里两点多了,他病的有点恍惚,忘记了还有七个小时的时差。
但是响了几声电话就被接起来了,叶秉烛那边黑不隆咚的,他迷迷糊糊地伸手去摸灯的开关,说:“等我一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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